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三天时间就过去了。
三梓晴和王富贵二人一个白天守着三梓豪,通过话语刺激他,一个晚上守着他连长,尽心尽力的守护对方。
中间还用四处收集来的木头,给双胞胎做了一个小木床。
可他们都完全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三梓豪眼皮子抖动的动作越来越明显,时间也越来越长,就连手指,也开始有了一些反应,距离苏醒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天,二人刚把做好的木床打磨光滑,上了防虫漆,王团长夫妻抱着孩子过来了。
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三梓豪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四个大人看着这张还热乎的离婚证,久久怔住,不敢言语。
好半晌,团长夫人这才干涩开口:“三同志,离婚证下来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留下来,我们可以帮忙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工作,让你农转非。这样子,你也方便照顾你哥哥和两个孩子。我们也能搭把手。”
她说完,便看向了日渐消瘦的三梓豪,眸光里,充满了心疼和可惜。
三梓晴拿着离婚证,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莫婶子,我知道你的心,但是现在我还在等。”
等鸡鸣村那边的消息,才能知道自己该去哪。
至于丘明市,她是不打算留下来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单单是因为徐家,她就不可能带着孩子留下。
更何况,她的农场物资,急需要一个出处,而且还是说得通,却又相当隐秘的出处,丘明市,从来就不在她的选择范围。
王团长夫妻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解的看向她。
“等什么?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和你王叔一定尽力帮你。”
三梓晴摇摇头,“我在等安省那边的来信,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知道我该去哪了。”
这……王团长夫妻更加一头雾水了。
三梓晴没有过多解释什么,而是看向 团长夫人,“不过,莫婶子,我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王叔,你也是。”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正了正色,“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的,一定做。”
“王叔,麻烦你把徐菲菲和徐家的地址兼工作单位的给我一份。
莫婶子,你在丘明市多年,应该知道哪家的媳妇嘴皮子利索,我想请你出面组个局,让他们过来帮我个忙,我请他们可劲吃肉。”
“你这是?”团长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惊诧的看着她。
“对!既然徐菲菲和徐家要做得这么绝,我也不能太闷声,闷声只会吃大亏。而且,我不喜欢藕断丝连,辛苦养大的孩子,被别人过来截胡。”
王团长夫妻闻言,心里的震撼如同惊涛骇浪翻涌,不过,随之而来的,竟是隐晦的解气,期待和幸灾乐祸。
不是他们看不得别人好,而是徐家,太招人气了。
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会觉得不妥,出面劝她息事宁人。
但是这一个多月来,徐菲菲和徐家的所作所为太绝,太让他们寒心了。
但凡他们露个面,把事情说清楚,安排好事情,王团长夫妻也会尊重他们的想法,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团长夫人嘴角勾勒着舒心的笑意,“这人,你什么时候要,要几个?十个够不够?不然,二十个?”
“五六个就可以了,镇镇场子。后天早上八点,医院门口汇合。能来得及吗?如果来不及,我再往后延一个钟。”
三梓晴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一个人搞定,也不一定非得要人,只是,有几个厉害的婶子在,即使遇到了泼皮无赖,也好术业有专攻。
团长夫人:“来得及,怎么来不及。到时候,我让你王叔派车送过来。”
听到这话,王团长的瞬间懵了,赶紧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找她要解疑。
团长夫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能送吧!”手上也悄咪咪地掐了过去。
很平常的三个字,可是在座的几人都能听出威胁的意味。
王团长机灵道:“能送,必须能送。”
三梓晴看他们夫妻的相处,不由会心一笑,“谢谢王叔,谢谢莫婶子。”
“不用谢,这也不算啥。如果不是我和你王叔不方便出门,怎么着也跟着你们一起上门讨说法去。”
“王叔和莫婶子是个体面人,没必要为了一滩烂泥,惹了一身味。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行!那我在家等你们胜利归来。”团长夫人很利落,“你们那天要忙,两个孩子肯定照看不上了。后天,我过来帮你带双胞胎。你只管向前冲,后勤,交给我。”
三梓晴看了一眼在木床上玩的开心的两个小东西,柔和道:“那就谢谢莫婶子了。”
事情交代好,再稍微待了半个小时,王团长夫妻也要走了。
照例让王富贵把他领导出医院,三梓晴便把小木床拉到病床边,把手上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塞进三梓豪微曲的右手上,开始了每日的嫌弃,打击日常。
“你都听到了吧!离婚证也摸到了吧!到手了,比我想象的要快。你前妻,那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了她什么,好看的面皮吗?后天,我倒要看看,她的面皮有多好看,能让你对她如此恭维怜惜。
若是我跟她打起来,你说,是她赢还是我胜?如果我毁了她的脸,她还有没有人要?”
她顿了顿,蹲下身子逗了逗两个可爱的孩子,听着他们清脆悦耳的笑声,继续道:
“你儿子女儿的声音听到了吧,是不是很软很好听。他们不仅声音好听,也可爱。白白嫩嫩的,长得特别像他们的奶奶,也长得像你。
可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做父母的,怎么会这么狠心,心是石头,是铁做的吗?一个两个都要抛弃他们。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摊上你们这对铁石心肠的父母,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他们投胎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别说六个月大就没爹没娘了。说不定天天有人搂在怀里宝贝,何至于被你们祸害……”
说着说着,三梓晴就忍不住鼻子泛酸,红了眼眶。
她从双胞胎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