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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改不仅全军“梭哈”,只留下八百亲军,而且为了第一时间观察前线战事,指挥所不断向前移动,直到撞上了悄悄摸上来的右主然。

一名斥候上前禀报右主然:“将军,前方发现一队叛军,约八百余人。全军装束普通,没有旗号,不知其所属。”

右主然问道:“此军乘车还是骑马?”

斥候道:“没有兵车,前军骑兵,后军步兵。”

右主然呵呵一笑:“菌改老友,幸会幸会!来呀,前军设伏,后军包围,全歼此敌!”

菌改早年出镇西北,在秦国主力普遍使用战车作战的时候,菌改所部已经开始培养骑兵。

这是适应西北诸戎神出鬼没、变化莫测的特点,而专门琢磨出来的兵种。

菌改本人更是钟爱骑兵的灵活机动性,不仅身体力行地率领骑兵作战,更是酷爱良马,更将自己的亲兵也打造成了一色的骑兵。

而且菌改作为行伍出身、亲临战场的战将,还有一个特点:不喜欢招摇作势,更喜欢将自己作为普通一兵,深入战场。这支部队不张旗号,就很菌改!

右主然了解菌改以上特性,第一时间判断这便是菌改的指挥所,因为大部分主将依然喜欢坐在更稳当、更结实的战车之上,只有菌改除外。

只是这支队伍只有八百余人,还是出乎右主然的预料。菌改身为一军主将,怎么能如此轻率?

不管了,是不是指挥所,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右主然没有猜错,这的确是菌改的亲兵马队,他们拗不过菌改的要求,正在又一次将指挥所向前移动。

身披普通战甲的菌改,根本看不出一军主帅的样子,混在军中,马蹄的的,中速前行。

突然,菌改的马儿驻足不前,并仰头摇脖,发出一声声嘶鸣。

其余的马匹也接二连三地效法,一时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菌改一凛,他的这匹坐骑是西北良驹,不仅有着过人的爆发力、冲击力,更有不一般的敏锐性。

菌改右手高举:“停!”然后四下张望了一番,下令道:“斥候,前探十里!”

话音未落,正面的草丛之中弓弦砰砰砰暴响,数排箭雨早已呼啸而来。

菌改大惊:“操盾!”

数名亲兵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来,用身体挡在菌改的马头前面,被飞蝗般的箭雨,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扑通、扑通”栽倒在地。

埋伏在侧边林中的右主然眼睛雪亮,这个被众人不顾一切护卫的人,就是菌改!

这时箭雨从四面八方持续攻击,菌改的亲兵也都操起了盾牌,掩护着菌改节节后退,试图寻找一处掩体。

同时,另一部分亲兵举着盾牌,冒着箭雨飞马向着弓箭手隐藏处拼死冲锋。

对付弓箭手,最快捷的手段就是迅速突进到他们的近前,进入射击盲区,立即投入肉搏战,没有其他好办法

右主然将硬弓拉得如同满月,眼睛死死盯住菌改后退的队形,身体不断地在山林、草地、沟壑间随之移动。

无论地形如何变化,箭尖方向始终指向菌改,不曾动摇。

菌改的亲兵是训练有素的,他们用盾牌将菌改严密地罩在其中,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移动盾阵。

如果这个盾阵不移动,那么右主然还真找不到破绽。

但盾阵一移动,盾牌与盾牌之间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位移,右主然要找的,就是这样的漏洞。

对于射击,右主然就是那种天生的选手。他幼时在宫中,那出神入化的投壶技艺,便是天赋的证明。

长大后的右主然,不再玩投壶这种过于文雅的游戏。但投壶时的那种准头和神韵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成为秦国数一数二的神射手。

菌改的盾阵快步后移,盾牌与盾牌之间不断磕碰、对撞,一个个细小的缝隙不经意间出现、又闭合。

右主然强劲的臂膀一直保持着弓箭满月的状态,眼睛一眨都不眨,寻找着可乘之机,可钻之空。

盾阵移动终于出现了一处纰漏,一名后退士兵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手中的盾牌也随之倒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防守空当。

右主然鼻子一翕,在电光石火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寒光闪闪的一箭!

箭矢掠过树丛,像一条毒蛇一般,准确地钻进了防守的黑洞,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躲的可能,命中目标是板上钉钉的事。

右主然一箭既出,眼睛始终不曾离开目标,手中也根本没有停歇,熟练地抽箭、搭弦、放箭,在极短的时间内,又连续射出三箭,全部从黑洞之中钻入盾阵。

高度紧张的盾阵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快速向后移动脚步,但他们防守的主将菌改,已经颓然倒地。

当盾阵后移之后,菌改的身体从盾阵之下露了出来。他侧躺在地上,身中三箭,最致命的一箭,穿透了他的脖颈。

“将军,将军!”

盾阵移动过后,才发现自己守护的目标已经落在了盾阵后面,于是忙不迭地再次返回,迅速将菌改的身体护卫起来。一边惊呼将军,一边向着四方警戒。

右主然神目电光,早已看清了菌改中箭的状态,他坦然地一挥手,下令道:“进攻!”

此刻,箭雨甫停,右主然所部嘶吼着冲出埋伏地,扑向场中的八百亲卫,一时间,兵器的撞击声、马匹的嘶鸣声、骨骼的断裂声、鲜血的喷溅声、士兵的呼喝与惨叫声,响彻天地。

右主然将长弓拈到手中,一步一步地走向菌改。

菌改在血泊之中抽搐着,眼睛死死盯住右主然走来的方向。

“右……右主然!”

“菌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