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是如果家里的老人太偏心,那对不被偏爱的晚辈来说不是宝,而是灾难了。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惹到她,她就是个吃瓜群众。
天气冷了,几个人去海棠的火锅店吃火锅,冷天吃火锅最舒服了。
两个小姑娘玩的太累,饭没吃饱就睡着了,大家吃完饭也就各自回家了。
周子玉下学回来难得咋咋呼呼:“姐姐,姐姐,听说你今天开业的幸运宠儿生意火爆,已经火遍了全京城了,我好多同窗下学后都相邀一起去玩。
好不好玩?我也想去玩。”
周靖宇严肃着脸批评他:“玩物丧志。”
周子玉不满,鼓起勇气反驳他爹:“爹,你这意思是姐姐开的这个铺子不好吗?”
顿时,全家人都看向周靖宇,看他怎么圆。
周靖宇不慌:“你姐姐开的这个铺子是给无所事事的闺阁女子和纨绔子弟玩的,你属于哪一种?
你是不是忘了你要六元及第了?你以为状元那么好考?平时随便玩,考试的时候随便考考就能考上的?
哪位进士不是十年寒窗苦读成就的?
既然你有如此壮志就应该时刻鞭策自己。”
周子玉目瞪口呆,当初自己只是开玩笑的啊!并没有真的这样想,他没有那么异想天开的。
他看一圈家人。
周芊芊低头撸白白。
周子文转头看妹妹撸白白。
安平公主笑容温柔的说:“子玉加油,娘相信你可以的。”
他再看向诚亲王,诚亲王举起右手,做出加油打气的手势:“外祖父相信你,咱们先不去玩了。”
周芊芊抬起头:“都说劳逸结合,我觉得弟弟可以给自己一个奖励。”
周子玉感兴趣了:“姐姐你说,什么奖励?”
“比如每次考了第一名就可以奖励自己去玩一次。”周芊芊慢吞吞说。
周子玉仿佛被泼了一脸冷水,他现在在童生中还没进前十,离第一名有点远。
看他苦着个脸,周芊芊就知道他成绩可能并不是特别好,于是继续鼓励他:“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周子玉不说话,他来了京城才知道大宇厉害的人这么多,他一个青元州的秀才案首在国子监只算中等偏上水平。
还是安平公主不忍心了,“好了,子玉尽力就行,是不是六元及第不要紧的,娘就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诚亲王点头,慈爱的说:“你娘说的是,你们尽力就好,有外祖父呢。”
周子玉看着温柔的母亲,慈爱的外祖父,严肃的父亲,看热闹的哥哥姐姐,重重点头:“爹,我会努力的,考不上第一名我绝对不去玩。”
周靖宇拍拍他的肩:“也不要太绷着,听你姐姐的,劳逸结合最好。”
“我知道了爹。”
周子文问周芊芊:“生意真这么好?比当初青阳县吃鱼专家开业的时候生意还好?”
周芊芊眨眨眼,俏皮的说:“好一些,我午时离开的时候流水已经一千两银子了。”
周子玉瞪大眼:“这么多?京城人也太有钱了吧!”
周芊芊笑笑。
周子文也觉得不可思议,继续问:“那你准备的东西够吗?”
“我原本准备了五天的东西就给工人们放假了。
今天下午又让人去把工人们叫回来赶工了,应该是没问题的。”
诚亲王感叹:“我们家芊芊真能干。”
周芊芊想到什么就问诚亲王:“外祖父,我娘是什么时候生辰?她以前都是和我爹一起过生辰的。”
诚亲王脱口而出:“十二月初一。”女儿虽然失踪了三十多年,但是他每年都给女儿过生辰,记得清楚的很。
周芊芊又问:“那娘,你今年过十二月初一还是还和爹一起过。”
安平公主还没说话,诚亲王就说:“当然是过十二月初一了。既然已经找回来了,那当然一切按照原来的来。”
安平公主不爱热闹,她说:“我们也才三十多岁,生辰就不过了。咱们家就给父王办生辰宴会就行了。”
周子文不赞成:“不办宴会我们也可以自己家人庆祝啊!”
周子玉也说:“这个月给爹庆祝,下个月给娘庆祝,下下个月到我,四月份到姐姐,六月份到外祖父,九月份到大哥。”
诚亲王乐呵呵:“咱们人多,一年四季都在庆祝。”
周芊芊则在想,上官皓七月份,菲菲八月份,倒是大家都没有在同一个月的。
说到这个,安平公主就说:“说到生辰,这个月二十一就是安国公府老夫人生辰了,到时候大家都去吧!
芊芊,你要自己单独准备一份礼物。”毕竟是定了亲的未来孙媳妇。
周芊芊有点羞涩,总有种见家长的既视感:“我知道了娘。”
然后就想着该给老夫人准备什么礼物好。
接下来几天,“幸运宠儿”的生意一直很好,直接成了京城闺阁女子和纨绔子弟们最喜欢去的地方,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
到处都在讨论幸运宠儿,见面就问:你抽到隐藏款了吗?你去幸运宠儿玩了吗?今天一起去幸运宠儿吗?
或者和人分享:我集齐了四大美人了,我集齐了……我还差什么……
总之幸运宠儿异军突起,成了全京城的热议话题。
那些首饰铺子,成衣铺子,青楼楚馆,茶楼之类的地方生意都萧条了些。
周芊芊每天看账单,流水都不少于五千两。
工人们一直在加班加点的赶工。
周芊芊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管事多招一些人来做,让大家轮流着做,一直干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同时又给工人和伙计们,管事们都发了奖金。
大家有了奖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干。
这个东家太好了,在这里干一个月顶人家工作三个月。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周芊芊都还让他们不要太拼,到点就关门了。
他们关不了啊!来玩的都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人家不愿意走他们哪里敢赶人,只能陪着人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