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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封侯将军的契约未婚夫(11)

而那次却是因为裴夫人在他生辰时遗忘了,恰好那日也是去世裴南袁祖母的生辰。

裴南袁的祖父也是个严肃冷漠的人,功名富贵都靠着他一手打下,甚至渐渐的功成身退。

可是祖母却在一次意外中被地方掠走,祖父寻到她的时候,早已尸骨无存,挫骨扬灰。

祖父戎马一生却因为自己的留下的杀戮而永远的失去了挚爱之人。

对于他而言有关于祖母的一切都会提醒他,他的错误才造成了悲惨的命运。

可那日,裴夫人忙活着下人给他准备生辰宴的其他事宜却忽略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去找祖父。

因为每当这时祖父都会在祖母的灵牌面前紧紧的怔愣好久。

可那次裴南袁去找他,并且童言无忌的希望他能够陪自己过生辰。

而那么纯真的话却被祖父冷漠无情的语言伤害,他说这个生辰永远都不会陪他一起,因为今天也是祖母的生辰。

只不过人都没了生辰又有什么好过的呢。

那一天也是唯一一次祖父一反常态的让他跪在院子里没有允许不得起来,前厅准备好的生辰宴也成了一个笑话。

裴夫人找到他的时候,小裴南袁早已经到了极限看到母亲便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脚下是奇形怪状的鹅软石铺成的路,洁白的衣袍此刻沾了泥灰,苍白的小脸蛋毫无血色。

那一天几乎要让裴夫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直到大夫确认没事才肯善罢甘休。

可是对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裴南袁请求祖父参加他的生辰宴却导致这场成为了一个笑话的事情。

她永远不会忘记。

也是在那一次过后裴南袁就再也不过生辰了,直到祖父抑郁而终也没有提起过此事。

性格也冷漠寡淡和他的祖父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裴夫人很苦恼这一件事情。

“好了许裳姐,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他们会有自己的心思了。”时夫人就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旁观者将所有的一切都默默收入眼前,随后安慰每一个人,“况且你没有看到孩子腰上的金令吗?”

金令!

裴夫人后知后觉,随后扭头看向准备离开的裴宵,不自觉声音都在发抖,“陛下将金令赏给了阿袁!”

裴宵忽然顿住,似是被说中的僵在原地。

还是时夫人安抚的拍了拍她,“都说了孩子有自己的决定,我们啊只要这么好好的过着日子就够了。”

只要所有人能够平安无事相互扶持,好好的把这个平淡却幸福的日子过下去就够了。

她不奢求啊。

*

时添看着眼前陷入困局的棋局,开始发愁,他并不记得徐南靖的棋艺那么好啊。

怎么就……

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幽幽抬头看着站在徐南靖旁边面不改色的方逐尘,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局……算平局。”

此话一出,徐南靖顿时眉开眼笑,连带着俊秀的脸上都是喜悦。

“嘿嘿,子规这次我总算是和你平局了。”

之前总是输以至于他都快没自信心和他打了。

时添鼓囊着嘴,又塞了一块绿豆糕含糊不清道,“要不是方逐尘帮你,你才不会和我打成平手呢。”

徐南靖毫不在意的又笑了几声:“你看出来了啊,说起来也是要是他没有教我,我估计还要一窍不通下去呢。”

“他教了你什么?”才能那么突飞猛进啊。

闻言徐南靖很是骄傲的扬了扬眉带着独特的张扬,“你每次下棋总是很喜欢往大了局面顾虑,一步棋顾着太多的路这可是弱点啊。”

时添咽下口里的甜腻的绿豆糕,耐人寻味的看了一眼方逐尘,却发现对方毫无波澜的站在一旁,只浅浅微笑着。

总有人很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你啊,现在满脑子恐怕都是方逐尘吧。”

徐南靖还看了一眼方逐尘的脸色,冲着时添摇头,讨好道,“其实我对子规的友情并没有放下过啊。”

“别说那些肉麻我的话了。”时添勾了勾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徐南靖的风格还是老老实实坐他的纯臣吧。

“你知不知道今日是裴将军的班师回朝的日子?”徐南靖说着还把棋子收了起来,时不时观察时添的表情。

但是时添看起来比他还要冷静。

“所以呢?”时添喝了口茶,摸着怀里打呼噜的小赤狐。

“你就不好奇这个人?虽说同我们岁数相差不大,可如今战功赫赫饶是谁也得罪不了的存在。”

“你难道就不好奇?”

时添淡淡的摇头,“为什么要好奇?”

徐南靖忽然哽咽住了,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

就在此时徐大人和时北城也从一个门口走来,也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时添他们见状也当即停止了手上的动静。

“父亲?”

时北城和徐大人相视一眼随后淡淡的开口,“可以出去了。”

时添和徐南靖一同点头,本来就待在这里待得要长草了。

这回儿可以出去,自然不会在留在这里。

短短几天他们一直困在翰林院早就无聊的无事可干了。

在于这里同样被关的文臣聊了许久,他们两个现在满脑子都是诗书。

甚至当看到科考题目时,也为那些考生捏了把汗。

时添跟着时北城走出翰林院时,外面早就守着官兵。

周围的一些百姓,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还是当迟迟赶来的负责护送他们前去贡院的裴小将军到场,众人才安静些。

裴南袁身着玄衣,骑着高头大马,那马是皇帝在他回京时赏赐下来的汗血宝马。

一点也不必时添先前的赤兔马差。

时添昂首看着马上玉树临风恍若天神的男子,心里有一刹那闪过刺痛的易感。

而裴南袁也注意到了,那个相隔数年的少年郎。

身姿笔挺的他穿着一身双色长袍风流倜傥,甚至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夺目不放。

浑然天成的贵气令裴南袁心下觉得,这人若是愿意留在朝堂定然会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但是回想起刚回来不到两日的时间,皇帝就又叫他入宫。

而目的却是要他在科考之日前去翰林院护送监考官到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