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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现在给您打电话,没打扰到您工作吧?”电话那边,沈运辉的声音充满恭维。

苏铁笑了笑,淡淡道:“没有,正好准备休息,沈总找我有事吗?”

“也没别的事,就是上次您给我开的药我吃了,效果真的太妙了,我感觉我又重新回到了二十岁,就连你嫂子都直夸我厉害……嘿嘿,兄弟你懂的。”沈运辉难掩激动,甚至还有些得意。

听着听筒里传来沈运辉夸张的笑声,苏铁顿时一脸黑线。

我懂啥?

我可啥也不懂。

顿了顿,苏铁才接着问道:“对了,嫂子怎么样,最近应该不发脾气了吧?”

“呵呵,那是当然,她现在对我可是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不过也要感谢苏先生,是您帮我提升了家庭地位。”沈运辉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看起来十分轻松。

苏铁笑了笑,没有多说,沈运辉这病,本就在他掌握之中,有这结果实属正常。

迟疑了一下,他才继续道:“沈总,你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不愧是苏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的确有点事想麻烦你,我有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想请您出手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马上带他去济世堂找您。”沈运辉连忙道。

苏铁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济世堂关门还有一会,便道:“那行,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苏铁跟白承业打了个招呼,便直接打车前往济世堂。

刚从出租车内下来,苏铁一眼便看到沈运辉和一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从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内走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中年人头部捂的严严实实的,尤其是脖子上更是缠着一圈丝巾,看起来极为怪异。

“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沈运辉快步迎上前,主动跟苏铁握了个手,满脸歉意道。

苏铁微微一笑,摆手道:“行了,小事一桩,先进去再说吧。”

“好。”沈运辉忙应了一声,接着回头跟身边的中年人嘀咕了几声,接着二人才跟在苏铁的背后,来到济世堂的一间办公室内。

进门之后,沈运辉才指着那中年人,介绍道:“苏先生,这位是咱们临江市林业署的彭书民彭署长,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就是他病了。”

“哦,彭署长你好。”苏铁随口应了一声。

“老沈,这就是你说的苏神医,还挺年轻的,而且……这还是家诊所,看起来好像不太正规吧。”彭书民打量了一番四周,语气中有些疑虑。

他一直听沈运辉吹苏神医的医术有多好,本以为苏铁至少也是临江市知名医馆的大夫,没想到就在这三流诊所工作,心中着实有点失望。

苏铁不由笑了笑,淡淡道:“彭署长多虑了,我们济世堂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不相信你可以去查。”

“就是,老彭,你连我都信不过嘛,赶紧跟苏先生说说你的病情吧。”沈运辉连忙催促道。

彭书民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苏医生,我这病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完,他连忙将围在脖子上的纱巾摘掉,并且将领子拉了下来。

苏铁抬眼望去,顿时皱了皱眉。

只见在彭书民的脖子,锁骨,后背处,长满了像鱼鳞片一样的斑痕,又红又肿,中间还夹着密密麻麻被指甲划出的血痕,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苏医生,我得这病已经有半年多了,开始只有一小片,我也没在意,没想到后来越来越多,而且也越来越痒,直到前几天,整个脖子后背都长满了,又疼又痒,白天还好,特别是一到晚上,躺下之后,就更是痒的难受。”彭书民满脸苦涩,忙向苏铁介绍自己的病情。

苏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彭书民上那些斑痕的情况,才道:“小问题,应该是慢性单纯性苔藓。”

“什么,什么……苔藓?”彭书民愣了一下。

苏铁笑了笑,忙解释道:“就是神经性皮炎,中医里又叫摄领疮,病因是由于湿热蕴于肌肤不得外泄,长久之下,使得内风化燥,肌肤失养,所以才起了藓病,只要从泻热祛风,调气理血入手,便可医治。”

听到苏铁的这番介绍,彭书民和沈运辉都是一头雾水。

“苏先生,您就说,老彭这病到底该如何医治,您有几成把握?”沈运辉有些急切道。

彭书民也连忙道:“对,我最关心的是我这脖子多久能恢复正常,过几天我还要去省里开一个重要会议,需要上台讲话,如果这样上去,实在有点不合适。”

其实也是由于迫在眉睫,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让苏铁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来给他医治。

苏铁倒是没在意,思索片刻,才道道:“问题不大,针灸加拔火罐,再辅佐药物治疗,三天内基本可以恢复。”

“三天,苏医生,你这有点夸张了吧。”彭书民连连摇头,愈发怀疑苏铁的能力。

他这病可是找了市中心医院几名皮肤科的专家都奈何不了,苏铁一个小诊所的大夫,却敢说三天治好,这不是夸夸其谈嘛。

苏铁笑了笑,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多做解释。

通常治疗皮肤病,如果病人不信任医生,医治起来必定十分痛苦,所以他并不强求。

这时,沈运辉连忙道:“老彭,我相信苏先生的医术,他既然说三天,那一定没问题,你还是试试吧,再说了,你现在想去金陵的医院也来不及了。”

“那好吧,我就试试。”彭书民犹豫了一下,只能点点头,勉强同意。

距离开会时间只有一周,他也的确来不及再去找其他医治方法,只能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了。

苏铁却没急着动手,而是淡淡道:“彭署长,待会医治时,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害怕,我建议还是算了。”

“呵呵,小瞧人是吧,我一个男人还怕疼,你随意动手。”彭书民有点不悦,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苏铁便不再多说,而是迅速起身,从工具盒内,取出一个外形类似锤头的工具。

怪异的是,在那锤头之上,竟然还镶着七支极为锋利的短针,令人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