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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吃到奶棒和芒果,现在还被妈妈打,虫虫委屈地嚎啕大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啪嗒,啪嗒。”

“啊…啊…妈妈坏…”

儿子口齿不清地哭诉,张开嘴巴拉出两条口水丝,怎么看都感觉滑稽又邋遢。

虞晚打他两下也后悔,可不教育又不行,小家伙脾气倔,一天一个淘气样,这次不让他长记性,下次还会用耍赖皮的方式达成目的。

她狠下心肠,“虫虫觉得妈妈不好,觉得妈妈坏,那妈妈不管你了。”

撂完狠话,虞晚快步走出储物室,她一离开,原地大哭的虫虫立马崩溃。

眼泪汪汪地扶着铁桶又喊又跳,“妈妈…啊啊…妈妈….”

虫虫刚会走路还走不稳,地上都是洒落的大米小米,踩着更是不敢挪动,蹦跳也只是靠着铁桶原地跳。

看到妈妈走出储物室,虫虫哭得脸颊涨红,眼泪鼻涕混一块儿。

“呜呜…妈妈…”

“妈妈..啊……”

听到儿子哭,虞晚心疼归心疼,也嫌儿子哭声吵,她快步到客厅打开唱片机,放上舒缓钢琴曲。

琴声和哭声交织,到底是小孩子的哭声更胜一筹。

想着让虫虫哭十分钟,再去牵小家伙出来,回到卧室,虞晚脱下长裙照镜子看后背,确定只是有点红,没有别的问题才重新换了身运动服。

这时,出门买活虾海鱼和水果的许姐回了公寓,一进门先听到小少爷的哭声。

她着急放下菜篮,快步找哭声方向,看到储物室里,大哭到呕吐的虫虫,第一时间先查看他情况,确定没被呛到才抱起他。

“小少爷乖啊,不哭不哭。”许姐一边哄,一边揩虫虫吐出来的呕吐物。

“啊啊…妈妈…”虫虫还在哭。

许姐好不容易给他揩得差不多,小家伙又吐两口,连带弄了她一身呕吐物。

“哎哟,不哭了不哭了,乖啊乖,我们先去洗香香好不好?”

有人哄小家伙,哭得更是撕心裂肺,像是天快要塌了,马上要砸破他的小脑袋一样。

许姐哄不好,清楚小少爷依赖虞小姐,也来不及整理一地乱,先抱他去其他房间找虞小姐。

虞晚换好运动服走出房间,正好和抱孩子的许姐撞对脸。

“啊…妈妈……”

虫虫看到妈妈,立马扑着双手要妈妈抱,虞晚却没伸手接他,反而轻皱了下眉心,“不哭才能抱,哭就不抱。”

面对妈妈的冷漠,虫虫的弱小心灵再受打击,他觉得妈妈不要他了,一扭身,抱着许姐脖子继续哇哇大哭。

同时也把眼泪、鼻涕和呕吐物蹭许姐脖子上。

许姐一脸为难地看着虞晚,犹豫好一会儿才劝,“虞小姐,孩子还小,有什么不好你得慢慢教,像这样无视孩子,容易吓坏小少爷。”

“啊……”

小家伙还在哭,听到许姐说话,停下看一眼妈妈又接着哭。

虞晚知道儿子在试探,在考验大人耐性,因此哭声再吵也没有妥协,她嗓音平淡道:“许姐,你放下他,不用管,他什么时候不哭不闹,我什么时候才会抱他。”

在北边时,虫虫是沈老爷子的心头肉,是沈明礼的宝贝儿子,是大伯一家的心肝疙瘩,打从出生起,他小小的世界里就没有冷漠与拒绝。

只有无条件的疼爱和宠溺。

所以虫虫没办法接受,也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打他,要丢下他,甚至还凶他。

所以哭闹是他的表达,是他要妈妈抱的需求。

虞晚要强行扳正儿子的坏习惯,不愿意在后面的两岁三岁四五岁经历同样的问题。

“许姐,你放下他,没事的。”

见虞小姐态度坚持,许姐只好放下虫虫,“我去换身衣服,再把小少爷的换穿衣服拿过来。”

虫虫趴在摇摇木马上接着哭,只是哭的时间到底有些久,加上本来就饿,还吐了两次,这会儿小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妈妈…”

“叽哩咕咕。”

“啊…妈妈。”

“咕噜咕噜。”

钢琴曲到了小高潮段落,逐渐压过虫虫的哭声,虞晚半靠着美人榻,单手撑着下巴,装作没看见小家伙的蒙脸偷窥。

等再听到儿子的咕噜叫,她慢条条地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里面放着的牛乳奶棒。

牛乳奶棒是许姐亲手做的,虞晚拿了三根,回到客厅,发现儿子已经坐到木马上摇着哭。

“啊…”

虞晚撕开奶棒上的糯米纸,先送进自己嘴里,“你不乖,没有你的份。”

“啊…妈妈。”虫虫暂停哭闹,可怜巴巴地看着另外两根奶棒。

“想吃就去把妈妈的拖鞋找出来,找到后,妈妈可以给你一根牛奶棒填饱肚子。”

牛奶棒很小,也就一枚一毫硬币大小。

“要是动作慢,剩下的两根牛奶棒,妈妈会全部吃完。”

时间不等人,虫虫抬手揩眼泪,呜呜咽咽地爬下木马,“妈妈…”

“别念了,赶紧去找。”

虫虫坐上另一辆脚踏车,蹬着双腿去后面厨房的小阳台,不一会儿又拐着车把手蹬回客厅。

“妈妈。”

拖鞋上的绒毛已经打湿弄脏,虞晚瞥了眼,丢了根牛奶棒到茶几上,让虫虫自己拿着吃。

小孩子的哭闹暂时结束。

许姐换好衣服出来,听到有人敲门,“叩叩叩——”

“谁啊?”

“许姐,是我,阿斌。”

许姐把小少爷的衣服放到沙发上,然后去开大门,阿斌站在门口,并没进去。

“许姐,你跟虞小姐说一下,楼下有位北边来的客人。”

客人并不是沈明沁,也不是沈明礼。

下楼后,虞晚看到喷泉边的陌生老头,小声问阿斌,“他是谁?”

阿斌摇头,他也不认识,只是按北边要求接人送人,一会儿还要安排老头住酒店,他拿出一封信,“虞小姐都不知道,里面或许有答案。”

信是沈老爷子的亲笔信,信中内容很短。

孙媳小虞亲启,

见安!

知你顺风抵岸,甚慰……

快速看完信纸,虞晚才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叫楼云哲,是老爷子故友的兄长,前几十年都被关在劳改所,近两年才出来,现在北边局势大改,所以送他过来寻亲。

她折好信,走过去礼貌打招呼,“楼老先生,您好,我是沈老先生的孙媳妇虞晚。”

楼云哲熬过多年监禁生活,如今人瘦如柴,沧桑难掩,一身藏蓝竹纹老式常服,配黑色短褂,立在阳光下,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他咳嗽一声,眼睛看不大清人,客气道:“小友,多礼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要是您老不介意,请到家里吃顿便饭,等吃过饭,我会让阿斌送你去住所休息,明早我也会亲自送您去楼家。”

虞晚待人客气,尤其是面对老人家,心肠总会软半分,楼老先生不愿意叨扰,想要回绝,又听到楼上有小孩嚷叫,“啊啊,妈妈。”

虫虫换好跟妈妈一样的黑色运动服,“踏踏”跑到阳台,双手一左一右地拉着铁围栏大喊大叫。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