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枪炮伴血肉齐飞，硝烟共白云一色。
郑义知道对方这是要拼命了。
“城墙炮兵准备，全力掩护堡垒。”
郑义搞的这种堡垒、棱城联合防护系统又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城头的火炮开始向那漫山遍野的骑兵轰去。
也就是马哈木经受过这些天摸索后，设计出了散兵线战术，骑兵并不再成建制的聚集在一起。
不然这次的进攻，只怕瓦剌大军最少要伤亡两三万，要知道，过去七天才伤亡两万多，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顶过去七天了。
即使有散兵线，伤亡减少了，这一会儿，也有大几千人倒在了地上。
实在是火炮太多了，开花弹太猛了。
而且经过这七天的训练，八个堡垒凌空爆炸的射击术也摸索出来了，在不保证准确度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能够发出惊恐爆了。
现在需要准确度吗？
漫山遍野都是敌人，那还不是随便炸？
但是这落在地上炸和太半空炸造成的效果的差别，那就太大了。
这也是瓦剌骑兵主要的伤亡原因，躲无可躲，除非你钻马肚子地下，但是这种骑术可不是每一个瓦剌人都会的。
即使会，在马匹受伤倒地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有能力钻出马肚子下？
随着距离堡垒越来越近，堡垒中伸出了密密麻麻的火绳枪。
射击速度飞快，一排排的，开完一枪，立马就换。
再加上城墙上火炮的支援。
瓦剌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
太可怕了。
即使是恐惧，但是在马哈木不断的催促下，他们仍然不断的拼命着。
“你们想想你们的女人，你们的女儿，你们的牧场，你们的羔羊。”
“不杀掉大明人，你们将永世成为对方的奴役，不但吃不饱，还要干着永无止境的活儿，一旦惹的明人老爷不高兴，就被打成死役，这辈子都要成为奴隶。”
“而你们的儿子，也要像你们一样成为奴役赎罪。”
“长生天在上，我们瓦剌人，永不服输，想要我们的女人羔羊，只有从我们的身体上跨过去。”
“冲啊，为了长生天。”
“冲啊，为了草的荣光。”
“我们是长生天的信徒，杀灭魔鬼，这是长生天对我们的考验。”
马哈木早就准备好的督战队，现在开始发挥作用了。
人们在怒火的刺激下，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不要命的冲锋起来。
看着如此勇武的战士，郑义都不由得感慨起来。
“这可能是东方最后一支如此勇猛的军队了。”
张辅不由得说道。
“东察合台那？”
郑义不屑的一笑。
“马哈麻还在搞伊斯兰化，圣战不断，内部矛盾纷争不断。”
“要不是有他哥等先辈打下的基础，只怕现在早就内乱了。”
“这次联合瓦剌东侵大明，一旦遇到挫折只怕就有大戏看了。”
“这一样一个内部不稳的国家，配让大明重视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现在陛下已经在来支援我们的路上了。”
张辅闻言大喜。
“哈哈，等到陛下大军一到，我们一路打到大湖草原，彻底剿灭瓦剌。”
郑义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陛下来了，还有你的战功吗？你难道不想来个海外封国吗？”
张辅闻言嘶了一声。
“郑义，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郑义呵呵一笑看向了丘福。
“淇国公想不想？”
丘福吞咽了一口口水。
“话说，郑爵爷计划的不是挺好的吗？”
“再过七天，开拓队就要行动了。”
“陛下也赶不上啊。”
“你说对不对？张国公！”
张辅看两个人一唱一和，心中也是非常渴望的，最后一咬牙。
“郑爵爷有把握吗？”
郑义点点头。
“百分百的把握。”
“张国公，你不知道吗？鞑靼人和瓦剌人有仇。”
“十几万的溃兵和一个十万的开拓队，你认为谁强？”
张辅说出了最后的疑虑。
“如果开拓队，全部叛变那？”
郑义冷冷一笑。
“那就让他们试试，是刀剑利害还是老子的火炮利害。”
“既然不想过好日子，老子就把他们轰碎。”
“现在我们又不缺马，这茫茫草原我们那处不能去？”
“而且不要忘了，那些商人早就对瓦剌垂涎欲滴了，而他们手里还有近十万私掠队。”
“即使他们不行，那我手里还有上百万刀剑齐备的勇士等着发财。”
嘶…………
张辅和丘福两人齐齐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知不觉之间，郑义手里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势力。
他要是想造反的话………
不敢想啊，不敢想。
看着他们两个畏惧的眼神，郑义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想什么呢？”
“他们的根子可是都在中原，怎么可能跟着我造反。”
“我这是带着他们发财，所以他们才愿意跟着我。”
“要是造反，他们除非是傻了，不然没有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送死。”
张辅两个人一想，好像也对。
“那………”
郑义知道他们的意思。
“立刻派人去通知陛下，瓦剌不用他操心，就说察合台汗国已经尽启大军进攻西军，而且背后的帖木儿汗国也加入进去了。”
帖木儿加入纯属他的猜测，但是瓦剌手中如此多的火炮，表明了帖木儿最少为他们提供的后勤保障。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脸恭顺的人就是朋友，马哈麻和帖木儿那个不是不断的向大明示好。
最后的帖木儿死在了东征的路上，马哈麻也联合瓦剌对大明展开了攻击。
在郑义眼里，只有死掉的邻居才是好邻居。
在后面的日子里，瓦剌以每天一个堡垒的速度在摧毁着永安城的防御线。
而他们也以每天一万多人的伤亡，在快速的减少着人数。
另一边。
朱棣大军。
等到朱棣收到郑义张辅丘福三人的消息时，他正好率领大军到了开封。
“哼，这王八蛋竟然开始指挥起朕来了。”
气归气，但是话还是要听的，如果真的有帖木儿、瓦剌参与，陈懋只怕难以抵挡敌军的进攻。
“通知下去，转架向西，我们去揍马哈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