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到五阶吧？”方向阳询问。
“没呢，卡住了，不知道要卡多长时间。”江游耸耸肩。
“别人卡几年我信，你的话……反正你今年别哪天告诉我突破到了五阶，其他我都能接受。”
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些什么，连忙补充道，
“万一真算突破了，也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听。”
咳咳。
江游讪笑两声。
“吃饭了吗？”方向阳问道。
“还没。”
“走，找个馆子。”
“不用盯着多尔他们吗，这家伙感觉不弱。”
“有其他人就足够了，我过来只是防备他们搞小动作。”
方向阳瞄了大船一眼，“这群洋鬼子，留在这不走，前几天和多尔聊的时候，他吞吞吐吐，也不知到底想说什么。”
“他若还是不说，我就回北都去了，在这待着浪费时间。你呢，什么打算？”
“我肯定是要回去的。”江游笑道，“毕竟家里还有老婆，这种感觉不知道方哥你能不能体会。”
“……”
你小子啊。
方向阳忍住当街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额头青筋跳动，二人溜达着进入路边小馆子。
“所以你现在是，四阶最上？”起了两瓶啤酒，方向阳思索。
“算是吧。”江游和其碰杯，“不过还没感受到觉醒的那丝契机。”
“哦，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
方向阳挑眉，开口道，“多多杀异种，吸收污染，承受代价。”
“不要急着去消化这些负面能量，感受身体在这些污染摧残下产生的细微变化，如果能将污染吸收到自身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效果会更好。”
“半自残式的突破？”江游横插一句。
“某种程度而言，可以这么理解。”方向阳没有否认，继续道，“大量污染汇聚体内，能力将会躁动。”
“在这种高压下，身体本能排斥污染，可因为吸收太多，仅凭当前能力并不容易做到。”
“所以需要更加仔细感悟，也许能够捕捉到一丝契机，令能力突破，进而将体内种种负面因素清除。”
他用的其实就是这个方法。
那天在北都外建造的重力室中，身体承受巨大压力，一鼓作气令体内能量得到蜕变，他才进入半步六阶。
“这个方法，对我来说比较困难。”江游摇摇头。
“我懂，金色天赋，对污染免疫程度高。”
那已经不是免疫程度高了。
咱好像是完全免疫。
江游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那你就慢慢积攒吧。”方向阳伸了个懒腰，“力量积攒到无可精进，多多使用，兴许哪天就能抓住感觉，冲破那道枷锁。”
“记得把势练起来，势压很重要，深厚势压，也能帮助你增强你的观察力。”
“知道了。”
江游应下，扒拉几口饭，犹豫一瞬，开口问道，“那方哥，我现在实力算是个什么水平？”
方向阳沉默，“海上的时候，你使用超凡技了吗。”
“呃……不算用吧。”
都是些能力小技巧，他还不至于切磋的时候砸个超凡技下去。
“你要是掌握了一两门攻击性较强的超凡技……和大部分五阶下位打打……问题不大。”
方向阳语气幽幽，“五阶中位希望就不大了，遇到五阶上位就跑吧。”
听到这话，江游非但没有灰心丧气，反倒一乐。
“这么说，我能跨阶而战了？”
“快省省吧，太膨胀哪天怎么出事的都不知道。”方向阳毫不客气道，“能力觉醒后的五阶，实力可不弱。”
“晓得晓得。”江游应下。
超凡阶位的提升，更像是阶段性的跳跃蜕变。
从当时几百巡夜人围攻神眷就足以看出。
江游倒是非常期待暗影五阶觉醒后，将会产生怎样变化。
一顿饭吃下来，他拍拍肚子。
“饱了。”
“你自己去逛逛吧，我还要回去处理公务。”
“得嘞，诶方哥。”
江游端起一杯水，吨吨吨灌下，又拿起桌上纸巾擦擦唇角。
“怎么？”方向阳抬眼。
“方哥你之前不是近距离接触过那个神系物心脏？”江游把筷子推了推，“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噢，都几个月的事了。”
方向阳摇头道，“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进一步突破后，势火得到加强，应当不会有问题了。”
“要不要再烧几次，我能力也增强了，保证效果更好。”江游龇牙一乐。
“……”方向阳狐疑，“我身上是真有问题，还是你想烧烧我，报复我切磋时揍你？”
“咳咳，不重要，方哥你的安全最重要。”
“姑且信你一次吧。”方向阳理了理衣服，“等回北都的，这方面的确不能大意。”
“关于势的淬炼，我近期正在结合自身经验，整理一份势压蜕变的修炼手册……也不能这么说，反正是技巧一类的东西。”
“具体叫什么还没想好，势火这个词贴切归贴切，总觉得差些。”
江游目光却是一亮，“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势火锻炼技巧，好东西啊。”
“那是自然。”方向阳露出笑容，“去吧，去巡夜司赚取积分，到时候我打个九点八折，让你能够提前兑换练习。”
您这九点八折打了和没打差不多吧。
江游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好你。”
方向阳起身，拍拍他肩膀离开小馆子，“走了。”
势火锻炼技巧。
他可是馋方哥灰白色火焰很久了。
这玩意儿自己要是能学会，不知道能否与处刑者炎相叠加。
结完账，江游也离开馆子。
餐厅靠近海边，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清凉。
江游从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一根烟糖叼在嘴上。
远处。
街道边，灯光下的方向阳形单影只，朝远方缓缓前进。
四阶最上位，强肯定是强的，但也要分跟谁比。
连让方向阳流血都做不到，他要这双位格有何用。
弱弱弱，实在太弱！
接下来只能努努力，看有没有希望先打过半残的李叔。
嗡嗡——！
好巧不巧，怀中联络器震动。
李洵光：【我刚彻底完成恢复，你小子怎么又跑云津城找方向阳打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