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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风心里清楚地很,夫人对他们是有戒备的。

管着他们吃喝,却从不让他们参与家里的任何事情,他和主子就像个吃闲饭的。

“主子,夫人让我管账。”

沈印星皱着剑眉,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黑糊糊的药汁。

“哦。”

“主子,你说夫人是不是开始接纳咱们了?”

问这话时,沈儒风心里莫名觉得心酸。

别家都是以夫为天,哪个当妻子不都是好好的服侍自家夫君,偏偏他家夫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厉害的下人。

前天还又拉回来了四个,虽然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沈印星的注意力终于从药汁上转开了,“沈叔,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

还不是为了你。

瞧你每次见到夫人那个没出息的样子,要是自己哪里不注意得罪了夫人,夫人生气了把他们赶出去,你肯定会天天咬着被角哭。

这话沈儒风只敢在心里说,面上讪讪地笑着。

“她是夫人,我不得好好的讨好着。”

“倒也不必如此,夫人她人美心善,是不会为难于你的。”

“呵呵。”

沈儒风讪笑两声,都失忆了,维护起自己的妻子来还这么的理直气壮,真不愧是他的主子。

沈印星端起药碗咕咚咕咚把药喝了。

喝完一抹嘴,“你不是开始管账吗?还不去村东头那边看着,熟悉熟悉村上的人。”

沈家主要的经济往来就是村里每月的工钱,其他的倒没什么。

对于沈儒风来说这是个简单的事,不需要着急。

“我去了主子怎么办?”

“我还能跌一跤把自己摔死不成?”

沈印星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沈儒风就是太操心,自从来了沈家,天天在温暖的炕上待着,这个冬天也不像以往那么难挨。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沈儒风作势往地上吐晦气,一边又说起来京里的事。

“上个月皇上生了场大病,现在还没康复,齐王怕是要赶回京城了。”

“回得好,省得在这里碍眼。”

“只要齐王回京,京里的局势暂时就能稳住,王春然的事现在还没发酵,等到齐王回京的时候就差不多要到高潮了。到时候就看他们是保沈逐风还是保下王春然了?”

\\\"这是没什么好猜的,沈逐风最多算一条会办事的狗,而王春然不一样,他是那位的钱袋子,也是他的老丈人,沈逐风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而他们要的就是沈逐风死。

布局三年之久,为的就是这次的一击必杀,沈逐风一死,沈家的仇算是报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要慢慢谋发了。

沈儒风心中激荡。

他们在沈家遭难的时候被沈老将军遣散,后来辗转多年才找到沈家一家的踪迹。

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沈老将军已经仙去多年,只留下主子还几个孩子。

更糟糕的是,他们被人给盯上了,为了不给夫人和小主子们带去危险,不得不躲进白鹿山深处蛰伏。

现在大仇即将得到,他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想去老将军的墓前哭上一哭。

沈印星却没有他这么多感慨,捻着手指低眉沉思。

良久才说道:“让陆二上奏掺右都御史左明一本,把去年离江决堤的事再翻出来,把这趟浑水彻底搅浑。”

“主子是要把都御史给牵扯进来。”

沈印星点头,“离江决堤,都御史那老贼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把他的儿子给摘出去,那老贼老奸巨猾,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我偏要让他载一个大跟头。”

沈儒风明白了,两方的人他们都动,让他们狗咬狗,无瑕顾及其他,自己这方完美抽身。

“好,我这就去写信。”

“让陆二想办法,把咱们掌握的证据交给太子那方的人,不必他亲自出手。”

“是主子。”

没想到沈家武将起家,到了这代却出了个计谋了得的后辈。

沈儒风去了村东头看他们挖地基,熟悉熟悉管家的业务。

沈印星在屋子里待得无聊,就起身往屋外走去,正好碰见陈晴晴和齐王在堂屋说话。

他脚步一停,压下眉目满脸不悦。

这个齐王为什么老缠着他的夫人,没脸没皮的。

京里那些人不都说齐王这人不近女色,凶残至极吗?

“你怎么出来了?”

陈晴晴看见站在那不动的沈印星,眉头一拧,怕应修齐看出什么,赶紧上前把来拉了进来。

“王也,这是我家夫君,之前身子一直不大好,就没出来拜见王爷。”

应修齐面无表情地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个意思?

陈晴晴被这场景弄得一头蒙。

“见过王爷,在下沈印星,有幸得见王爷真容,十分有幸。”

沈印星拱手作揖,嘴里说着恭维的话。

可从陈晴晴的角度看过去,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是怎么回事?

“哦?你也叫沈印星?”

“是的,王爷还认识别的沈印星吗?”

“倒是不认识,只是听过齐国公家的嫡子似乎是这个名字。”

“那倒是在下的幸事了,有缘和贵人同名同姓。”

应修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发现沈夫人的夫君不仅长得仪表堂堂,还气质卓然,一点都不像个山野村夫。

倒像是某家饱读诗书的小公子。

陈晴晴心中一凛,下意识握紧了沈印星的手。

“还请王爷见谅,夫君他因为受伤的缘故,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沈夫人无需紧张,今日只是来告知夫人一声,本王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呀,王爷不再多留一些时日?”

“我有事。”

“那民妇就在此先行恭送王爷,祝王爷一路顺风。”

应修齐难得地笑了,让朱学把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

“那日多亏钧哥儿和他的师父在山中出手相救,这些就当是本王的谢礼。”

整整五千两银票,陈晴晴都不好意思收下了。

她刚从应修齐那薅了两万两黄金,现在人又送来了五千两的银票。

“王爷客气了。”

“收下吧,只是本王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