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古神宝,五件通天灵宝,在财运灵宝的气运这一面,你可得七纹的死丹。”
“十道神术护体,虽然没有修行透彻,但神道法术这一面,你可得九纹的死丹。”
“应龙之躯,气血成海,在血骨筋肉这一面,自然也是九纹死丹。”
“只有最后这因果道缘这一面……”
李牧挑了挑眉头:“怎么算?”
“犼老的因果,自然是九纹。”
“七九九九,那我还算不错?”李牧如此问道。
“不是不错,是很……不错吧。”白鹊说:“哪怕在后神话生物的同境,你也算是仅次于最顶尖的那一批了。”
“仅次于?”李牧轻轻的皱了皱眉:“看来我的积累还没那么厚重,道行还是浅了些。”
“倒也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白鹊在这个时候却平静的摇了摇头:“气血术法为本,因果灵宝为辅,单论自身的沉淀来看你这具身体几乎厚重到了这个境界的顶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过斑驳了。”
“斑驳?”
“嗯,如果将修道之路比作培育自己的‘道树’的话,那么元婴境界便是最起始的阶段。”
“一棵能够茁壮成长的道树应该知道自己的生长方向,修剪掉不必要的枝干和树杈。”
白鹊微微抬眼:“你这棵树已经聚集了深厚的底蕴和资本,但松松散散枝杆乱张,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生长方向。换句话说,你的化神之路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一片迷雾。你需要……提纯。”
李牧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帝魃身体的确底蕴深厚,潜力恐怖,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神术和本源都是来自李牧杂糅融合而来。
这也导致帝魃神体空有一座巨大的宝库,但在争斗的时候只能粗糙的用钱财砸人,一点都没有贴合自己的手段。
“那前辈有什么提议?”
白鹊细致的看着李牧,思索了许久之后,尖啄轻轻的点了点虚空。
镇妖塔吊坠漂浮而起,飞掠出来几件形态各异的物件。
李牧扫了一眼,然后眼角顿时肉痛的抽搐了几下:“前辈……是不是太铺张浪费了?”
九千年的青麟化生果、五千年的涅盘生灵草、一万年的悟道经果一千年药龄的……虾仁猪心。
这些灵草几乎是李牧的所有库存,所有值钱的灵草都被白鹊扔在了李牧的面前。
“除此之外,我还要赔上几枚九纹死丹。”白鹊咂了咂嘴,看向了李牧:“不过这枚丹药需要你自己开炉淬火,才能炼出来化一玄炉丹的丹胚。”
“化一玄炉丹?”李牧眨了眨眼睛:“有什么用?”
“能把你丢回炉子里重新改造,练成一个完全未知的东西。”
李牧思索了片刻,面色有些为难:“但前辈,我其实不怎么会炼丹。”
“不会炼丹,你还不会放火吗?”
白鹊无奈的侧了侧头,看向了灰白色土地上的十座大小不一的药鼎:“十座药鼎,只要你能把最大的那一口鼎炼熟了,也差不多就能着手试着炼一枚化一玄炉丹了。”
“前辈……”
李牧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只有一次机会,我要是把这一炉丹药炼废了……是不是损失太大了些?”
“所以才需要用到九纹死丹。”
白鹊说道:“每一枚九纹死丹,都可以推演一次你炼制丹药的过程,你可以预先炼个十次八次,等有信心了之后再亲手炼制。”
“哦?这样吗?”李牧眼神一亮:“那这死丹倒是有点儿逆天啊。前辈,这死丹是如何炼制出来的?”
“借助碧海龙鲸的识海宝库,然后一次次的炼制同阶的丹药,等到炼制成功后尘封进古海鼎,等个几千年就成了。”
“几千年……”李牧张了张嘴,然后点了点头:“那我还是自己试试吧。”
“十口药鼎,等你能成功炼制出化一玄炉丹了,才有资格碰古海鼎。”
李牧知道白鹊口中的古海鼎应该就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口巨鼎,于是他思索了片刻犼问道:“前辈想让我炼制成的丹药,被封在古海鼎里?”
“嗯。”白鹊点了点头:“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炼制出炉。”
“那为什么前辈不自己动手?”李牧有些疑惑:“还要找我一个外人来炼制?”
白鹊抬了抬眼,平静的说道:“因为我没有实体,只能以神魂的方式滞留在碧海龙鲸的识海秘境里。这具龙鲸的身体,便是用来哺育滋养我的营养物。”
“古海鼎需要具有生命的生灵来催动炼制,所以我选择了你。”
李牧又问:“那这和前辈砍我四刀又有什么关系?”
“看你的天赋和气运如何。”白鹊说道:“我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不知道底细的生灵来帮我完成这么重要的事,而且炼丹的时候,一个人的气运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丹药的品质。”
“这又怎么说?”
“运气好的人做事的成功率也大,如果你失败了就证明你和我的运气都不怎么地。”
白鹊平静自然的说道:“那我可能真的会砍死你。”
“呵,呵。”李牧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我会竭尽所能的,前辈。”
白鹊侧头说道:“你先把这十口鼎炼熟,另外的那两个人,我会帮你照顾好他们。”
顾桑桑和玄司幕吗?
李牧认真的说道:“前辈您也不用勉强,我其实和他俩不熟,活着就行。”
“嗯。”
水纹轻晃,白鹊挥了挥自己的羽翼,然后从扭曲的空间里取出了一根……灰蒙蒙的奇怪羽毛。
“用这个学炼丹。”
羽毛飘落在了李牧的手里,他凝神看去,在羽毛的每一缕纹路中都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古文字。
《炼丹术》,这根灰色羽毛上记载了一本古籍,名字也很简单明了,是一本炼丹法。
不过李牧所在意的并不是羽毛上的术法,而是自己手里的这根灰色的羽毛。他很确定自己见过这种类似的羽毛,气息和纹路相近,只不过要古老沧桑的多。
白鹊翩翩飞起,消失在了夜空和蓝光之间。只留下了李牧一个人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向着十口药鼎的中央走去。
人影走过,白衣青年来到了最小的那口药鼎面前。
这是一尊三足药鼎,整体呈青铜色,颜色深邃,铭刻着复杂繁琐的奇怪花纹。
李牧在细细打量了这口药鼎一会儿后,身体突然一顿,然后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在明暗交杂的药鼎角落,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印记,或者说是一只很眼熟的鸟类。
是一只老鸠。
“时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