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真的好高,有一米九吧。
此刻这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眼里,一半是歉意、一半是坚定。
“走。”
他弯腰,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把她拉起来。
“老九,你不要任性。”
“我不是任性,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以后我不是这天辰的九皇子、不是天辰的战神、不再为天辰而活,我只为雨儿,还有木木。”
顾念雨看着上官九幽的侧颜。
立体,每一处的弧度都刚刚好,怎么就这么好看。
空空......颜狗就是颜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色字。
她挠挠上官九幽的掌心。
“别闹,我在跟母妃说正事。”
“我也想说正事。”
不就是婚礼嘛,其实她也无所谓,虽然也有些失望,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认识皇上、皇后这么久了,在她面前他们一直以我自称,从来没有摆过架子。
现在依然没端架子,用什么强制手段。
天辰国至高无上的俩人,给了她应有的尊重。
上官九幽为了她连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
她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我同意皇后所说。”
“雨儿,我不愿让你受委屈,我们走。”
“走哪儿去?我这个人很怕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成亲那一套仪式真的太麻烦了。”
“不说别的,就早起这一项,我都超级不愿意,你知道的,我很喜欢睡懒觉。”
“起床气也大,被人叫醒恨不得把那人打死。”
“所以,一切从简吧,反正以你的名声,我们生活在一起,也没人敢说闲话。”
“上官九幽,突然觉得你的名声差还挺好。”
他伸手把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后拿起帕子擦着眼泪,轻手轻脚的走出宫殿,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看到陪着木木玩耍的人,皇后瞬间变了一张脸。
“走错地方了吧?”
皇上讪讪而笑,“朕还没糊涂到那地步。”
随后拉住皇后的手,“谢谢你。”
“谢本宫干什么?谢谢念雨吧,一个女人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很不容易,我这心里都觉得对不起她。”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让念雨和木木上玉牒,木木我也会下旨册封为世子。”
顾念雨觉得脸颊处湿湿的,抬起头后看到的泪眼朦胧的上官九幽。
天啦噜,这是不是天辰奇观,杀神也会落泪?
嘿嘿,还是为她落泪。
“记着我的好,以后好好对我,否则我就,我就,片了你。”
多少也得说点狠话,可不能让他得意忘形。
“放心,我不会让那天发生的。”
“这还差不多,我们回家吧。”
上官九幽心中的弦似被最后几个字拨动了般,弹奏起了暖心、动人的音乐。
回家,回他们的家,真好!
“好。”
“木木,跟爹爹回家。”
“逆子,朕在这里站着,看不到吗?”
他一手抱起木木,一手牵住想行礼的顾念雨,迈着大步走了。
“逆子,喜公公你去拿朕的鞭子,今日朕非得抽死他不可。”
“喜公公,去拿鞭子,让上官义先把本宫抽死。”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拿鞭子了......”
顾念雨回头看了一眼耍宝的皇上,哪儿还有一点帝王的威严,妥妥的妻管严。
关于钦天监把上官九幽的婚期算在一百年后的事情,已在京城传开,御书房内一波又一波的大臣出入着。
“皇上,天意不可违,臣等斗胆,请皇上阻止九殿下成亲。”
“臣附议,否则惹得天怒,降下惩罚可如何是好。”
皇上看着跪了一片的大臣,也没管他们,继续批奏折。
许久后,有些大臣的膝盖受不了了,可也不敢动。
终于皇上出声了,“没人说了?朕还以为你们没说完了。朕什么时候同意上官九幽九日后成亲了?皇家子嗣成亲要昭告天下,朕写过那样的圣旨吗?”
“喜公公,朕写过吗?”
“回禀皇上,没有写过。”
跪着的大臣......是啊,皇上的确没下过这样的旨意,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来御书房?还在这里跪了那么久,膝盖都快跪废了。
还有,皇上为什么不早说?
可他们也不敢问。
京城里的百姓更是吵得厉害,有些民众竟然聚集在左相府门前。
“左相大人,管管你的女儿,九日后断然不能跟九殿下成亲啊。”
“老天爷的意愿,我等凡人岂能违背?左相大人要是管不住女儿,我们的性命危矣。”
“不能成亲,不能成亲。”
左相府大门紧闭,左相跟何氏正站在门内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闹吧,闹大了灾星就不能嫁给杀神了。”
“蠢,钦天监只是把婚期算在了一百年后,又没说他们八字不合。”
何氏翻了个白眼,这跟不能成亲有何两样?
左相大人在等,杀神那么在乎灾星,肯定会出面处理这事儿的。
他就在这里观望,免得惹一身腥。
九殿下追问起他就称病,直接推到何氏身上,一举两得。
何氏没牙这事儿实在是让他丢尽了脸,这事儿该了结了。
上官九幽中途收到了紧急军务,回九王府了。顾念雨带着木木回到左相府,乌泱泱的人群吵得她脑壳疼。
瞅到那紧闭的大门后气不打一处来。
“到哪儿找一把斧子呢?”
“娘亲亲,你看,那位大叔的柴火上插着一把斧子。”
顾念雨拉着木木走过去,拿出一块碎银子,“这位大哥,斧子能卖给我吗?”
“我没拿斧子啊,放在家里了。”
“大叔,就在你的柴火上面插着。”
放下柴火,看到上面的斧子后挠挠头,明明放在家里的,怎么就在这里了?
“好,卖给你。”
顾念雨把斧头扛在肩上,气势汹汹的靠近左相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