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海拳,这算是我修行了多年的一门神通——简而言之,从炼气到法相,全都能修习。”
左流云认真地对少女说,而夏霂早已陷入呆滞。
“……好。”
等左流云打完了第三遍,夏霂才回过神来,尝试跟着左流云的动作做了一遍。
“呼!呼!”
很快,她疲惫地喘息,坐在地面上。
左流云打出来的,正是适合血脉修士的分海拳,对夏霂来说,是刚刚好能够触及到的难度,但打完一定是筋疲力竭。
“不错,不错,还真是不错。”
左流云看着少女,她虽然疲惫无比,不停地喘息,满头大汗,但终究还是做完了一整套动作。
趁着她动作的时候,左流云观察了一番自己的法宝——法宝们状态不太好。
尤其是天将雨和明月,早就是筋疲力竭的状态了。
只有血杀,还算是能勉强坚持。
但血杀和左流云差不多,情况很差,刀身上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只有那条中心的血线,还在顽强地坚持。
“唉,恢复实力,任重道远啊。”左流云摇摇头,看向仍在喘息的夏霂,再次道:
“再打一次。”
左流云变成了冷酷的师父,夏霂则成了苦逼的徒弟。
……
“你们有没有觉得,夏霂变了?”
夏家,演武场内,小辈们排成好几排接受传功教师的指导。
众人议论的焦点,正是在台上演练的夏霂,就是他们讨论的对象。
她已经接受左流云的教导两个月了。
每一天白天她在家族里修行,夜晚则在左流云建造的空间里与左流云“战斗”。
这两个月,左流云只教给她一套分海拳。
日复一日,两人都在分海拳的对练当中结束。
左流云不允许她在外使用这套拳法,而是只让夏霂感受其中大海的意味。
“我还是不明白。”
她垮下脸,坐在地上,无奈地说。
“分海拳,分海拳,我们这连绵的山脉中连河流都没有,尽是些小小的溪水,你让我想象大海,我也想不出来啊!”
夏霂有些沮丧,尽管两个月里她提升很大,可还是打不出分海拳里的那种味道。
左流云停了下来,沉思一会道:
“海的问题,我来解决。”
“继续打。”
夏霂更不开心了,但又没法说左流云的不是,只好将分海拳打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每一拳都将对手杀死。
又过了三分钟,左流云喊停了。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左流云大摇其头:“你这么打,就是在浪费生命。”
“分海拳重要的是,‘分’和‘海’,重要的是意念,而不是决心,要有气度才行。”
左流云“老奸巨猾”,怎么会看不出夏霂的想法,这孩子正在自己和自己斗气。
“我都说了,日后的修行我来想办法。”
左流云沉吟片刻,忽然道:“一个月后,就是你们的年末大比了吧,你这一次有信心吗?”
肉眼可见地,夏霂有些慌乱。
“我……啊,我……信心……”
“怎么,和我修行了两个月,天天给你开小灶,反倒现在没有信心了?”
“我不是……”
“那就去做。”
左流云挥手,取消了阵法,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霂,目光森然。
这下的威势让夏霂彻底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天,才细若蚊蝇地回答:
“嗯……”
“那就去做。”
左流云见好就收,转身躺回床上:“我要休息了。”
“如果你在下个月里的族中大比能有好成绩的话,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奖励。”
……
一个月后,夏家演武场里人头攒动,夏家的年轻一代,以及许多族老都是汇聚一堂。
“下一组,夏霂、夏霖!”
这并非是今日的重头戏,即使夏霂在三个月里突飞猛进,和那些天才相比也不够看。
但她的对手,却是万人瞩目的天才。
还是个大美人。
年仅十七的夏霖,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上修为摸到了血脉后期的边缘,在族中人气极高,又很受族老的重视。
因此,这一组的战斗,所有观众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夏霖。
“霂妹妹。”
擂台上,夏霖仰起头,颇有些看不起她的意味。
“霖姐。”
夏霂平视对方,在往常,她只能在暗中仰望夏霖,羡慕对方所受到的重视,然后黯然神伤。
或者是在阴暗的念头里,将她狠狠打败,踩在脚下,一雪前耻。
可夏霂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
只有站在擂台上的自己是真的。
“霖姐,请赐教。”
夏霂摆开架势,做出分海拳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