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痛楚让易满难以自持,浑身的肌肉更是不断地拱起,凹陷,甚至扭曲在一起,让他的脸部都已经面目全非,哪怕最亲近的人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能将他认出。
虽然无比痛苦,但易满仍然在咬牙坚持。他清楚的明白,如今最需要做的,是尽快将肉身之力全部抽取出来。只有将肉身之力彻彻底底的抽取出来,这种痛苦才会告一段落。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而易满除了最开始一声惨叫之外,后面全程都在咬牙坚持,浑身已大汗淋漓,就像刚刚被大雨淋过一样。到了最后,肉身之力被全部出去抽取出去之后,浑身更是传来一股虚弱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历了漫长的痛苦,易满也迎来收获的季节。绛宫穴内肉身之力汇聚完毕,缓慢地朝百会穴输送而去,最终化为一团清气从头顶钻出,盘旋着形成了一个琉璃宝塔,而这正是易满的体花雏形。
象征气花的八彩莲花和象征体花的琉璃宝塔都已凝聚成功,易满便将魂婴召出,使三花成三足鼎立之势,这才发现出了一个纰漏。
八彩莲花和琉璃宝塔都是刚刚凝聚出来,再加上气修和体修的境界一直落后于魂修,二者跟早就凝聚成形的魂婴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无法达到三足鼎立的平衡,自然无法满足三花合一的要求。
“呃……这咋办?”
发现这个尴尬的情况后,易满也是愣住了。可能发明三花聚顶之术的人也没想到过,有人居然能先行将魂婴修炼到这个地步,以至于三花的平衡被打破,无法继续修炼下一步。
“要不,你把我兵解,重新凝聚吧。”
见此一幕,魂婴面色也有些难看。他的强大,如今反而成了易满提升实力的阻碍,这种复杂的心情,实在不足与外人道。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把你兵解。”
易满闻言立马破口大骂起来,所谓兵解便是将魂婴消融,重新化为精纯的神魂之力。但如此一来,魂婴的意识便会被随之抹去,哪怕再重新凝练出来,那也是一个新的意识,而不是之前的魂婴了。
“既然气婴和体婴不够强大,那我就先把他们也变强!”
按照易满的计划,先修炼三花聚顶之术,将三花融合,然后再晋级天神境,这样三花融合的阻力就会小一些,更容易融合一些。
可如今魂婴的实力远超刚诞生的气花和体花,三足鼎立的平衡被打破,三花无法顺利融合,易满也只得改变这个计划。先晋级天神境,提升气花和体花的强度,然后再将三花融合。
“你这是何苦呢,天神境的三花可不是那么好融合的。”
看着易满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魂婴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严格意义来说,他只是易满的一道分魂,并不算独立的意识,一般武者根本不会将分魂当做一个独立个体。
“再难我也不会把你兵解,我意已决,你不用说了!”
易满一口将魂婴后面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然后封闭了自己和魂婴的传音,毅然决然地将三花送回体内,然后运转起九天阴阳诀,冲击起天神境的壁障来。
早在三个月前,易满就已经达到了元神境巅峰,如今突破起来自然水到渠成。随着一个周天的完成,易满轻易就突破至天神境境界,厚积薄发之下,甚至朝着二星天神境发起了冲击。
见此情况,易满干脆一鼓作气,取出无数神晶捏碎,短暂提升周身的灵气浓度,朝二星天神境发起了冲击。
一个时辰后,易满躁动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而他气修的境界也终于达到了二星天神境。而接下来,他需要提升的是体修的境界。
琉璃玉骨诀修炼到了帝境就已是巅峰,对应的便是元神境巅峰。想要提升体修的境界,唯有改修其他炼体的功法。还好易满为此早有准备,在离开江陵城书院时,兑换了一卷帝级炼体功法,名叫琉璃圣体。
刚看到琉璃圣体的时候,易满便猜测琉璃玉骨诀应该便是根据琉璃圣体简化而来,所以痛快地兑换了这卷功法,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接下来的三天,易满将琉璃圣体从重头开始修炼,由于有琉璃玉骨诀打下的基础,很快便修炼至元神境巅峰境界,开始向天神境突破。
突破之后,易满再次将三花凝结出来,此时八彩莲花已经成长了许多,能量强度跟魂婴不差上下,但琉璃宝塔的强度还是太过逊色,无法跟八彩莲花、魂婴相媲美。
“哎!果然啊!”
易满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体修实力一直都是最差的,想要短时间内达到跟气修、魂修同等强度,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想着毕竟已经突破到天神境,总归差距不会太大,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
接下来的日子,易满直接将斗气和神魂的修炼暂停,专注修炼肉身之力。甚至专门找来了三个天神境巅峰的战魂,不断鏖战,打磨自己的肉身之力和武道境界。
结果自然也不例外,不使用斗气和神魂的情况下,易满被战魂揍的屁滚尿流,每天旧伤未愈,新伤又增,身上的伤就一直没有好过。
就在易满跟战魂鏖战之时,昏迷了半个月的韦良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看见易满跟五个战魂玩命战斗的的画面。这般玩命修炼的态度,也让韦良终于明白了,为何易满能够夺得九域大会的魁首。
可还未等韦良开口,他便感觉脑袋一阵刺痛,脑海中还多了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
一幕幕栩栩如生,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但同时韦良又清醒的知道,自己从来没去过那些画面中的地方,也没有画面中的自己那般强大,抬手间便可以翻山覆海。
搞不清楚原因的韦良努力想要再将那些画面看清一些,可当他再想努力回忆的时候,脑袋就像被人用巨锤敲击了一下,简直快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