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着厉斯尧，没说话，他与霍纪辰四目相对，“我有事跟她单独谈谈。”
霍纪辰不为所动，“厉总如今与姜家秦家有婚约，单独与前妻谈话合适吗？”
厉斯尧看着手中的打火机，不咸不淡，“婚约不过是口头承诺，没到那时候，那就不是。”
时卿看向霍纪辰，还未说话，他笑说，“那我在车里等你。”
霍纪辰先离开，厉斯尧一把揽住她肩膀将她带进包厢，手撑住墙，倾身靠近，“又不接我电话。”
“手机摔了。”
他蹙眉，瞥见她屏幕确实出现一条裂缝，好一会儿，定格在她手指，“没戴戒指吗？”
时卿仰头看他，“不戴。”
厉斯喉咙溢出笑来，很浅，只眨眼功夫便又一如既往地清冷，也肃穆，“以后碰到姜川小心点，能不见就不见，他可不是善茬。”
姜川是碧海居幕后的股东，操纵着内部不正规行业，被他盯上的女人没人能逃出他的掌心，连秦薇都是逃出来的，总之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做起任何事，都像个疯子。
时卿别过脸，“当初能跟秦薇绿了你的人，能是善茬吗？”
他怔了下，更是气笑，“她绿我什么，她是我女人吗？”
时卿环抱双臂，“假的，表面上的，也算。”
厉斯尧指腹摩挲表盘，眉梢轻挑，“现在都一语双关了是吗？”
“是你理解过当。”
厉斯尧淡淡嗯，食指与拇指捏住她下巴，抬起，审视着她，“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
她的模样确实漂亮，一双清澈的眼眸，水灵灵的，脸上分明没有什么笑容，也不刻意献媚，但光凭这张介于纯情跟妩媚之间清高感的脸，的确很惹人征服。
尤其脾气，倔的时候要命，可软的时候更要命。
男人的直觉不亚于女人，尤其刚才姜川的举动就令他很不爽，就他那样的货色也敢觊觎他的女人。
时卿被他盯得不耐烦，推开他，“你看我干什么？”
他停顿半分钟，漫不经心调笑，“长得也挺丑，他是瞎了吗？”
被骂丑的时卿当场炸了，挥包砸他身上，“嫌我丑，那你怎么不滚远点！”
厉斯尧揽她入怀，唇烙印在她眼角，“我不嫌你丑。”
“滚！”
时卿气的疾步出门。
厉斯尧在她身后彻底笑出声来。
时卿走出梨园大门，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海里，霍纪辰的路虎泊在路边，很显眼。
她坐上车，霍纪辰盯着玻璃上的投影，转头看她，“我以为你会让他送你回去。”
时卿笑说，“把你丢下可不厚道。”
霍纪辰朝车窗看了眼，与厉老的车子擦身而过，后座的人朝这边看了眼，升起车窗。
厉斯尧从梨园走出来，那辆路虎已经驶入车流中，望不见影。
厉老将车泊在他面前，降下窗，“昨晚你在清禾苑。”
厉斯尧拨弄腕表，“孩子母亲生日，孩子要求陪同，您要我拒绝吗？”
“你记住了，还有十二天。”厉老让司机开车。
厉斯尧伫立在原地，不声不响，眉眼清冽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