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出神,顾念雨的手肘撞向他,“想什么呢?”
“茶。”脱口而出。
“噗......”顾念雨笑得前仰后合,“儿砸,给你爹倒一杯。“
“娘亲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茶水离爹爹那么近,他可以自己倒。”
瞟了一眼。这是他的亲儿子,莫生气,生气雨儿不高兴。垂眸,拿起桌上的书翻看。
顾念雨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父子俩就能掐上。
思索前因后果,和谐好像是从不让木木跟她睡起打破的。
小的记仇,大的是犟总,不想了,她静静的旁观就好。
马车停了,十一的声音响起。
“主子,到了。”
木木先跑下去,高喊,“娘亲亲,这里好漂亮。”
顾念雨掀开车门,正欲跳时却被拉住。回头看已无人,再回头发现原本身后的人已站在马车旁。
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中。
“切,我有那么矫情吗?”
“本王的王妃有矫情的资本,随便矫情。”
她家狗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咧嘴一笑,纤纤玉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扣,朝前走去。
“大半夜马不停蹄的将我们带来这里,为什么?”
上官九幽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
“怕你无聊,带你跟木木出来散心。”
至于实话,关乎男人的面子,不能说!
八殿下决定扮演“懂事”的兄长,所以将黑衣人团灭后,听了蓝从的建议,并未立即赶至九王府。
上朝时身后该出现的人一直没出现,他急了,下朝后匆匆忙忙赶至九王府。
门口的侍卫将其迎至厅堂,何管家笑眯眯的走来。
“老奴参见八殿下。”
“行了,自己人,不讲那些虚礼,让老九出来,不能有了媳妇就睡到日上三竿,成何体统?”
关键他有重要的事儿,看不到人不踏实。
“禀告八殿下,主子他有事,出城了。”
蹭的一下站起,“什么?”
何管家恭敬的说道,“主子出城了,归期不定。”
这是......跑了?!比兔子还快那种。
没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住在这里,等,他最不缺耐心。
“何管家,八王府遇袭,暂时住不了,给本王清理个院子,本王先住下。”
“是。”
何管家离开,八殿下一脚踹向蓝从。
“都是你的馊主意,什么大半夜的不便打扰,跑了吧?那小子又穷又抠门,知道他媳妇干的好事,算准本王要来,连夜跑了。”
蓝从吃痛,站远了些,弱弱的问,“主子,那王府炸烂的房屋还修不修?”
“你出银子啊?”
蓝从快速摇头,以表决心。他一年才多少俸禄?娶媳妇的银子都不知何时才能存够,哪有修房的能力?
“主子,还有两月就是......就是新年,届时使臣前来恭贺。”蓝从低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爷们就要有爷们样儿,支支吾吾的像什么?他们哪年不来?来就来,跟本王有何关系?”
还在气头上,夜里库房的火球扔完了,那可是一大笔银子;炸刺客时自家房子受到波及,修葺更是一大笔银子。
跑来要账,人家的鼻子比狗灵,竟然连夜跑了。
他能心情好吗?
“主子,今年轮到八王府安排使臣住处。”
八殿下用力拍向桌子,发出砰的一声。
“去,给本王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上官九幽找回。”
节骨眼上等不起,更不愿自掏腰包。
如若不是丹药在府上,能招来刺客吗?能用上火球吗?更别说炸毁房屋。
综上所述,银子必须上官九幽出。
一连找了七日,没等来上官九幽的音信,却等来皇上的召唤。
御书房,太子坐于下首,专心的批阅奏折。
八殿下走进时皇上正在写写画画,示意他坐下。
“老八,你府上的房子为何至今未修?”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修,实在是儿臣没钱,先暂时住在九弟府上,回头筹到银子立马修葺。”
皇上不知从何处抽出鞭子,隔着桌案打来。
“岂有此理,堂堂皇子,连修房的银子都没有,说出去让朕的脸往哪儿放?”
八殿下一边躲一边嘟囔,“谁不知我们穷?有啥好隐瞒的?”
皇上提着鞭子追着,御书房内空前的热闹。
“逆子,家丑不可外扬,木木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朕限你明日开始修葺,使臣将至,朕的脸面不能丢到别国去。”
嫌力度不够又补充道,“你敢违抗旨意,让朕不如意,朕就让你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