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时无那就是有,少说丧气的话,否则等娘亲亲醒了我就告状。”
“说你诅咒她。”
木木的一番话让上官九幽醍醐灌顶,心说:对啊,时有时无又不是彻底没有。
他不能太消沉,雨儿只是睡着了,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
为了不往坏的方面想,问起木木嘴里的好宝贝。
“得了什么好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木木盯着上官九幽看了几秒,确定没有占为己有的打算才将手链拿出。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手链戴好。
上官九幽伸手,想让木木拿下来给他看。
木木却以为是要抢的意思,手猛地朝后甩去。
手链撞上床框,导致手腕都破皮了,流出的血粘在珠子上。
父子连心,上官九幽岂会猜不到他的意思。
“怎么?以为我要抢你的手链?”
木木双手叉腰,气势逼人,“难道不是?”
上官九幽……所以我在儿子眼里是有多穷?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忽然一道刺眼的绿光迸出,仅几秒的时间,绿光消失,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手链。
“哇……宝贝不见了。”
木木嚎啕大哭,第六感告诉他手链不能丢,得好好保存,现在却不见了。
这里加他在内仅有两人,是谁偷的还用查吗?
目光移到上官九幽身上,“是不是你?是不是?”
上官九幽撩袍而坐,明显生气了。
“本王行事光明磊落,不屑于小偷小摸的行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木木认定是他拿的了。
“不屑?你骗人,你骗人,偷乌拉国大皇子马车顶的宝石,你偷的还少吗?”
上官九幽蹭的一下站起,“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
实在是理亏,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辩解。
也懒得费力气想了,打算用最原始的办法——打一顿,让木木消停。
正准备让人拿鞭子,何管家却脚步匆匆的跑来,“主子,皇上急召。”
“回信,本王不去。”
何管家上前,低声道,“皇上连日精神不济,主子还是进宫一趟吧。”
木木如今耳聪目明,把何管家说的每个字都听见了。
比起宝贝,他更担心皇上。
连眼泪都顾不上擦的附和,“那日就是因为皇爷爷昏迷,我陪司夜进宫见皇爷爷才被黑袍怪抓了的。”
“爹爹还是快快进宫瞧瞧吧,最好把司夜也带上。”
父子俩默契的都没再提手链闹的不愉快。
“守好你娘亲。”上官九幽吩咐道。
木木用力点点头,上官九幽离开后他趴在顾念雨身上哭天喊地。
“娘亲亲,你快快醒来给我做主啊,爹爹偷我的宝贝,还死不承认,呜……”
御书房。
皇上怒目圆睁,“朕是男人,朕懂你的心情,可你别忘了,你是天辰的皇子。”
“我也是雨儿的夫君。”上官九幽冷冷的说道。
“所以……她一日不醒,你就要一日置百姓于不顾?”
上官九幽不语,算是默认,皇上气急,“逆子,喜公公,给朕拿鞭子,朕要抽……”
后面的话没说完,皇上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大殿中央的上官九幽身形一晃,人已来到龙椅前。
“十一,带国师到养心殿。”
留下一句话后他将皇上抱起,从密道离开御书房,来到养心殿。
司夜跟随喜公公快步走来。
“病了找太医啊,一次两次的找老朽干什么?老朽又不是郎中。”司夜絮絮叨叨的说着。
站在龙榻前的上官九幽回头,冷冷的瞥了一眼, 司夜立马捂住嘴巴,快步上前。
“老朽看,老朽这就看。”
不是他怂,实在是天上地下不怕九殿下的人比凤毛麟角还稀少,他可没那荣幸。
上官九幽稍微移开些,司夜凑上前仔细打量皇上的脸。
片刻后说道,“看起来挺正常的。”
上官九幽身上的寒气外泄,指着双眼紧闭的皇上道,“你跟我说正常,这是正常?”
司夜……命苦哦,我又不是郎中,吆五喝六的干什么?
心里吐槽着,嘴上却说道,“术业有专攻,还是请太医来给皇上瞧瞧吧。“
上官九幽没再为难他,而是问喜公公,“皇上这样的情况发生多久了?”
“回禀九殿下,这样的情况是从吟云苑回来后有的,每次昏迷时长不定,但最后都会自己苏醒。”
“荒唐,本王说过要远离敏美人,为何一意孤行?”
喜公公秒变苦瓜脸,这让他怎么解释?皇上要做的事情谁敢阻止?
当然也有一人敢。
余光看向上官九幽,暗道:也就您敢。
心里组织好话语后解释道,“皇上的原话是:不去怎么知道云苏敏的目的?所以,所以就去了。”
上官九幽……愚蠢。
要他说直接杀了省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不管圣教派多少人来宫里当卧底,统统杀了即可。
为何要把祸害留在身边?说是放长线钓大鱼,如今鱼没钓上却把自己搭进去了,犯得着吗?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很担心皇上,斟酌一番后问道,“可有办法阻止鬼怪靠近?”
“有,驱邪符就能,但皇上是真命天子,自有龙气护体,邪祟根本无法靠近。”
“万事没有绝对。”
司夜……也有道理。
连忙用灵气给皇上画符,符成后隐在皇上的眉间。
“如此一来什么脏东西都无法近身了。”
有人求见,喜公公来到殿外,看见是太子的贴身侍卫风炎。
“风侍卫有何事?”
“以左相为首的部分官员,进宫来商议迁都的事情了。”
喜公公连忙跑进殿内,将事情转述给上官九幽。
上官九幽听完后吩咐喜公公照顾好皇上,他则来到御书房外。
左相带着十名官员走到他面前,“九殿下,我等求见皇上,烦请通传。”
上官九幽,“皇上没空。”
“不是,九殿下,你都没通传怎知没空?再说我等要商议生死攸关的事情,还请九殿下行个方便。”
上官九幽眼射寒星,让人瑟瑟发抖。
“呵,迁都吗?”
左相,“不迁吗?早撤还有活命的可能,否则都得饿死在这里。”
“左相。”上官九幽拔出腰间软剑,惯入内力微微一抖,剑发出铮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