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经过镇上不远后周芊芊又看见了青云山上的霞光万丈,以前觉得好看又震撼的景色现在看着更震撼了。
甚至又有一只老鹰在那里展翅高飞,飞到高空之后又一直在云端盘旋,看着就像是在依依不舍给他们送别。
九月初,南方还全是绿色的,但是莫名就有一种萧索的感觉。
周芊芊强压下自己心中不适,反复告诉自己,以后还会回来看看的。
这里是她穿来之后的第一个家,也永远都是她的家。
她问海棠:“海棠,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海棠看着她,笑着说:“南宫轩说他以后只做一个闲散王爷,我想回来应该不难吧!”
那确实不难,如果现在的太子以后登基了,自己的亲弟弟只要不造反那肯定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而且原书里对南宫轩的评价就是闲散王爷,那肯定是那种游山玩水类型的。
周芊芊拉住海棠的手,语气坚定的说:“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好不好?”
海棠促狭的眨眨眼说:“我倒是没问题。”
周芊芊迷糊的问:“你家六皇子嫌弃我当你们电灯泡了?”
海棠摇摇头,在周芊芊不解的目光中轻声说:“我怕你家世子不让你跟我一起走啊!”
说起这个周芊芊就有点头疼,自从上官皓从京城回来那么久,他一次也没有找过自己,话都没说几句,这是新鲜劲过了吗?
以前自己出门经常碰到他,他晚上也经常来找她,给她带礼物或者带吃的。
但是这次回来快二十天了,他一次都没有找过自己。
唉……周芊芊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难道恋爱还没开始谈就要分手了吗?
为什么呢?
难道是他说的有缘人是假的?其实他还是克妻的命格?
之前自己只是个秀才之女所以他选自己,现在自己有一个当朝王爷的外祖父他就不敢了?
你自己真心错付了?
想不通,周芊芊愁眉不展。
看着她变来变去的神色,海棠问:“怎么啦芊芊?”
周芊芊回过神来,调整好心态说:“没事,只是有点舍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了。”
海棠看出来周芊芊没说实话,这一年半以来她们俩在一起是最多的,她自信自己是最了解周芊芊的。
她刚才明明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但是感情的事她不好掺和,既然芊芊不想说她就不问了。
反而跟她讨论起周芊芊前几天提的那个问题。
“我最近都在想你之前说的下人们生孩子坐月子带孩子的问题。”
“哦?你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跟我的一不一样?”说到这个她也来了兴趣。
上官皓的事先不想了,看他怎么说吧!回京之后应该就知道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胡思乱想一点用都没有。
海棠就继续说:“我想着我们买一个小院子,请几个婆子专门给看孩子,主要是那种一岁以内的。
当然,满一岁了也要看,但是那么大了就可以让看小孩子的婆子顺便看一下就行了。
如果孩子多了可以一起玩就更方便了。
然后大的带小的就更方便了。”
周芊芊接上:“男孩子们长大之后还可以送去上学,学成之后回来可以做收银,可以当掌柜,可以当账房。
实在有天赋的我们可以放了他们的奴籍,让他们考科举,做官。
女孩子们除了认字,我们还可以培养她们学一些谋生的技能,比如刺绣,算账,化妆,销售,织布,染布,养蚕之类的。”
海棠接着说:“按你这么说我们到时候直接开一个女子职业学院好了。”
周芊芊越说越有兴致:“海棠你说得对,明年你就是六皇子妃了,我又有一个王爷外祖父,我们要是开女子学院肯定没问题。”
海棠想了想也觉得可行,不为女子做点事,枉她们俩穿越一场了。
“等我们对京城熟了之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对京城局势不清楚贸然干这么大的怕是不好!”
“行吧!明年殿试之后再说,这几个月我们就先忙我们几家下人的事,到了青元州和菲菲还有上官皓商量一下,我们四个一起开的女人街,这个育儿园也一起搞吧!”
“好啊!他们两个都是世家出身,兴许还有什么好建议呢?”
她们俩兴致勃勃的讨论未来事业,前面马车里周靖宇和陈秋华两人浓情蜜意,这夫妻俩也是厉害,认识三十几年,成亲差不多二十年感情还是如新婚夫妻一般甜蜜。
再前面的马车里,诚亲王一个人孤零零的掀开车帘看周子玉和南宫轩教莫大海和莫大峰学骑马。
海棠之前一直在忙,都没空请人教他们俩骑马,现在正好可以学一下。
另一边,周子文就一直拉着上官皓唠家常。
自从周子文抓到上官皓翻他家墙头两次之后,他总是喜欢找上官皓聊天。
比如这会儿两个人就在聊江陵府渝县的海。
周子文兴致勃勃的问:“上官兄何年去的渝县?”
上官皓心中不想理他却不得不营业微笑着回答:“四年前吧!”
周子文问:“什么季节去的?”
上官皓答:“夏天,最热的时候。”
周子文:“我去的时候也是夏天,那时候也很热,脱了鞋袜踩在水里特别舒服,是和我们这边的河水完全不一样的。”
上官皓:“我只在海边吹了吹风。”
周子文:“海里很多东西都和我们这边不一样。
那里的鱼好大只,种类也多。
还有珊瑚,贝壳等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在书上都没见过。”
上官皓依旧面具脸。
周子文狡黠的笑了笑,就不信你那死人脸能不破。
“我原以为那贝壳没什么用,就看着挺好看,所以就捡回来给我妹妹玩,没想到……呵呵!”
他就不继续说了,“驾”了一声催马跑快点。
上官皓无奈,每次都这样,磨的他快暴躁了,就丢出点有关阿瑜的引子让自己去问他。
也不知道这未来的大舅哥是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