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以及身上盖着的被子。
“导师，重型护航航母川海向您报道。”
川海的重折叠椅上面起身，站在有些松软的泥土上对着正在泡着茶的浙海说道。
浙海将手里的茶塞到了对方手里。有些有趣的打量着川海。
“有意思，叫我导师。其实叫我浙海就行了。我并不是什么导师，我也没那么多的能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
川海我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手里的茶说道。“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你配得上这个称号。不过有一点我并不是很满意。”
浙海脸上露出的表情让川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终于有人可以反对我的任何提案。说吧，有哪一点你？不认我的做法。”
川海让我想起了一边慢慢品尝的手里的茶一边说道。
“浙海，你对人类太过于包容了。恕我直言，你所给我的那些理论确实是很不错的。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对于人类来说。我们不需要这些。”
浙海打量了一下，川海身上这套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在一口挂着一个黑色的墨镜。下身是一条五分的人紧身短裤。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以及她那蓝色的眼眸。
“你不需要，但是人类需要。广大的普通老百姓需要。这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用不到，但是给别人没准别人就用上了呢？”
川海十分严肃的看着浙海说的。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感觉。
“就算我们杀掉了所有的资本家，人有劣根性。只要人还存在，就一定会产生特权阶级。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所以我们只要把人全部杀掉，就有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浙海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喝了一口。
“这场战争因为是一场关乎到人类命运生死的战争。人类只有全力以赴才可以。如果我们一直这么做，人类将会空前的团结起来。”
川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们可以从内部瓦解敌方，但是在瓦解之后呢。你不会还要天真的保留人类吧？明明我们完全可以取代人类的位置。”
浙海知道了自己貌似得到了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对方可以。允许一切手段的胜利，但在胜利之后不能保留对方的民族。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舰娘和深海其实是两个极端。我们都有缺陷。”
川海目光有神的看着浙海。好像对方是上帝似的。
“你，是深海总旗舰。你现在在跟我说话，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这就已经是一个不可能的事实了。你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我们正在不断的完善。”
“人类需要生病，需要吃的，需要住房，需要娱乐。我们只需要氧气就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以后我们都不需要氧气。舰娘跟深海本来是没有任何仇视关系的。都是人类的错。”
浙海深呼吸了几下。如果根据自然选择的话，舰娘拥有比人类更强的环境适应性。
深海的制度又是几乎上是最好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没有人犯罪，不需要轻商品所有的生产力全部投入到重工业当中。每一个人被完整的利用起来。
“我再给你一些记忆。我不知道这些记忆能否改变你的想法。你愿意吗？我不强求。”
“当然。导师阁下。你将会是我们深海一颗明珠。我十分愿意接受你的任何东西。”
浙海这一次给他的东西有些特殊。历史，第三帝国实行的极端民族主义政策和犹太人的特殊性。我们无法否认犹太人依然是今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之一。
川海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把人关进集中营。还要把人做成看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真是有趣的历史。导师，你是想说人类是比我们更加智慧的种族吗？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以后会有科研舰的。”
浙海缓缓的转过了身面如死。完犊子了。起反作用了。浙海梳理一下整个事件。嗯，貌似自己一直在用人类的道德观来约束一名深海。
这就相当于一头老虎杀了十个人，别人也只会说一句，真是凶残的生物。而人杀了十个，那可就会引起很大的轰动了。
那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想办法拖住对方。对方应该是曲解了，自己给她理论的含义。
没事儿革命永远不会成功。因为革命永远都只有进行中，而且没有完成时。只要自己看牢她就行了。
“浙海，你现在的情绪波动有点大，请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川海将手里的茶喝干净以后又给自己倒一杯说道。
浙海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又一股很冰冷的声音说道。
“那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所想的了吧。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现在必须要站在人类的这一边。人类目前对深海的反感程度，你应该也是明白的。”
川海眼睛里放着金光。就像是正在进行一个很神圣的事情一样。
“从内部瓦解对方永远比正面进攻损失来的小很多。我明白我在胜利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还请导师放心。”
浙海可以的将杯子里的饮料一口喝下去以后把杯子放下说道。
“我们最近在跟人类进行一场演习。你明白吧，不是战斗，是演习。无论输赢，我们都要尽最大努力。你将会进行改造。去为我争取这场演习的胜利。”
川海十分自信的说道。
“这是当然。就让我来试试看人类正面的实力吧。顺便给我练一练级。”
……
申海看着坐在桌子前面脸上写满纠结的浙海。
“你貌似对于刚诞生的深海副总并不是很满意。对方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浙海摇了摇头。然后苦笑了一下。
“对方做的太对了。我们相比简直太仁慈了，像一艘舰娘似的。”
申海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桌上，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浙海，其实我也并不知道我这么做是正确还是错误的。我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抢着原本属于人类的土地杀了人类的亲朋好友。我们到底图什么呢？”
浙海面色是更加的纠结了。这种问题都快比肩哲学三问。
“也许我们的诞生只是为了铲除人类，这是错误吗？那为什么还需要舰娘？一个没有任何条件的保护人类，一个没有任何条件的消灭人类。”
“可是这不重要不是吗？按照你的想法，你应该建立一个三方和谐共存的世界。你的理论足够支撑这个世界的诞生。不过这个时间要很长很长。”
申海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