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走后,七七再次望天,当看到远处飞来的两个小黑点时,轻笑出声,自己的救兵来了。
果真,两只大金雕很快飞到七七的大树前呱呱的叫了起来,七七兴奋的跟着叫了几嗓子。雌金雕秒懂,落在悬挂七七的树杈上,用锋利的爪子去挠七七斗篷的帽子,没几下,帽子就被挠破,七七晃了几下,轻松跳到地上,“嘿嘿,看来以后出门得带把剪刀!”揉揉嘎鸡窝,大步朝前院跑去,自己得好好谋划一下。
刚跑到前院,就看到霍寒、霍山等所有暗卫警惕的盯着自己,看那神情似乎刚刚研究完自己,当对上胡大海那不可思议的大眼睛时,七七露出森森小白牙继续跑,这么多人准备抓一个小姑娘,一点节操都没有。
胡大海的确很意外,小声说道,“王妃下来怎么这么快?刚刚我看过,还挂着呢?”
“蠢,刚才金雕回来了,你看王妃斗篷的帽子都坏了!”张浪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赵四也小声说道,“那两个货相当于王府的两个暗卫,你们不知道,王爷救王妃那天,把孤狼的脸抓的是血肉模糊,眼珠子都瞎了一只。”
“别说了,和人打架我不怕,王妃那两只大雕想想都害怕。”
“竟说那完犊子的话!”
……
七七刚拉开溢香阁的门,就对上宸王的臭脸,他正襟危坐,桌子旁的茶杯正冒着热气。
“嘿嘿,王爷,我下来了,”七七甜笑,跑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喝饱后放下茶杯,发现宸王一个表情都没有。
凑近宸王的俊颜,“王爷?”
宸王依旧不语,目视前方,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个丫头刚刚在院墙上说的话怎么这么戳心,自己好像一无是处了!
“王爷,我们只是打个赌而已,又不是仇人,过了今天我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所以谢谢王爷给了七七这个争取自由的机会!”七七说完,后退两步深深鞠躬。
“本王是活人,不用拜!”宸王冰冷的语气,把视线移到七七的斗篷帽子上,那里的破损明显是金雕挠的,可它们再厉害还能带她飞到乐坊不成?
看宸王依旧冰冷,七七走上前搂住宸王脖子,贴在脸颊上,小声说道,“王爷,一会抓七七时先放五百米在追好不好,咱们毕竟是夫妻。”说完,拉开一段距离,注视宸王暗沉的黑眸,眼里满是期许。
宸王没有说话,自己的气还没消呢!美人计也不好使,王府上下这么多人让你一个小丫头逃掉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得不到回应,七七也不气,抬脚走进内室,又走进小隔间,这个王爷太容易生气,自己被挂在树上都没生气呢!
锁上房门,打开柜子,把布包里所有吃食倒进柜子里,又抓回两个橘子,从笸箩里拿出一把剪子塞进布包,这回再挂在树上就可以用它了。又巡视一遍柜子里的衣服,发现自己红色襦裙居多,摘下一件换下蓝色骑装,把另外两件红裙压缩到最小,找到一块蓝布包了起来,塞进布包刚好塞满。自己今个就要红红火火的跑出去。
最后坐在炕桌上在本子上扯下一张纸,撕成多个纸条,刷刷的写了起来:“拓跋宏,请你正午之前,带兵马集结在清沙河对岸,不许过河,直至宸王带兵前往缠住他至午后,如果做不到老子在你全国投毒,做到了老子或许帮你登上皇位!!!”请求中带着威胁,威胁中夹杂希望。这个货没有自己的子嗣,想必登上皇位肯定难于上青天。
同样的话写了十张,以防万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思前想后,七七觉得没有纰漏了,来到外面。
只见宸王的书房门正开着,霍寒守在门口,廖汉昌和范文正喜滋滋的往书房走,霍山领着四个暗卫抬着箱子跟在后面,如果没猜错,那两个箱子里应该是银子。
廖汉昌刚要走进书房,突然撇到走出来的七七,上下打量一翻后面露惊愕,躬身行礼,“王妃!”
七七微微颔首“好久不见!”露出一丝端庄的主母微笑。
范文正也不可思议的审视七七,躬身行礼,“王妃个子长高不少!”
七七再次微笑,“在王府吃好喝好无忧无虑自然长的快!”在外人面前必须给足王爷面子,在家里怎么打没人知道。
廖汉昌继续审视七七,刚要说什么,书房里传出宸王冰冷的声音,“不想进来就回去!”
廖汉昌讪笑只好走进书房。
七七微微颔首,继续朝后院走。
刚来到后院,就看到白马和大美妞吃同一捆稻草,大白鹅在旁边嘎嘎的叫。再看这稻草从望月阁门前一只延伸到柴房。
柴房无门无窗,一共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堆满了木头,一间是玉米杆,另一间是稻草和芦苇杆。点燃这几间柴房虽不道德,可在柴火里放些迷香,至少可以放倒五六个人,为了跑出去与天下为敌又有何妨?
七七打定好主意,拍拍白马后背,“别吃了,进柴房里撒泡尿,稻草那个屋。”
白马看向七七,露出惊愕的神情,“主人不是不让随地大小便吗?”
“让你尿就尿,废什么话?”七七露出森森小白牙,坏坏的说道,“一会多喝点水,去暗卫的寝房和厨房门前继续尿!”说完,抓起地上的稻草扔进了望月阁,自己则看着白马去执行任务。
白马无语至极,自己的马脸还要不要了,可还是跑向柴房第三间,再次走出柴房时,蹄子上带着尿渍,嘴里嚼着一把稻草走向七七。
七七宠溺的摸摸马头,拉着白马走进望月阁,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