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上善众人显然没预料到这一突然变故,就连她的对手夏静仪都呆傻的坐在地上。
我给她反杀了?
不对,她给自己反杀了!
“阿渊,阿渊!”大师姐慌乱将她抱在怀里,以蓁找着自己储物戒的疗伤丹药,现场乱成一团。
·
宗主席。
相禾愣愣看着倒下的秦渊,别人或许不认得方才飞出去的是什么,但她能认不出来吗?
那可是她守了几百年的剑——彼露真名!
它怎么会碎?
熟睡的温伶这时也若有所感的睁开眼睛。
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双眸子中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啪!”
座椅扶手被拍断的声音,主位的秦家女人,有些压不住愤怒的冲底下喊:“裁判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人带出来!”
“哦哦…”
哪怕她在庙里清修多年,可再怎么说也是不朽秦氏,那强烈的上位者气势,压的其他人众不敢说话。
裁判赶紧打开秘境,温伶看向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相禾,仿佛明白这道离心劫是什么了。
开口的语气不自觉软了许多,或者说是示弱:“相禾…能先帮我把小七带回来吗?”
“你…”
相禾心狠颤了一下,自从再见面,清欢就仿佛换了个人。
没有当年的半点意气风发,现在连让我办件事都这个语气?
你是在求我吗?可我是你的坐骑,这都是我该帮你分忧的事啊!
她咬了咬牙,飞身赶到台下,担心女儿安全的夏家主也在。
“上善的道友,你们弟子毁我女儿丹炉……”
“滚开。”相禾一巴掌不知道给他扇出多远,同样赶过来的秦家女人随手拉住他一只胳膊,才没让他摔成狗啃泥。
“感谢秦……”
“夏家主,事有轻重缓急,你现在怎么还拎不清了?”
“是…秦友说的是。”夏家主连忙拱手。
秦家女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瞥了他一眼。
见相禾已经抱起秦渊,无事的挥了挥手:“比赛继续。”
大比武的规则没有不能重伤他人这一项,所以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叫停比赛。
说完她看向旁边的贴身随从:“我有些乏了,扶我回去。”
“是…”
几波人陆续离开了赛场,澜庭宗主和雀炎宗主对视的眨眨眼睛。
上善宗主暂时离开我可以理解,毕竟徒弟受伤了,得回去治疗。
秦家女人回去我也可以理解,毕竟秦渊她姓秦……
可合欢宗主为什么跟着离场了?这跟你有鸡毛关系啊!
“好家伙,首席和吉祥物(合欢)全走了,这大比武开的,感情你们全是来看秦小友的。”
雀炎宗主吧唧了两下嘴,澜庭宗主哼了几声:“不然来看你?”
雀炎宗主:“你**没完了是吧?”
·
上善客房内。
温伶解开秦渊的衣裳,最先入目是缠在碎片之上的金丝与尾巴。
金丝是净世尘,尾巴是红绯妍。
要不是她俩反应及时,赶紧止住碎片深入的趋势,秦渊在秘境就被打穿身体。
“快点来帮忙…我要嘞不住了!”红绯妍叫出声。
温伶抬手轻点彼露真名,那碎片感知到她,但并没有灵剑重回主人身边的喜悦,反而狠狠的刺入她的掌中。
“清欢!”
“没事…”
温伶握住碎片,一点一点将她从秦渊的胸膛拔出来,阵阵钻心般的痛苦刺激着两人。
“你怎么还有脸见我?”
虚无的残灵声在前者的脑中回响,温伶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但仍在咬牙坚持着。
“让我选你为主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现在你可做到一点?”
随着残灵的一声声质问,本来拔出的一点剑尖再次往秦渊心脏刺去。
温伶知道彼露真名的性质,也知道它要干什么。
彼露真名是属于黄泉剑范畴,它生来就是为了对抗不死族。
如果真被钉到心脏,秦渊哪怕是有先天不死身和堕仙蛊,也会因此丧命!
“等等!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气冲我撒,放过我徒弟。”
温伶慌了,双手握住剑锋,但任凭她怎么用力,也再难拔出一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声音带了丝颤抖的哭腔,她现在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悲伤又那么无助。
净世尘:“彼露真名,我特么给你脸了!”
相禾:“彼露真名,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金色的丝线与黑色水流凝成鞭索,缠在碎片之上。
净世道力、腐蚀之力、散仙真气接连拉扯,残灵这才扛不住被拽了出来。
“我特喵的…”相禾都要气炸了,举起水鞭就要抽它,净世也开起了莲花打算像炸【祸灾】那样把它炸了。
多少年不见,一见你就给我整这出?
刚才你手里有人质,我们不敢全力出手,现在我特么弄不死你!
她们的攻击即将落下,温伶却将它护在怀里,两者赶紧调转攻势才没伤到她。
“清欢你护它干嘛?”
“一切错在我,你们要是想撒气就冲我来吧,我……”
“温清欢!”相禾愤怒捏住前者的肩膀,可对上她现在这双眼睛,什么火又都没了。
她此时就像她怀中护着的残片一样,整个人都在散发浓浓的破碎之意。
仿佛你现在不看着她,她下一秒就能羽落归尘。
“哼…”
净世尘没再有什么动作,重新回到秦渊身边,看着先天不死身和堕仙蛊修复伤口。
堕仙蛊A:“坏消息今天加班了。”
堕仙蛊b:“好消息今天有人陪咱们加班。”
堕仙蛊c:“谁能告诉我下次开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