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宫暮腰酸背痛地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神采奕奕的南清婉,心底盘算着成婚后怎么正夫纲。
“今日,还去学堂?”南清婉端着清粥,笑着问道。
“先不去了吧,她俩修炼没啥可指导的。”南宫暮挠挠头。
“那今天,你继续捣鼓你那破盒子?”南清婉无奈地说道。
“今天也不捣鼓它,等明日定型后再说。”南宫暮笑嘻嘻地坐到南清婉旁边
“那今日你要去干嘛?”南清婉疑惑地看着南宫暮,除了这些他好像没啥事做了。
“哪也不去,陪陪我的小贤妻不行?”南宫暮端起粥就往嘴里倒,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是我喝过的!”南清婉脸色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吃过胭脂。”南宫暮轻笑,头枕在南清婉秀发之上。
“谁跟你老夫老妻。”南清婉啐道。
“我带你去逛街。”南宫暮笑了笑,拉着南清婉的柔荑便要往外走。
“你今天没事吧?”南清婉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适应,关切的摸了摸南宫暮的额头。
“没事,我先出去片刻!”南宫暮说罢,手中拿起一个礼盒便出门而去,不一会儿,南宫暮又空手折返回来。
“清婉姐,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南宫暮走近,直接横抱起南清婉御剑飞去。
“今天?什么日子?”南清婉也不挣扎,仔细想着今天有什么特殊之处。
“今天啊,七月初七。”南宫暮一边御剑,一边眺望着远方。
“七月初七?怎么了。”南清婉更是迷惑了,从南宫暮怀中挣扎下来,七月初七,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
“七夕节,清婉姐知道吗?”南宫暮从背后轻抱着佳人。
“有这个节日?”南清婉扭头,疑惑地看着南宫暮。
“很久之前,有个很漂亮的仙女,大概就比我的清婉姐丑一点点。”南宫暮将头靠在南清婉肩上,磁性的声线入侵着南清婉的玉耳。
“然后呢?”南清婉显然很喜欢自己小男人的夸耀,眼睛眯成一条线,轻笑道。
“这个仙女叫织女,有一天,她和一群小姐妹下凡游戏,遇到了一个凡人叫牛郎。”南宫暮故意放缓剑飞速度,享受着片刻宁静。
“然后他们相爱了?”南清婉疑惑地问道。
“不愧是我冰雪聪明的清婉姐。”南宫暮吸着怀中佳人独有的香味。
“老掉牙的套路了,姐姐我看的话本都这么写的,然后他俩就没羞没燥的生活在一起是吧?”南清婉白了一眼,显然对这种故事不屑一顾。
“对,他俩就和我们一样,没羞没燥的生活在一起。”南宫暮笑道,一开始牛郎织女确实也过得挺幸福。
“谁和你没羞没躁了!”南清婉俏脸微红,瞪了一眼南宫暮。
“但是,织女是仙女,仙凡有别,此事被天庭的玉皇大帝知晓后,大帝愤怒不已,让王母娘娘将织女抓回天庭审判,同时规定若牛郎能追上织女,便同意他们在一起。”南宫暮自顾自把玩着南清婉的秀发,继续说道。
“玉皇大帝?”南清婉疑惑地看着南宫暮。
“玉皇大帝,唔~,就是天道命定的掌管天地的人吧?”南宫暮找了个差不多的概念。
“哦~,然后呢?为什么仙凡有别,织女就不能和牛郎在一起?”南清婉显然被拉起了兴趣。
“因为规定是这样,仙与凡,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和人妖殊途一样吧?”南宫暮尬笑道,没有仙凡有别的规定,哪来那么多的仙凡爱情悲剧。
“哦,你继续。”南清婉似懂非懂。
“眼看织女就要被押回天庭,牛郎一个凡人,如何能追上天路?”南宫暮继续讲道。
“有人相助?”南清婉配合地问了一句。
“真聪明。”南宫暮啄了一下南清婉侧脸,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南清婉面色羞红,嘴角却挂着笑意,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没人分得清。
“牛郎养的老牛,不是凡物,在织女就要被押解走之时,老牛自断牛角,化为飞舟,搭乘牛郎追向织女。”南宫暮柔声说道。
“飞舟追上了?”南清婉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追上,但没完全追上。”南宫暮卖了个关子。
“说人话!”追剧的女人显然脾气不是一般的好。
“就在飞舟要追上之时,王母娘娘用玉簪一划,一道波涛滚滚的银河将牛郎阻断。”南宫暮叹息道。
“王母娘娘,真不是个好东西!”南清婉显然被带入了剧情。
...
在九天之上的一女子,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即笃定说道:“估计又是南宫钰那家伙骂老娘!”
正在和青丘白对饮的南宫钰,莫名其妙背后一凉。
...
“她有她的责任在那里,也不能尽怪她。”南宫暮笑道。
“我知道啊,但是就不能通融通融吗?”南清婉气愤不已。
“牛郎织女,只能隔河相望了吗?”南清婉娇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冀。
“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泪水洒满了天地,整个凡间都阴雨绵绵,这是织女牛郎的泪水。”南宫暮仰天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雨快要来了。
“没人能帮他们吗!”南清婉握着拳头,想着要是自己与南宫暮,被人强行分开,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凡人,怎敢逆天?”南宫暮无奈说道,“但是万物有灵,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无数喜鹊飞来,在银河之上铺上了一道鹊桥。”
“王母又使坏了?!”南清婉斜着瞥了一眼南宫暮。
“这倒没有。”南宫暮尬笑道,“王母见天地都在帮他们,于是就允许每年七月初七,他们在鹊桥相会。”
“一年就一天吗?”南清婉不死心地问道。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南宫暮抱着南清婉的双手紧了紧。
“这诗,你写的吗?”南清婉笑意盈盈,轻靠在南宫暮胸膛之上。
“不是,是我想给清婉姐说的,不管你在哪里,我们都在一起。”南宫暮此时眼中全是怀中佳人。
南清婉不语,静闭双眼,感受着南宫暮均匀的心跳。
“到了!”南宫暮抱着南清婉,轻轻落在小镇之中,感受着零星掉落的雨点,不由得叹息道,“下雨了,可惜。”
“是牛郎织女在哭泣呢。”南清婉挽着南宫暮的手,漫步在街上。
“没人了都。”南宫暮叹息道,他与南清婉自是感觉这小雨无伤大雅,但是普通人终归是看天色作息的。
“前面还有个小作坊!”南清婉巧笑嫣然地看着南宫暮,对于她来说有没有别人其实都一样。
“我们去看看,买点纪念品也是不错的。”南宫暮拉着南清婉小手便飞奔而去。
“老人家,你这是做雕塑的吗?”南宫暮看着满摊摆放的塑像,轻声问道。
“客官,小老儿这店今天收摊了。”摊主是一个八旬老人。
“我与妻子第一次来这里,不知能否行个方便,给我们刻几个字?”南宫暮拿出几两碎银,笑着说道。
老人家沉思良久,随即叹了口气,劝说道:“年轻人,不要想着什么信物,真心才是真的,心是假的,信物又有什么用呢?”
南清婉笑着看了一眼脸黑的南宫暮,应道:“就是,心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对啊,姑娘啊,我给你说,看人一定要看准!别像我那混球,跟着男人跑了,被人休了还好意思回娘家!”老人恨铁不成钢地埋怨道。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看错。”南清婉笑意不减,骄傲地看了一眼南宫暮。
“哎哟,姑娘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你长得又漂亮,性格又跳脱,别绑在一个臭男人身上,女孩儿,多看看,失足悔终生呐!”老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南宫暮有点坐不住了,当着自己的面埋汰自己,这谁还能忍啊!
“闭嘴,刻字!”南宫暮啪的一下把帝吟放在桌上,黑着脸说道。
“你早点这样,我不就刻了嘛!”老头立马认怂,嘀咕道。
“噗嗤~!”南清婉终于憋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南宫暮脸却更黑了。
“不知公子要刻什么字?”老头试探着问道,在神火山庄庇护下,这一片的人都不太惧怕修行者。
南宫暮深呼一口气,拿起帝吟便在桌上刻了几行字。
“就刻这个!”南宫暮没好气地说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头喃喃念了一遍,随后两眼放光,“好好,好一个胜却人间无数!”
“刻?”南宫暮实在不想多说话了,多说一句气的肺疼。
“好嘞,小老儿这就拿最好的玉来刻!”老头笑眯眯地拿出两块血玉,干枯的双手不停地打磨着。
片刻后,两个玉佩便放入南宫暮手中。
“不知公子可否将全诗,给小老儿一观?”老者眯着眼说道,“玉钱和工钱全免了都行!”
“不行!”南宫暮冷哼一声,“多少钱!”
谁知老者闻言直接冷了下来,冷声道:“五十万两黄金,不赊账,不抵押!”
南宫暮:?????
南清婉:ヾ(@^▽^@)ノ
“老人家,你能把上一句话说一遍吗?”南宫暮试探地问道,他手里值钱东西不少,但是五十万两黄金,还真没有。
“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老者不屑地瞟了一眼南宫暮,惹得南宫暮脸色又是一黑。
“全诗,五两黄金,不讨价还价。”老人不耐烦地说道。
“好!”南宫暮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一个好字。
在老人欣喜的眼神中,南宫暮黑脸牵着南清婉的柔荑离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南清婉笑意盈盈的念着全词,看着一脸黑线的南宫暮,乐得更欢了。
“别气了,那老大爷挺好玩的啊?”南清婉摇了摇南宫暮的手臂,娇声道。
“哎呀,不挺好的吗,这玉佩多好看~”
南清婉一边笑,一边不停地安慰着南宫暮,二人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欢声笑语,拉长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
...
神火山庄内。
东方淮竹打开自己房间中的礼盒,眉眼带笑。
礼盒中是一只玉笛,玉笛旁纸条上写着:岁岁淮水无忧,年年竹林长翠。
“先生,这是淮竹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东方淮竹看着门外天空,微微一笑,轻轻将玉笛横于唇前,清扬婉转的旋律,传遍每个角落。
...
“我就一个要求!”阴暗的房间内,一个男子愤怒地看着高位上端坐的黑衣人。
“你不配提要求!”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不答应,别想让我照你说的做!”男子冷笑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长舒一口气,阴沉地说道:“说吧,什么要求!”
“我不仅要神血,我还要南宫暮死!”男子阴狠地抬起头说道,闪烁的烛光将男子面庞显露出来。
男子正是金人凤!
“谁给你的勇气提这种要求?。”黑衣人冷笑一声,“娘娘吩咐,他不能死,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够了!”金人凤握紧拳头,仰天狂笑,仿佛东方神血与东方淮竹姐妹已是他掌心之物。
说罢,金人凤转身就走。
“记住你的任务!”黑衣人沙哑的说到。
“你也记住你的承诺!”踏出门口的金人凤一顿,冷笑一声。
“主上,这命运应该能修正了吧?”黑衣人看着远去的金人凤,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