温容出门,唇间的笑就淡了下来。
他装作花粉症,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昨天要的太疯,一夜没睡。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烈九卿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
直到刚才,她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靠近她时,她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的那股药香,连他都有一刹那的被迷惑。
检查脉搏时就更明显了,越发强健,一次比一次有力,这实在太反常了。
按照时间推算,烈九卿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真正的药人,那时候,就真的没办法阻止了。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从烈九卿离开顾家后,变得更快速。
关于药人,他几次想问老师都没能开口。
他有预感,他若提起,会有什么发生……
这一定是他也不想面对的。
“千岁爷?”
画意喊了温容好几声,“千岁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温容回神,淡声道:“无碍。”
他看看天色,“半个时辰后,你叫醒小姐,让她好好吃些东西,养身药也记得喝。”
画意点头。
书意一早就等温容了,臧殷在里面,他不敢进去,这会儿守在了外头。
温容过来,书意上前道:“千岁爷,昨夜您忘记吃药了,今天还是趁早吃了吧。”
“嗯。”
从书意手里拿走药瓶,他兀自走到了殿内。
臧殷坐在主位上,见他进来,下意识看了眼外头。
没看见烈九卿,他眉间轻蹙,身体却是放松了很多,“禁制没封,你也没死,本王的内力好像对你挺有用的。”
温容随意的坐在他的对面,甩袖,门关上,“什么时候滚?”
闻言,臧殷笑了笑,“本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能管着着?”
温容眸底的温度已然彻底消失,“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臧殷慵懒道:“本王只是单纯想享受下和儿女生活的乐趣。”
两人对视,都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温容起身,淡漠道:“如果,你只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而接近烈九卿,你所做的一切,本座都不会阻止。但是,如果你还有其他目的,本座说过,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当年的事,那些站在云端的人,第一次有默契,将所有知晓的人全都斩尽杀绝。
哪怕是顾家,知道的其实都只是一部分。
唯独温容,他跟着顾徽音的时间比顾谦还长,他知道的事,比那些人都要多更多。
温容如此厌恶他和那个男人,大抵就是如此。
温容刚要走,臧殷缓声道:“如果本王要带她走呢?”
温容脚步一顿,臧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本王来帝都,最初目的就是带她走。”
温容冰冷的视线望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就算是你要和本座抢,你也必须要死。”
他说罢,冷酷道:“臧殷,别挑衅我,别碰她。”
“啪!”
臧殷酒杯猛的落在了桌子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温容身上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一样的偏执,一样的发疯!
青酒从暗处走出来,为臧殷布菜,“王上,驸马身上的内力波动如此之大,明显随时会走火入魔,你何必刺激他?”
臧殷嗤了声,“大概是,想他疯一疯,帮本王灭了这座讨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