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你让我说吗?
“主人,我喊了两遍主人,都被你无情的制止。”
“呵呵,对不住啊,我不该打断你。”
“主人,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否则它怎么会遇上这么反常的事情,竟跟它道歉。
主人会道歉吗?主人也不需要道歉啊。
“嗯,太阳被我吃了,滚。”
好不容易承认次错误,竟然还受到了挖苦,果然还是蛮横不讲理最适合她。
空空怕惹毛她,立马闭嘴。
晚膳后一人一虎走进司夜的院子,司夜正忙着引灵入体。
顾念雨感觉今天院里的光线比之前暗,“怎么这么黑?”
“回禀王妃,何管家把每个院中夜里要点的蜡烛都减少了。”
“真够抠的。”低声嘟囔。
空空,“主人,这不正说明你的话好使嘛,让人家凿壁借光,给九家军省口粮,人家必须得节约蜡烛。”
顾念雨......好像的确说过。
可她为什么要承认?
飘在半空中的空空,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后抽了几下。
“行了,你不用说话了,当哑巴吧。”用意识怼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夜明珠摆在桌上,黑暗瞬间被驱散,变得宛若白昼。
柳云瞄了一眼她的袖口,决定等合适的时间,请教一下如何让袖袋这么能装。
那么大的夜明珠,竟然也能装在里面,太神奇了。
顾念雨盯着司夜跟木木,竟看到俩人被一层薄薄的雾气包裹着,她大为震惊。
起先答应木木跟司夜喝风,不过是觉得木木太胖,变相的让他减肥。
后来在与司夜接触的过程中,知道他有几分本事,就觉得兴许木木能学到些东西。
此刻她已肯定,“兴许”二字可以去掉了。
顾念雨感觉到空气的波动,定睛看去并没发现什么。
“冤枉啊,冤枉啊。”
司夜突然睁开双眼,面前竟是一只干瘪的鬼。
司夜看向顾念雨,“九王妃,老朽要处理一些事情,你若是害怕就请回避。”
顾念雨难得看到他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
“有鬼?放心吧,我怕阿飘干什么?”
院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柳云不自觉的靠近顾念雨。
顾念雨回头看着她,“你怕?”
“不,不怕。”
顾念雨......我信?
面色都变了,搞不明白鬼有什么好怕的?人才最可怕。
但也不愿揭穿她,无论如何,这种哪怕自己怕的要命,也要守着的精神还是很可贵的。
“去给本宫拿些水果、瓜子。”
“属下遵命。”撒腿就跑。反正十二、十八在,再说这里是王府,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司夜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鬼,“为何不去阴司报到?”
“死的冤枉,阴司不管阳间事,故而未去。”
“老朽为何要管你?”
“我知您是天辰国师,您可以不管我,但总要管天辰百姓吧。”
“详细说来。”成仙者以善为本,既然已找上他,就尽份力。
“我是城郊李家村人士,三月前,村里来了一个富商,说自己是淘金的老板,说他金矿需要人,愿意去的人都预支十两银子的工钱。”
讲到这里鬼坐在地上,一脸懊悔。
“十两啊,很多青壮年都报了名,那富商也的确给我们每人发了十两银子。我们坐上马车不久就陷入昏迷,醒来后所有人都被泡在药桶中。”
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他的身体抖若筛糠。
“我们意识到这是一场骗局,想逃离,可全身无力,根本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在药桶里泡了几天我们不知道,那里不见天日。”
“最后我们身上的血开始流进桶中,我们眼看着桶里的药汁变成暗红色,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光。”
鬼开始嚎啕大哭,“那么多的血啊,那些人竟然还觉得不够,屠了整个村子,不分男女老幼,放干了所有人的血,我的爹娘、还有我身怀六甲的妻子,都惨遭毒手。”
司夜大为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通往阴司的路上,我遇到了同村的,都在往阴司走。”已泣不成声,伤心欲绝的他身形也愈发模糊。
司夜进屋拿出一个瓶子,“进来,你现在怨气太重,等我调查清楚,自会惩治凶手,届时你身上的怨气会消失,再去阴司报到吧。”
“多谢。”随后飞进瓶中。
顾念雨再次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上前几步,蹲在司夜身前一米处。
“进瓶子里面了?”
司夜并没回答,而是说,“果然老朽看中的人非比寻常。”
顾念雨故作惊讶,“你不会看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