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根爷爷说,想要留住他,就得留住他的胃。”
三梓晴瞬间明白了大侄女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狠狠的翻了个不雅大白眼,“说吧!想吃什么?”
“嘿嘿!姑姑真好!”三禹敏先是捧一捧,随即搓着手心,满满登登的期待下略显激动道:“根爷爷说,他想吃牛排了。”
“牛排你个大头鬼!牛屎给你吃你吃不吃?!”三梓晴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白眼再度出现。
内心腹诽:这妮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真当我傻?这点借口都看不出来?…
“哎呀!姑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啊?!”这屎不屎的,让人怎么正视那一块块香喷喷的惠灵顿牛排?!
“呵呵!你和你哥哥小时候还吃屎了呢?你说恶心不恶心?”
“yue!”三禹敏有些反胃想吐,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好不容易平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她噙着生理泪水求证道:“姑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
显然,她不愿接受这个无比残酷的事实。
“你觉得呢?”三梓晴勾勒起一抹坏坏的笑看她,“我当时拍了照的,你要不要看看?”
“不要!我不要看!”三禹敏立刻拒绝。
如果可以,她想要把那些能让她社死的黑历史照片给删了,永不复相见。
“好吧!真可惜!”三梓晴故作惋叹道。
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怎么都压不住。
“姑姑!”三禹敏气急跺脚,大有一副,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也不帮你劝根爷爷就下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三梓晴虽然喜欢看孩子炸毛,但是却不敢太过分。
因为真要是把人惹急了,哄可就难哄了。
累不说,还要割地赔款。
三梓晴自然不能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那牛排!”
“给!要多少?”
“家里有那么多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你可拉倒吧!还多多益善,你当是点兵呢?!”三梓晴无语至极。
“那姑姑说多少?咱们总不能躲着吃独食吧!那多对不起太爷爷太奶奶他们呀!”三禹敏也为难。
这要是全家都牛排,那得好几斤牛排呢!
若是牛肉,还好解释。
可牛排,这玩意儿稀罕得紧,国人一般也不会特地这么留,可怎么解释?
“行了,我明白了。”三梓晴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姑姑,你想到了啥?”三禹敏很激动道。
“这要用你女儿女婿和外孙外孙女它们一用了。”三梓晴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三禹敏刚开始有点懵,但很快就捕捉到了重点,不由竖起大拇指,“姑姑真聪明!”
“那是!你还有的学呢!”三梓晴特臭屁的抹了一把鼻子。
“!”三禹敏不屑置辩。
三梓晴听到了,但不打算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行了,走吧!”
“诶!”
随即,三梓晴带着大侄女往隔壁月饼作坊而去。
三禹敏一进到月饼作坊,就心虚得不行,一直害怕被姑姑发现自己扔的西瓜藤蔓。
但是当看到围墙下空空如也时,她一时间有些懵逼。
好在,阿根叔给了她提示。
不然,这丫头指定还要找下去。
随即,祖孙三代人便相携朝溪崇山而去。
一个小时后,祖孙三人外加一头伤痕累累的“野牛”被威风凛凛的狼群给送下了山。
这事引起了好大的轰动,在忙的,不忙的,都过来看了个稀奇。
随即,大家都表示想要把野牛留下来用作劳力耕种。
只是待检查发现“野牛”治不好,活不成了之后,大家很是失望。
失望过后,便是如同庙会办般欢欣鼓舞,欢愉得不行。
因为,他们虽然没有能多一头牛帮助耕种,但是他们今天吃到牛肉了。
阿根叔为了不让有真本事的屠夫知道这头“野牛”不怎么野,然后告诉大家这个真相。
所以亲自操刀。
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经验丰富,阿根叔杀牛完全不费劲,如同庖丁一样,将就解得干净利落。
随后,溪山大队的所有人包括新老知青都吃上了牛肉,喝上了牛肉汤。
而小院里,也飘逸着久久不能散去的牛肉香。
而三禹敏她们,也成功吃上了香喷喷的牛排,颇有一种小资氛围。
就是少了搭配的香醇红酒。
第二天,在一家人的努力下,阿根叔终于不用再席地而睡,而是睡上了竹床。
月饼作坊也被布置得超级温馨,就仿佛回到了家。
一个星期后,学校音乐老师的考核招聘开始了。
因为这事是临时起意,三梓晴也懒得张贴布告。
而冯漫漫又有心隐瞒,所以来应聘的根本就没几个人。
如果不是招聘当场,有几个男女知青不服气冯漫漫的隐瞒,即使裸考也是要上前争一争,可能这个名额还真就直接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