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身形极快的将木木抱起,退远了些。
红红扑通一声跪下,“请小主子责罚。”
木木摆摆手,从十三怀中跳下,“都别大惊小怪,只是脸盆烂而已,木头做的东西,烂很正常。”
自从院子失火后身边人都犯了疑神疑鬼的病,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最淡定。
着急出去撒欢,让十三倒了点喝的水,打湿毛巾,随便擦了两把脸后朝外跑去。
四周黑漆漆的,准备返回船舱玩会儿,司夜却跑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船头。
“快,喝风。”意识到自己已被木木带偏,赶紧纠正,“修炼,这里的灵气充足。”
木木耷拉着脸,叫苦连天,喝风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司夜带着木木时不让其他人靠近。
红红跟十一都站在远处,看到一大一小盘腿坐着。
“十三侍卫,小主子跟着国师在干什么?”
“主子的事情,是我等能询问的?”说完轻轻一跳,坐在护栏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船头。
“哦。”红红低头站到一旁,两人都没再说话。
左相府,何氏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老爷,这是惹上谁了?一夜之间相府差点变成废墟。”
他惹的人不少,但喜欢放火的唯有一人,还是他惹不起的。
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何氏哭哭啼啼后更是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茶杯,砸向何氏。
砰的一声,来不及闪躲的何氏被砸中膝盖。她疼的在原地不断跳动,嬷嬷赶紧扶着她坐下。
倒吸几口冷气才缓过来。
“老爷,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去冲放火贼发啊。”
眼泪不知何时已被她擦干,此刻的样子倒是透露出几分狠劲儿。
“你,竟敢跟本相顶嘴,夫为妻纲,如果忘了本相提醒你。”
“那夫君好好的想想从哪里找银子重建左相府吧,妾身就不耽误夫君了。”
昂首挺胸抬头,在嬷嬷的搀扶下朝外走去。
银子让左相顾不上面子,快步追上,“夫人,为夫说的是玩笑话,夫妻间的情趣,情趣。”
牵着她的手又重新坐下,还亲手斟了杯茶。
“夫人,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好再商议重建之事。”
“夫君,您全权负责就好,我没任何意见。”
左相斟酌着。也不是不行,反正因为丢失的四千两,皇上不让他上朝,倒也有大把的时间。
“那行,夫人将库房的钥匙给为夫,为夫今日就叫工匠过府,抓紧时间修建。”
何氏二话不说,将钥匙放在桌上后离开。
路上,嬷嬷低声说着,“夫人,您将库房钥匙交给老爷,岂不是相当于交出管家权?”
“呵,就那库房,谁愿管谁管。”冷嘲热讽的说着。
左相拿着钥匙,命账房打开库房。
账房眼神闪躲,左相的目光看来时他赶紧低头。
只几息的时间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捂着肚子,“老爷,奴才吃坏肚子,实在忍不住了。”眉毛、眼睛都挤向一块,表情很痛苦。
“滚。”左相厉喝一声,自己拿着钥匙去开库房的门。
账房跑的飞快,但他并没去茅房,而是直接出府。跑到大街上雇了辆马车,“出城,越快越好。”
多呆一会儿,人头搬家的可能就越大,他不敢赌。
左相第一次开库房的门,用钥匙拧了很久都没拧开,喊来管家,才将门打开。
“管家,这次都用不易燃的木料。”说着走进库房。
入目的空空如也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闭眼睁眼重复多次后怒气冲冲的走出库房,来到何氏的院子。
“说,你把本相的钱都拿去哪儿了?”
何氏吃着早膳,脸上写着漫不经心,悠悠的开口,“老爷,您一个月一百两俸禄,养着全府上下这么多人,哪儿能有结余?”
“被偷走的四千两,都是这些年商铺挣的。既然老爷重新拿回管家权了,那过年需要的银子老爷要想办法,尽快落实。”
“你,你。”左相脸红脖子粗,面露狰狞,上前将碗碟砸了。
“你作为当家主母,把家管成这样,本相今日就休了你。”
一旁吓得哆嗦的顾念林,轻轻拽拽何氏的胳膊,低声道,“娘,快跟爹爹认错,哄爹爹,我不想离开左相府。”
在这里他是左相府嫡子,离开后什么都不是,头上的光环他不愿取下。
“休,我等着。”朝屋内走去,完全不管不顾发飙的人。
顾念林不敢跟左相独处,跟进屋内,“娘,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
何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肯定不会休我。”要是休了倒是愿意高看他一眼。
最会权衡利弊的人,怎么会休她?休了还从哪儿找银子重建?
左相愤愤的将库房钥匙拍在桌上,气呼呼的走了。
御书房。
乌拉井晟打开一箱宝石,“皇上,这些都是自家矿上挖出的,也不知皇上喜欢哪种,就都拿来了。”
皇上喜笑颜开,让喜公公接过箱子后一个劲儿的夸乌拉井晟。
乌拉井晟却突然跪下,“皇上,您要为我做主啊。昨夜我的马车顶不翼而飞,经调查是九殿下的杰作,求皇上为我做主。”
“啪。”皇上用力拍向桌子,“岂有此理,喜公公,传那逆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