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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七寸要怎么掐?”

陈晴晴对沈沁这么快能捋清楚其中的关系还是有点意外的。

沈沁苦恼了一下,他想的办法好像不是一个十岁小孩能办到的。

沈印星这时候才出声说了第一句话。

“整件事的关键其实不在陈大舅家,在布店掌柜家。”他把沈沁叫到面前,一点一点和他分析。

“你有去打听过布店掌柜家的事情吗?”

沈沁摇头,“还没来得及。”

“那明天你先让人去城里打听一下他家的情况,咱们再接着往下说。”

“对,你们俩快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晴晴记着这件事,当晚就让陆一去县城打听清楚布店掌柜家的情况。

隔天一早,陆一披着一身露气回来。

他找到陈晴晴,把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的说出来:“夫人,不用咱们出手了。”

陈大舅的女儿叫林莲娘,看见父母受着伤被人送回来大吃一惊,当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得知父母是因为去姑姑家闹事,才被打了板子,当下就给了同村一个男人五文钱,让他去城里把她哥哥叫回来。

天还没亮,兄妹两个就把陈大舅两口子送去了隔壁县外祖家,去信告诉外祖他们父母是怎么行事,差点毁了他们的一生。

“说不定等会他们兄妹就会提着礼物去陈武家道歉。”

陆一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沈沁微微张着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解决了,那自己昨天想了那么多不是白想了吗?

陈晴晴和他说道:“世上之事原本无常,沁哥儿不必在意。”

“娘,爹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不需要咱们出手,昨天才会那么说?”

沈沁有点沮丧。

陈晴晴笑笑不说话,只是告诉他“林莲娘兄妹二人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管是婚事还是书院的事都在眼前,要是陈大舅再闹下去,传到城里去,那他们俩人要完。”

谁都不会想要蛮不讲理的亲家,布店掌柜要是因为这件事毁婚,那林莲娘的名声就完了。

而没了林莲娘的婚事,谁供他哥哥读书?

沈沁点头,“是儿子想得不周全,没有把他们子女考虑进去。”

“不怪你,沁哥儿再长几岁就能更周全了。”

“嗯。”沈沁还有一点不明白,“可他们是怎么教养出两个明白事理的孩子?”

依他们的品行和见识,想要教养好孩子是万万不可能的。

“明白事理吗?倒也不见得。”陈晴晴淡淡笑了一下,“只是关乎到自身的利益,不得不为之罢了。”

沈沁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儿子好像明白了。”

他暗暗记下今日这事,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如此鲁莽。

-

孙芳菲简直被陈窈娘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你这个榆木脑袋,让你离那个煞星远一点,远一点,怎么还自己送上门去了。”

她用涂满丹蔻的玉指戳着陈窈娘青紫的脑门。

那天陈窈娘趁乱跑了,在回城的路上马车的车辙莫名其妙地断了,连人带车一起翻进了田里。

陈窈娘身上被撞得青紫不说,手臂还摔断了,这会儿正用纱布吊在脖子上呢。

她委屈地扁着嘴,“女儿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啊,都怪那个林婉怡,邀女儿出去玩,没想到是去乡下追男人。”

说到这个,孙芳菲顾不上维护自己官家太太的仪态,翻着白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下次不许再和林家那个浪荡女一起玩,被她连累了名声你还嫁不嫁人了?”

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愚不可及,本就是被休回家的,不想着赚个好名声再嫁,反而跟着名声不好的人瞎混。

这样还怎么和别人谈亲事?

陈窈娘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娘,你不是说要是我嫁不出去,就让嫂子家族弟娶我吗?”

“啪!”

孙芳菲用力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搁。

“还好意思说,你要是安分守己,娘也有底气和你嫂子娘家提这件事,再像这样子胡混,谁敢娶你?”

“我下次不敢了就是。”

孙芳菲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知道了。”

从女儿院子里出来,她去了儿子的书房。

陈泰川正在练字,看母亲来了,赶紧放下笔迎了上来。

“娘,你怎么来了?”

“那个煞星的事一天不解决,娘的心就一天难安。”

孙芳菲想来想去,西北秦家那边怕是没有下文了,陈书海那里也不肯出手把陈晴晴怎样。

那她就自己来,怎么也要那个煞星离自己娘三个远远的。

“娘是想……”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陈泰川摇了摇头,“娘,不可。长姐身边定有高人相帮。”

他派去跟踪陈晴晴的下人至今下落不明,红莲楼接了暗杀陈晴晴的单子也没有了回音。

“那要如何?”

“娘,咱们何不和长姐井水不犯河水,爹也没有再把人接回来的意思。”

孙芳菲脸色阴沉,她懂陈泰川所说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陈晴晴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她夜夜难以入眠。

“不可,大师说过,你们和她只要一接触,她的霉运就会过给你们。”

“咱们之前十五年没有和长姐接触不一直都平平安安吗?现在只要避免和她见面就行。”

陈泰川是怕的,他觉得陈晴晴邪门,一个普通村妇是怎么躲过红莲楼杀手的,自己派去跟着他们的人是怎么失踪的?

他心中有疑虑,出手难免有所迟疑。

“娘,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春闱,只要儿子考中,咱们一家就能再回京城。”

回了京自然能离陈晴晴远远的。

孙芳菲却沈默不语。

“娘……”

“子初,那个煞星是一定要除的。”

“为何?”

陈泰川万分不解,“长姐现在已和咱们没有往来,平常避着一点就是,何必再去招惹?”

孙芳菲却不再听他劝阻,“子初,这事你无需再管,我会写信给你舅舅。”

既然柔和的手段摆脱不了她,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