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事啊……”
明月忽然在左流云识海中叹息一声,让左流云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他不满地说道。
少女摇摇摆摆地坐在识海中,将双脚搭在卷轴上,面色感伤。
“人家就是有些感叹罢了,谁还不是个少女来着?”
“明月你都几千岁了,还是少女呢?”
忽地,冰魂也加入进来,不客气地讽刺道。
他可以屈服在左流云的威势之下,却对同为器灵的明月非常不服气,时不时就要挑衅一番。
“主人,你看!”明月狡黠地看向左流云,似乎他不收拾冰魂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明月你比他还要强,为什么不自己教训冰魂?”
“我要是能动手,我早就做了!”明月非常不满,脸上全是黑线。
“谁让你是治疗型?”冰魂再次讽刺,两人很快打作一团。
左流云并不在意这样的“互动”,反而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将之前郁结的情绪排解出去。
他相信宋时雨也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之人。
“好了。”
终于,闹过了之后,冰魂和明月都躺在识海里气喘吁吁,左流云终于开口。
“接下来我要去找宋之泰,拿到那张请帖了,谁知道宋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们都戒备着点。”
听完宋时雨的自白,左流云现如今对宋家充满不信任,出发前已经做好万全的打算。
……
宋家,宋之泰再见到左流云时,笑容满面。
“于兄!”他早早地迎了出来,双臂张开,看似要拥抱左流云一样。
“我可算把你等来了,这回你在香芝岛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左流云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当时我在附近,看到你和元笛那一场战斗,真的让我捏了一把汗。”
“不过最后你居然能用这种方法战胜曲寒,真是让我们完全想不到!”
如果是之前,左流云会觉得宋之泰的称赞至少有三分是真心实意,然而如今,他对宋家任何人都没有了信任。
但他的笑容却更加夸张:“宋兄,你过奖了,在下不过一介散修,您这么说,真是让我汗颜……”
宋之泰又吹捧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拉着左流云坐下。
“于兄既然已经登顶望远楼,想必已经凑到足够的灵石了吧?”
他目光如炬,早就猜到左流云来做什么,当即从怀中拿出一张金色的信封。
信封上,还烫着一把下场的剑,剑尖上的寒光有种“力透纸背”的肃杀感。
左流云打了个冷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幅画吓到了。
宋之泰看到他的表现,大笑着为左流云解惑。
“于兄有所不知,这请柬是剑神山特制,上面留存了一丝剑意,旁人根本仿制不来。”
“原来如此。”左流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宋兄,这是哪一把剑,居然能有如此威力?”
宋之泰目光闪烁,惊异道:“于兄竟然不知?这可是剑神山的镇宗之宝,问心剑的一丝剑意。”
“问心剑……”
左流云一下子想起了原地手中的“定心”,两者给他的感觉一脉相承,想来其中必有关联。
看来他还要找个时间了解一下各大派的基本消息。
像这样在东海默认为人尽皆知的情报,自己若是表现得懵懵懂懂,定然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拿到请柬,左流云确认了上面的时间,知道距离洗剑大典还有三个多月。
左流云立刻皱眉:“宋兄,若是乘船前往剑神山主岛,足足需要一年时间,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早在刚来香芝岛的时候,左流云就已经打听过如何前往剑神山,知道正常乘坐船只需要很久,即使是直线距离也要半年以上。
但他知道,宋之泰手握请柬,肯在洗剑大典那么重要的事情之前来到香芝岛,肯定有办法及时赶往剑神山。
“于兄机敏,的确有办法。”宋之泰微笑。
“大交易会结束后,你只需要手持请柬,去剑神山控制的传送阵,即可坐阵法前往,只需要十五天,即可赶到剑神山主岛。”
左流云彻底放下心来,只需要十五天,那他还有许多时间,能够安排好这里的一切——比如把宋时雨安全送走。
左流云告辞,宋之泰将他送出了院落。
等左流云走远,宋时斌从阴影中出现。
“时斌,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宋之泰问。
宋时斌表情疑惑,良久才说:“叔父,我只觉得有一事奇怪。”
“这个于桐,居然不知道剑神山的镇宗之宝是问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