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好几眼,老者才自我介绍道。
“我就是钟鸣,也就是你的师父。从今天起,你就在此修炼吧。不过有一个条件,你既然继承了他的身份,便承下了一份因果。”
经过钟鸣的讲述,易满才知道真正的钟鸣已经在一个月前重伤而亡,而杀人凶手正是文家的大少爷文毅。
文毅一向贪花好色,在白云城外官道上调戏良家少女的时候恰巧被钟大凯撞见。憨厚老实的钟大凯挺身而出,很快救下少女,将文毅和一众护卫打得落花流水,可偏偏这个时候碰到了城卫军统领文斌。
文毅一阵添油加醋,文斌不分青红皂白便将钟大凯打伤,然后便带着文毅扬长而去。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被救下的那名少女非但没有询问钟大凯的伤势,反而像躲避瘟疫一般,对钟大凯避之不及,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得不见人影。
重伤的钟大凯吊着最后一口气回到白云观,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自己的师父,很快便撒手人寰。钟鸣将钟大凯从小抚养成人,视若己出,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怎能不恨。
钟鸣的条件正是让易满替钟大凯复仇,而易满自然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易满在白云观住了下来,半个月后终于提升到了三星斗帝的境界,魂婴和武道修为也同样达到了三星之境。
刚刚突破的易满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这碧霄天的灵气浓度果然远非丹霄天可比。来到碧霄天短短一个月,便晋升了一星,连魂婴和武道修为也跟着突破,这样的速度在丹霄天那是想都不敢想。
“你是三系同修的武者?”
半个月来,易满的修炼都被钟鸣看在眼里。当易满终于突破的时候,钟鸣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前辈?”
易满感觉到钟鸣没有恶意,客气地问道。
“要叫师父!没想到你天赋如此强大,三系同修的武者,就算在神霄天也不多,如此看来你参加九域大会的机会又大了不少。只是,不知你是否了解过三花聚顶之法。”
“三花聚顶?那是什么?”
听到钟鸣突然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易满不由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所谓三花,便是天、地、人三花,三花聚顶便是将天、地、人三花汇聚于一体,从此三系修为同步提升,再不分彼此,同境界之下,堪称无敌!”
“其中天花是指人的神魂,位于神宫,地花指的人的体魄,位于丹田,而人花指的是人的气海,位于膻中。三花聚顶便是将丹田中的力和气海中的气,全部汇聚到神宫之中,让三者彻底融合,三位一体。”
钟鸣说着说着,眼睛越来越亮,散发着一种狂热的神采。而易满却悄悄询问起了魂婴,见多识广的魂婴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我倒是听说过这个说法。有人将力量分为精气神三种,所谓精便是肉身力量,拳脚体魄都算在内,气则是斗气等天地能量,神则很好理解,便是神魂力量。其中神魂位于神宫,斗气位于气海,精力则位于丹田。至于这三花聚顶,我倒是未曾听说过,只是听上去确实威力不凡的样子。”
听了魂婴所说,易满心中稍定,至少钟鸣不是在忽悠自己。
“师父,那这三花聚顶之法?您老有?”
易满眼神火热地盯着钟鸣。
“做梦呢!这等秘法哪里是我一个糟老头子配拥有的,只是在一些道家的古籍上看到过记载罢了。既然你三系同修,以后不妨多留意一下,这也许关乎到你未来的实力提升。”
钟鸣没好气地敲了一下易满的脑袋,而本来可以躲避开来的易满也没有闪躲,硬生生承受下,这一幕倒真的有几分师徒情深的味道来了。
敲完易满的脑袋钟鸣才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钟大凯并非自己真正的土地,神色霎时变得有些失落和悲伤。易满心思通透,立马开口打趣道。
“那您老充什么愣啊!我还以为您藏着这种秘法不教我呢!”
钟鸣也是人老成精,哪里不明白易满是故意在打岔,哪怕先前脑袋挨上那一下,也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从这一点来看,眼前这小子,倒是比自己那个傻徒弟聪明得多。
若是换做之前的钟大凯,恐怕只会嘟囔着自己下手重,哪里会像现在的钟大凯,还敢跟自己开玩笑。
“我虽然没有这个秘法,但是我听说碧霄宫是有的,你小子既然要参加九域大会,迟早会进入碧霄宫的视线,不如从这方面多做做准备。”
钟鸣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一副高深的模样朝易满说着,而易满早已将钟鸣所说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这三花聚顶之术对于自己简直再合适不过,若是能得到,恐怕实力短时间便能突飞猛进。如今三系同修,已经极大地拖慢了自己修炼的速度,不然自己晋级的速度只会更快。
“嗯,我会留意的!对了,师父!这江陵府九域大会的选拔赛已经快要开始了,我准备今日便启程,先去白云城采购一些东西,然后直接前往江陵城,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什么要交代的不?”
自从继承了钟子凯的身份,易满是真的将钟鸣当做师父对待。说起来自己从修炼以来,还真的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师父。而钟鸣的存在,恰好弥补了这一份空白。
“没……没有了!”
又被易满叫了一声师父,钟鸣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嘴皮碰了碰想说些什么却是又憋了回去。
易满见钟鸣欲言又止,也大概明白这老头儿的心思。那是既想把自己当做亲徒弟,可又明白假的终究是假的,所以很多话也不知道是否该说。
只是自己如今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知,又哪里好意思跟钟鸣说什么有话直说,也只能将这份情谊藏在心底,默默地盘算着如何替钟子凯报仇。
“那徒儿告辞了!师父保重!”
欲言又止的两人就此分别,而再见已不知是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