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宸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向衡城。
白雪皑皑的天地间,一个绵长的车队穿行在深深的白雪中。大雪还在不停的下。人们鼻孔喷洒的热气在眉毛和帽子上生成厚厚的霜。就连马背上的棉马甲也起了一层白霜。
不得不说在这古代,无论是官还是平民百姓,为了生存真的不容易。
走了一天,才来到一个大山脚下,山体有两个硕大的矿洞,里面走出几个黑乎乎的挖矿人,他们分别推着小单轱辘车,车上是煤。在空地上已经堆积了十几个袋子,在这里按袋子数量算工钱,你装的煤袋子越多,拿到的工钱也就越多。
距离大山脚五百米支搭着许多石头房子,房顶的烟囱冒着热气。
暗二从一个石头房子走了出来,当看见宸王的车队,兴奋的大喊,“快把汤再热一下,王爷回来了!”
“知道了。”屋里的人欣喜的答应着。
宸王跳下马背,看向山脚下的两个矿洞,探寻的看向暗二,“怎么样?”
“王爷,俺三天前到这时,郭翰林那些个走狗态度特别不好,说咱们不讲武德,抢占百姓的煤矿,后来俺带人把他们全打跑了,嘿嘿!”
宸王走近地上堆的煤袋子,用靴子碾压地上煤块,“哼,这个矿本就是他私自开采的,正好成全了本王,多派人去里面采煤,还有打探一下他还有哪些私矿,一并吞了。”平和的语气,碾压的气场。
“王爷,咱们的人打探到郭翰林又四处抓孩子,培养襄王的死士和舞姬!”
“找到证据后把郭翰林送牢里去,还有把襄王留在运城周围的几个暗庄一起拔掉,本王让他在这里成为瞎子!”一丝狠厉划过眼底,这些个祸国殃民的小人,一点正事没有。
“是,王爷!”
霍山从左面的矿洞钻了出来,“王爷,咱们人手不够啊,刚刚又分走二十人护送王妃的马队!”
“去衡城城里招一批百姓过来,哪怕多付一些银子,这样就能多挖些煤还帐,过年了别让那些债主寒了心,还有,运一百车到运城的砖窑里做成煤饼和蜂窝煤,卖给那些大官和富商。在送一百车到药厂和酒厂,现在不打仗了,抓紧生产一些药和酒卖出去!”说完,大步朝石头房子走去。
刚走几步,山上的积雪突然滑落一片,好在山不高,雪不厚。
宸王耳朵微动,快速摘下马背上的弓箭,一个用力,“砰!”箭羽朝山顶飞去。
“啊~~”一个白衣人狼狈的从山顶滚落。
“去看看谁的人?”锐利的黑眸再次巡视周遭,发现没有异常后把弓扔给霍寒。
“是,王爷。”一个小兵快速朝山上跑去。
看到宸王射箭的动作干净利落,面不改色,暗二欣喜的夸赞,“王爷,您的身体恢复了?”
“再远就不行了。”
“王爷,您冲喜那天身子还很虚弱呢!看来王妃娶的好啊!”暗二开心的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了。
“给王妃买的珍珠马到了吗?”
“明天就能拉过来!俺说要一匹白色的,这回王妃有玩的了!”
“嗯,白色贵气!”那个丫头虽不听话,可快过年了,还是要送一件像样的礼物,要不翻起旧账来受不了。抬起大掌看看手上的玉扳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霍寒微微侧头,看着宸王的这个动作,这么多天,每每想到小王妃,自家王爷都摩挲玉扳指。
十天后。
运城里有了新年的气息,家家户户挂起了大红灯笼,窗户门框也贴起了对联。
院墙上偶尔能看到各色软纸粘在树杈上的彩花。
宸王押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走进运城门口。马车上有粮食、煤、盐巴、各种生活物资。在宸王的身侧,跟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珍珠马,小马身材矮小,呆萌可爱,走起路来白色的马鬃飘飘欲仙!
路过的老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有的鼓起巴掌,有的小声议论:
“有宸王护着咱们是好,这么大的雪天,粮食和药材都没有涨价,宸王就是咱们运城的福星!”
一个中年妇女抹了一把眼泪,哭腔说道,“天狼兵把俺家春妞还有邻居家的桂芬放了回来,孩子虽瘦的不成样子,可总算平安回来了!”
一个黑脸大汉眼里起了水汽,“是啊,俺家丫蛋也回来了,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孩子没少遭罪,不过总算平安,俺妹妹家春花没有回来,妹妹至今卧床不起!”
“天狼兵怎么发善心了,记得他们抓人时可是心狠手辣!”
“应该是害怕咱们宸王打过去吧!”
……
宸王听着百姓的议论,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在他的认知里,那些被抢走的那些大漠女孩非死即残,从来没想过她们会被平安放回来,看来探子说的是真的,拓跋宏受到了麻雀高人的威胁恐吓!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不知道那个高人什么时候才肯见自己!
为了更快的见到七七,宸王把所有事情交由霍寒、霍山全全管理,自己则骑着汗血宝马,牵着白色珍珠马朝宸王府奔去。那个小丫头这么多天不知又长高了多少,交给她的背书任务和写字完成没有。
七拐八绕后,回到宸王府大门口。
暗一走过来行礼,“恭喜王爷平安归来!”说完牵过汗血宝马的缰绳,接过马鞭。
“府里怎么样?”
“府里还好,就是仓库的米面猪肉在您走后全丢了,卢大夫调查后发现出现在幸福村!”
“喔,哪个这么大胆居然偷到本王头上!”宸王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周太守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在这个运城,如果说敢动自己东西的只有他了,人果然不能太给脸,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
看看,这就是帝王,你偷人家行,别人偷你就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