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
提尔比茨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吓了浙海一跳。
“我想你接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要事要做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让我占用您几天的时间,我相信这对您来说是一场特别的旅行。”
浙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无论从各个方面上来说,我都没办法拒绝一位朋友发出的邀请。提尔比茨,希望这次旅行真的一场有意义的旅行。”
提尔比茨好像松了口气一样,整个人又轻松了不少说道。
“有个人你应该见一下的。但是个人还是他组建的组织,在舰娘当中有一定的威望。那也许不能说是一定,而是有很大的威望。”
提尔比茨说完将一个信封扔到了地上说道。
“那我先回去啦,到时候我走的时候叫你。”
浙海弯腰将那封信捡了起来,看了看之后直接叠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乱丢垃圾可不是好习惯,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就像没听见一样,缓缓的走着。
……
“哦,可爱的小家伙,听说你把我给你的邀请函扔掉了。”
诙谐看着那个拉开椅子坐下来的浙海,笑着说道。
“你竟然还能找到这些来,我得说你是直觉高超呢,还是说你的情报体系无孔不入呢?”
浙海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推了过去说道。
“诙谐小姐,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闹。我们也有摆明了来说吧。我不知道你们知道我多少,但是你的裤衩子是什么颜色我也给你扒出来了。所以我知道,你知道我有什么事情。”
“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诙谐小姐,无名舰联盟,为广大的无名舰群体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和支持。可以说你们做了很多很多。不在意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在看过你们那些印发宣传手册和标语以及演讲的磁带之后,我认为你们在这方面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败。”
“我不是说你们的宣传不到位,而是你们道路有根本性,原则性问题。没有抓住到核心问题。为什么无名舰的社会地位那么低?”
“我想哪怕舰娘获得了公民权利,在舰娘当中,无名舰的社会仍然要比一般的历史舰要低。为什么?不是因为战斗力,不是因为数量和稀有程度,是因为社会。”
“所有的根本问题都是出现在这个社会,这个由资本主义控制的社会。这个以金钱至上的社会。”
“提督绝大多数都来源于豪门。哪怕之前出生于贫苦人家,在成为提督之后也会变成有钱人。没有任何一个题都在成为提督之后不是变成有钱人的,毕竟联邦政府给的工资是普通人工资的20倍至40倍。”
“而且且足够一个普通人养活自己家人好几年。有钱了,有资源了,那还能干什么呢?那就是建船。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赌船。”
“什么是可以用来比较的呢?没错,就是稀缺资源。跟古董字画一样,原本其实并不是值多少钱。只是因为他稀少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大师在活着的时候作品没那么值钱,但死后作品价格就不断的上涨。道理是一样的。”
“你们宣传的战斗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还有你们应该要正视起自己的地位。无名舰是什么?舰娘,而且是舰娘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抗击深海的绝对主力。”
“每年有多少无名剑为了人类的未来?而赴汤蹈火的跟敌人厮杀在第一线,又有多少人没能再重新回到港口?在报道中从来都没有他们的身影,只有英雄。那些传奇一样的人物。”
“我承认那些传奇一样的人物的确存在。但是他们并不能对战争有什么重要的作用。哪怕他们可以一挡百,也没有任何作用,漫长的防线仍然需要广大的无名舰去守护。”
“诙谐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干的。”
浙海看了一下整个餐厅,所有人都如同看珍贵的动物一样,看着那个几乎就是用喊的声音把刚刚说的话说一遍的浙海。
浙海端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柠檬水一喝而尽,之后重重地把杯子拍在了桌上。
“诙谐小姐,第三国际欢迎您的到来。我们会让你重新感受到你们保护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
……
“搞定了。你把对方完全给搞蒙了。你这么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北卡罗来那坐在汽车的驾驶位上,看着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身影,将领口稍微拉了拉,说道。
“这地方并不适合说明什么。你是不是动过我东西了?”
浙海看了一下放在一旁的厚重的公文包说道。
北卡罗来那将头扭伤了,一边看着那也没多少行人的夜景说道。
“当然没有啦。好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浙海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靠在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对方所在舰娘当中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这从你给我的报告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你应该也听见了。无名舰在舰娘当中是绝大多数。”
“有对比才有伤害。虽然第三国际算盘有多好,但是相比于联邦政府来说仍然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在此之前我需要完善一下我的学说。我们也许可以保证第三国际20年,50年那么更久之后呢?”
北卡罗来那欢欢的启动了汽车。
“所以你得让他先变成一名像你们一样的共产党人吗?”
“当然。我有这个信心。因为我们站在了人民这一边,我相信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所以我们站在了历史这一边。”
“你错了。你错的非常离谱。你以为他是为了无名舰,为了人类。其实他也没那么复杂的原因,就是为了他手中的权。”
“那又如何?他是一个聪明人,这就够了。他将会借着人民的力量,并且清楚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终将是没有任何好结果的。”
“随便你。对方给你邀请函上的地址是完全错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吗?提尔比茨可不是那种人。虽然很懒,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知道李树的家伙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而且那封信已经被拆开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