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气哄哄的走了,心里想着,这小子以前就是个书呆子,上了个学。
回来伶牙俐齿了,还是学习有用,又想起自个家里那两个不成器的玩意,一点都不像他大哥,憋了一口气,准备回家打儿子顺顺心。
张建设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二大爷,那是坏出圈了,为了私利恶意举报,这是要人命的事情。
几条人命在他眼里都没自己的官位重要,要不是傻柱帮忙,在那个年代,一家子全得交代了,最后还得了个善终,没处说理去。
“怎么茬啊,张家小子,这毕业回来了,咱不得庆祝庆祝,你三大爷家里还有半瓶好酒,一会到你那整点去?”
三大爷这毛病是一点没变,那半瓶二锅头喝着得有三四年了吧,还留着呢,都没酒味了,全身水。
“得了您嘞,您那半瓶水还是自各留着喝吧,我那屋子没法待,三年没住人了,一大妈正帮我收拾呢。”
“两位大爷当年帮忙处理我父母的后事情分,我还记得呢,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最后也没有答谢两位大爷,到是二大爷把没用完的肉和菜全拿家去了,说是全当答谢孝敬了。
这次是专门感谢您二位的,就不叫二大爷了,一会我去买点菜,我记得柱子哥打小学厨,待会让柱子哥露一手,咱上柱子哥家吃去。”
“您看成吗?一大爷?三大爷?”
“柱子哥,一会得麻烦你了,我那屋待不住人。”
张建设对着傻柱说道。
“这有啥,你这刚回来,使得庆祝庆祝,包在我身上了。”
“不过,就是这年景找点吃的可不容易,你能找来吗?”傻柱问道。
“我去市场看看吧,有什么算什么,几位大爷,还有柱子哥,大茂哥你们可别介意!”张建设道。
“没事,你就看着买点就成,别买多了,你这还没上工呢,悠着点花,正好,我家里还有两瓶好酒,一会一块拿到柱子那里。”
一大爷看着眼前的张建设,感觉变化挺大,作为院里的话事人,是要面儿的,也就顺着说道。
“那成,我先去买菜,你们等着我,到时酒桌上聊。”张建设道。
“当年那不是我们当大爷的应该做的吗,就是你二大爷忒不地道了,得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往前看。
我叫你三大妈去帮他一大妈收拾你的院子去,要不他一大妈一个人忙过来。”闫埠贵说着就去喊三大妈去了。
“这三大爷,真是算计到家了。”一大爷说完,转身也回屋了。
当时各家基本上没有请客吃饭的,自家口粮还不够呢,请了别人也不愿意去,多少拿点东西,不能空手去,纯属给自家增加负担,即使去了也是当家老爷们去喝酒,没有带家属的。
三大爷叫三大妈收拾屋子,这就是算出了力帮了忙了,中午管一顿饭也正常,这又省一顿口粮,舒服。
贾家,贾张氏在门口偷听了几人的谈话。
回身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说“你赶紧的,洗完衣服,你也去张家小子那帮忙收拾屋子去,到时咱一家子也去吃饭,保不齐还有油星呢。”
贾张氏可不管规矩不规矩的,有便宜就上,脸这种器官出生时落娘胎里了。
“好的,妈,我这就去,这衣服您帮忙给洗了吧。”
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就要往外走,想着快点去帮忙,人家都收拾完了,自己不好意思去吃饭,自己多干点,吃完饭兴许能折箩点剩菜给孩子吃。
贾张氏一看,这哪成啊,我这如玉小胖手,也不是干这个的啊。
“回来,洗完衣服再去,要不然吃完饭,衣服都泡糟了。”
秦淮如没办法,只能坐下,加快速度清洗,心里暗骂,真特娘的倒了霉了,遇到这么个婆婆!
张建设溜达出四合院大门,回身看了看这三进的大院子,还有点不真实感,以后这辈子就在这活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出四合院的胡同,看着街上满是时代特色的人们,洗的发白的黑蓝衣服,有的人面有菜色,吃不好,穿不好,但是精神好。
一个个面带笑容仰首挺胸,这种拼搏精神,奉献精神,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见不到了。
花了四分钱,坐上大气包公交车,总觉得脑袋上扛了个炸弹,提心吊胆的做到朝阳菜市场,张建设的心才放下来。
一个个木制的小摊位,好多都是空的,能买的菜并不多,买了三颗大白菜花了一毛五,一兜子土豆一毛五,一兜子萝卜一毛钱,转了一圈花出去四毛钱,米面粮油一点没买,家里的票过期了。
就很难受,早上出来的时候也没看,不知道还有保质期,找谁说理去!
现在鸽子市也没开张呢,大白天的。
也不知道鸽子市在哪啊。
没办法,溜达到供销社,买了几个布袋子,这个不要票,一毛钱仨,拿在手里还挺结实,用个十年八年的,一点问题没有。
从空间中移出20斤棒子面,5斤白面,二斤猪板油,5斤扇子骨,装在袋子里,回家了。
空间里意念一动,自动分离,要多少给多少,不带差称的,肉类想要那给你拉哪,你就是要腰花,都能给你去除筋膜,打出花刀来,咱这空间,就是牛!
也不用给别人解释,别人又不知道自个票过期了,问就说,上学时的补助,学校发的,爱信不信,这年头没几个上过中专的。
提领着菜,顶着地雷大气包,又花了四分钱回到了四合院。
这一来回花了一个半小时,主要是汽车间隔时间太长,不像后世5分钟一趟,现在座公交车,远地儿,一去就是一天,早晚两趟车,赶不上自个想辙。
迈进四合院大门,来到前院,不熟的邻居看到张建设手里拿着几个布袋和几兜子的菜,白菜土豆常见。
就是大肥板油把布袋子都给油了,邻居们看着油布袋和鼻中若有若无的生猪味儿,眼珠子都绿了。
现在人们一年不见得吃上一回肉,都是定量,更别提板油这种好东西了,所以这鼻子可就灵了,就差上手抢了。
纷纷对着张建设露出尴尬的笑容,想打招呼问一嘴,又不好意思,看的张建设尴尬症都犯了,赶紧向大伙笑一下,低头紧走。
来到中院,走到傻柱家,门没关。
嘴里喊着“柱子哥,在家吗?东西买回来了。”
“进来吧,我这在厨房收拾呢,买回来了?”
进屋一看,一大爷和三大爷坐在堂屋桌子边上聊天呢,三大爷手里攥把瓜子,嗑一个,也不嚼,嘴里嘟囔着,这瓜子别是坏了吧,怎么有股子味儿?
一大爷抬眼看了一眼三大爷,说道“你这去年春节发的瓜子,留着都一年了,能没味吗!”
“那不是舍不得吃吗,我合计着坏不了,这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哦豁!好家伙!经典名句出现了!
“建设啊,都买什么了?买点就够吃的,都是街里街坊的,没人挑你,到时让柱子少做点,剩下的拿回家去,自个一人也好过日子。”
一大爷不爱搭理三大爷,冲着张建设说道。
“得咧,一大爷,没事,等晚不晌我再去外面淘换淘换去。”张建设答道。
一听这话,一大爷明白了,这是要去黑市啊,打今年开始,大家伙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去黑市淘换的人就多了,街道公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把人给饿死了,那就出大事了。
也别想着告密,要是告密,连街道上的人都得记恨你,街坊邻居砸玻璃都是小事,弄不好得挨闷棍。
一大爷说道“去西单那边的,那的东西多,全乎,晚上十点以后去,注意着点。”
“得咧,一大爷,谢谢您指道,我先把菜拿给我柱子哥。”
三大爷冲着张建设点点头,示意一大爷说的没错,瞟了一眼油布袋,继续磕他的臭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