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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时间去买这些,都是虞虞特意给我挑的。”

沈明礼掸了掸羊毛毛衣上的毛,嘴角上扬地炫耀,“您瞧,颜色多衬我。”

“噢噢…”

偎在沈老爷子怀里的小虫虫,啃着花椒木棒,小嘴不时要插上一句捧场。

“真是半点没有当父亲的样。”

沈老爷子不好说孙媳妇,只能说孙子,“长辈面前也没规矩。”

“还是虫虫乖巧听话,这么小就知道陪太爷爷喝茶听广播。”

“嗯嗯…”

小虫虫的确乖巧,牙床发痒的时候,能坐着磨一两个小时花椒木棒,小不点套了件钩白边的宝蓝色开扣毛衣,配羊绒毛呢松紧裤,头上戴的帽子是立了耳朵的小兔羊毛帽。

坐在那小小一团,可爱的不得了。

沈明礼满意收好一背包礼物,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参茶,抿了两口,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踏踏踏。”

虞晚从楼上下来,先扫了眼右边的大客厅,看见没人,转身去了左边的小客厅。

小客厅的门没关严,广播声从门缝飘了出来。

她拉开一侧门走进去,老爷子坐在对窗的沙发上,小虫虫也在旁边歪坐着啃花椒木棒。

“爷爷。”

虞晚走到沙发边,先喊了一声长辈,然后一手托一手地端起茶壶,往老爷子杯里添了些热参茶。

沈老爷子朝孙儿旁边点了下,“坐下说话。”

她后退绕过背向门口的沙发,坐到沈明礼下首,对面站着的张姐很有眼色地从另一扇门出去,进厨房拿了配套的茶杯过来,给虞晚倒了一杯参茶。

“谢谢。”

虞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参茶,沈明礼笑着偏头问她:“都收拾好了?”

“整理完了,不过占用了一部分你的衣柜。”

听到占用他的衣柜,沈明礼的眉梢倏地一跳,正当他以为虞晚还要说些什么,却只看见她抿唇笑,笑过又喝一口热参茶。

不过,她转动着的眼珠子,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沈明礼刚要开口询问她有什么高兴事,小虫虫开始哼唧打岔,丢下花椒木棒,朝他伸手要人抱。

昨天没能好好亲近儿子,他立时起身去抱小虫虫,不过还没抱出父子旧情,怀里小家伙一点都不给面子。

双手直愣愣地摊开,撅着屁股要旁边的虞晚抱。

“啊啊…”

“小没良心,爸爸都不认识了。”

沈明礼低头亲儿子小脸,亲过拍着他的小屁股,把人小心送进虞晚怀里,不忘低声叮嘱,“虫虫不能扯妈妈头发,扯痛妈妈头发,爸爸可是要打你小手。”

嗅到熟悉的气息,小虫虫贴在妈妈怀里咧嘴笑,没笑几下,又开始淌口水。

虞晚觉得自己的母性情感相对薄弱,面对流口水的儿子,下意识想送回沈明礼手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了流口水阶段。

“啊啊…”小胖手突然指向窗外,嘴里重复着奶音。

“想出去?”

小虫虫嘟嘴点头。

“外面太冷了,会冻掉虫虫的小耳朵。”

虞晚不能抱儿子出去吹寒风,想到带回来的小汽车,温柔哄小家伙,“妈妈给你买了礼物,虫虫陪妈妈一块儿上楼拿。”

她抱着儿子去了楼上,沈明礼在楼下陪老爷子摆了棋盘。

“张姐,你也跟着上去看着点。”

他一边摆着棋盘,一边交代张姐:“别让虫虫累着人,他妈妈需要多休息,差不多时间抱他下楼喂苹果果肉吃。”

“好的,沈同志。”

小客厅没了旁人,爷孙俩才有机会说话。

“你弟明天下午三点半到京市,去了胡同那边顺便再去一趟火车站,把他一趟捎回来。”

“好。”

沈明礼应下,先落一颗黑子在棋盘上,随口提起,“之前我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听他说今年过年要给家里说一件事,还让我到时候帮忙。”

“不过我没答应。”

沈老爷子落下一颗白子,“明扬没说什么事?”

“就是没说,所以我才没答应。”

沈明礼不给自己挖坑跳,眸色略沉,“多半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一遭老头没闲心管,还想着多活几年,争取活到看小虫虫娶妻生子。”

“不过你当人兄长,该给教训还是要懂得给,心慈手软才是犯了大忌。”

“啪——”

一颗白玉白子重重落到棋盘上。

沈明礼故意没接老爷子后半截话,打趣着说,“虫虫还吃奶呢,等他结婚生子,您老可一定要少操心。”

*

楼上房间,虞晚抱着儿子坐到地毯上,拿出买的英国进口小玩具,不同车型都只有火柴盒大,打开包装里面还有其他车型的宣传广告图。

虫虫第一次看到色彩鲜艳的小汽车,高兴地一手拿一个。

“是不是很喜欢妈妈给你准备的礼物?”

“噢噢…”

“等你再长大一点,妈妈会给你买更多玩具,只要是虫虫想要的,妈妈都会买下来送给你。”

小虫虫低着头,注意力都在小汽车上。

虞晚笑着看儿子玩小汽车,看了一会,起身去拿相机,随便找了几个角度给虫虫拍照留念。

拍完后,把关老太给的东西从紫檀木盒子取出,然后跟婆婆陆玉珠给的玉镯做对比。

阳光下的绿玉镯,色浓明亮,圈口一致,怎么看都是出自同一块玉料。

“一个来自关老太,一个来自沈家奶奶,两个镯子要真是同一块玉料,两人又有什么联系?”

虞晚打开那封信,又看一遍。

没一会儿,还真从字里行间,找到蛛丝马迹。

关老太带着十岁的女儿关思凝,去了一户军阀家当厨娘。

“难不成是沈家?”

“要真是沈家,能被沈奶奶当传家宝的玉镯,又怎么会到关老太太手里?”

虞晚第一想猜可能是偷,但仔细一想,以关老太的旧贵族出身,根本不屑干偷鸡摸狗的行径。

“难不成是一方送给另一方?”

“也不对啊,玉镯都能当传家宝,怎么可能因为投缘,转送给外人?”

除非有一种可能…

“啊啊…”

小虫虫丢掉小汽车,爬出地毯,爬到虞晚腿边,拉住她裤腿,胖手指向玉镯。

玩够小汽车,小家伙又想玩玉镯。

虞晚的注意力从镯子,被扯移到儿子身上,心下有了另一重大胆猜想。

或许,关青璇和黄初莹认识,而且有极大可能,两人有分同一对玉镯的女性血亲。

“不然,一切都说不通啊。”

“啊啊…”小虫虫又扯虞晚裤腿,张着小嘴讨要玉镯。

*

上楼的张姐想进屋,被拖箱子出来的王妈拦住,“来,先帮我搭把手,小虞那边有需要会叫人,等她喊你,你再去敲门接手虫虫。”

“沈同志让我上来…”

“出什么事有我呢。”王妈听了虞晚的话,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母子相处,要打扰也要半小时后。

张姐被王妈喊着整理纸箱,弄完近二十个纸箱,又忙着在厨房准备晚饭要做的菜。

切肉的切肉,洗菜的洗菜。

弄好轻松活,又把提前泡发的炖品下锅煲汤。

“傍晚炖好了,给你也盛一碗。”

王妈的话,让洗苹果的张姐笑开了花,“那好,我也能补补,饱饱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