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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陆玉珠打电话过来,虞晚想抱着虫虫一块儿回去午休。

但小家伙不愿意,扯着老爷子的衣摆不松手,拉扯诱哄间,显露出犟脾气。

“让他留在这边再玩一会,你接了电话再回来带虫虫睡午觉。”

沈老爷子上了年纪心肠软,根本见不得小曾孙掉眼泪珠子,更何况是拉着他的衣摆,贴在腿边,委委屈屈地撅小嘴。

长辈开了口,虞晚只好留下儿子,交给张姐接手。

她快步去楼上接电话。

凉亭里没人能约束小家伙,调皮捣蛋样,让人怄得牙根直痒痒,小身板大脾气,不再满足绕来绕去地走路打转。

“叭叭…”

虫虫闹着吵着坐到沈明扬腿上,乖巧几秒钟,又使坏抓了棋子丢棋盘。

棋子砸在棋盘上的声音,再落到地上的碰撞声响,串起来像是一首激进乐曲,起先都当是小孩子调皮玩闹。

后面才发现,是虫虫爱听这种声音。

尤其是沈明扬抓起一把白子,再下雨似地落回棋盒,与棋盒里的白子碰撞声,逗得小家伙眼睛晶晶亮。

高兴地拍手蹬小腿,“啊啊…叭叭…”

“原来是虫虫喜欢听玉石声啊,还当你只会调皮捣乱,破坏东西。”

沈明扬抱过小不点好几次,心里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除了眼睛像虞晚,眉毛鼻子嘴巴都像他哥。

当然也像他爸和老爷子。

“沈老,原来您在这,难怪没在假山石那边瞧见您。”

凉亭外,方老爷子提着鸟笼,笑呵呵地往凉亭走,快走近时,才瞧清背对着的沈明扬,以及他膝上抱着的小虫虫。

“明扬也在啊,我还以为是明礼回来了。”

“噢噢…”虫虫歪着脑袋接嘴说话。

沈明扬客气喊了声方老,继续抓了把棋子逗小侄儿。

张姐让出位置给方老爷子,顺带帮忙挂好鸟笼,重新倒了杯热茶。

“您请,小心烫。”

方老叩了下桌面,示意放下茶杯,转过笑眼同沈老爷子闲聊,“还是您眼光独到看人准,庄家那小子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前段时间升了海军中校,势头劲猛,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虎门出虎子,一代胜一代,还年轻,得留时间多看看。”

“是还年轻,今年好像才25,跟我家霏霏年纪相当。”

方老爷子试探性说出一句,沈老爷子捏着核桃盘转,不大看好,“青年才俊不少,我倒认为滇南那边不错,是个人杰地灵英雄辈出的好地方。”

沈明扬搓了搓侄儿小手,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老爷子果真是爱屋及乌,还帮着说媒拉纤。

“好地方是好地方,到底是远了些,我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比不得您老当益壮,身子骨强健。”

方老爷子转了谈锋,笑着看向另一侧玩棋子的小肉团子。

棋子落进棋盒,虫虫也有样学样,抓起几颗棋子往棋盒里丢,小孩子准头差,沈明扬手快,端起棋盒接住侄儿丢歪的棋子。

“哒,哒,哒——”

三枚棋子全都落进棋盒。

棋盒被沈明扬握在左手,虫虫开心地紧贴沈明扬,小脸上都是欢呼雀跃,“叭叭…”

一声声发音不准的叭叭,喊得张姐心惊肉跳。

在场都是什么人,能没听出来?

等正主回来,她作为天天带孩子的保姆该怎么交代?天地良心,她可从没教过小家伙喊爸爸,更没教着喊沈明扬当爸。

“小蠢猪,怎么又流口水。”

沈明扬摸出小家伙包里的手帕,给他揩口水,刚才看到虞晚也是从侄儿衣服里拿的手帕。

张姐想拿婴儿车里的干净棉纱围嘴,动作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小家伙用擦脸擦眼睛的手帕,擦了口水。

“啊啊…”

沈明扬揩一下,小家伙摇着脑袋躲一下,到底是男人,手上劲儿大,拢共揩了三下,硬擦出两道红痕。

虫虫嘟着小嘴巴,不大高兴地拍打沈明扬。

沈明扬团起手帕塞侄儿衣服包里,像提鸡崽一样地拎起他,“平时打打花草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打人。”

“走走走,现在就送你回去睡午觉。”

两位长辈有话要单独讲,沈明扬借机带了侄儿和张姐回住院部。

人一走,凉亭余出几个空位,霎时被春光铺洒占据。

方老爷子眯眼看走远的人影,再瞅一眼棋盒边放着的三枚白子,一翻一正一翻,是为坎。

再看喝茶的茶碗,刚好是坎上坎下卦。

他心道一句不好,还想细观沈明扬,人已经拐弯走远。

沈老爷子喝了一口清茶,放下茶碗问,“上次卜的卦辞有无新的说法?”

方老爷子琢磨好几天,原本是没得新解辞,眼下却是有了,但却不能说。

他之前为沈长铭和沈明礼父子二人卜卦,得未济卦,未济卦呈离上坎下,离为火,坎为水,水火相克,火势在上,会扑了下面的水。

要是沈明礼在前线涉险伤亡,正好应了卦相。

最初以为是起错卦,作不得准,可这会儿依照沈明扬显的卦,方老爷子几乎断定,沈明礼的确还有一大劫。

“棋子”落在沈明扬手里,又是什么情况会落到他手里?

旧时有兄终弟及,兼祧两房。

要是沈家也……

怕是真要闹出大乱子。

“心念不及,卦相有误,连着下了几天雨,勾出我的老毛病,夜里还咳嗽得厉害,睡眠不好心力跟不上。”

对于方老爷子的推脱,沈老爷子看破却没挑破,重新添倒了些热茶,叹息一声,“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下棋,下棋。”

*

午间阳光正好,风中送着花蜜香,松柏常青树下。

一张长条石凳被三人占据,最左边的魏云凡双手环胸,伸直长腿闭目养神,魏可馨坐在中间,一直跟乔珍美打听虞晚的事。

问了喜好,问吃饭口味,问了吃饭口味,又问个人特殊习惯。

乔珍美全都敷衍作答,心里不断在想,要怎样才能快速有孕。

要等魏云凡来主动,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可要是她主动,又该怎么做才能接近他?魏云凡排斥和她住一个房间,更别提睡一张床。

要想怀孕,除非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嫂子,你跟我哥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话音才落,魏可馨遭亲哥撞了个胳膊肘,力道有些重,痛得她一声惨叫。

“啊——”

“啊啊…叭叭…”

树下魏可馨喊痛,十几步开外的石径上,被沈明扬抱着的虫虫也在呼痛。

“怎么流这么多口水?转过脸让我再揩两下,别把桑葚汁和口水蹭到我衣服领子上。”

沈明扬嫌弃小家伙的口水,单手托抱住他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拿手帕给他揩乌嘴皮。

张姐推着婴儿车跟在后面偷笑,刚拦着不让给虫虫摘桑葚吃,沈明扬非要宠着给,现在完全是自讨麻烦。

“啊…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