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的拳头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恨不得让那要吃饭的人吃拳头,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想好好活着,就必须先忍着灾星,当下惹怒九殿下的话,明年今天就是他的祭日。这结果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来的,是很多人的经验告诉他的。
左相大人肚子也饿,但大厅里只有茶水,连口糕点都没有。
何管家......还糕点,就冲你原来那么对女主子和小主子,九王府的菜叶子你都不配吃。
茶水越喝越饿,还尿多,出恭四次后,大厅门口值守的侍卫议论开了。
“左相大人肾不好?”
“都这年纪了能好?”
左相大人......气死本相了,杀神就是一介莽夫,手下人更是粗鄙不堪。本相不行?明天就去迎几房小妾,行不行的本相要用事实证明。
“好好守着,王妃说左相善于捏碎茶盏,让我们认真些。”
左相大人抿紧嘴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口即将喷出来的老血。早知今日,当年灾星娘咽气后就送灾星一起上路了。
“娘亲亲我们要回小破院了吗?”
“嗯,吃完就回。”
白白......哈哈,太好了,终于不用看我家猪拱白菜了,呸呸呸,是猪拱我家白菜了。
看着桌上的一大一小,还有来蹭吃的小老虎。
九殿下表示不高兴,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闷酒。离开他身边就那么高兴?
其他桌正吃的满头大汗的暗卫们,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明显下降,直呼爽。等发现爽的原因是某人正在生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体闪了。
很显然,比起吃,命更重要。
重伤痊愈的十七,终于可以参与讨论主子的话题啦。
“十一哥,你说男人是不是也有那么几天,跟女人一样,小日子那几天阴晴不定。”
话音落,身边已空无一人。
于九王府的暗卫而言,长命百岁的至理名言就是远离十七。时不时的来上一句,要是被主子知道,绝对得安排幽域游。
十九......十七是记性不好吗?其实主子一直都挺稳定。
十八......嗯,常年阴,只是遇上女主子后会晴了。
“当水喝啊?停停停,不许喝了。”
因为这句话,某殿下阴转晴。
小女人关心我了,她关心我了,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
顾念雨......怎么就那么会想了?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木木小,挖坑埋亲爹这事儿太为难三岁的孩子了。
空空......继续嘴硬。
“爹爹,别喝了,要听娘亲亲的话哦。要不然我和娘亲亲还有白白,就不爱你了。”
上官九幽上手把这么会说话的儿子抱到怀里,又一手搂住儿子娘,然后周身飘荡起了那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嘴都快咧到天边了。
白白......本猫神什么时候爱猪了?木木就是猪队友。
白白心里苦,趁三人不注意,跳到暗卫桌上,喝了几口酒。
等木木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白白,你怎么能喝酒了?要是喝死了木木会想你的,呜......”
白白......我谢谢你。
“娘亲亲,怎么办?白白会不会死?”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这话无疑是给猫神的伤口上撒盐,它吼上了,一声接一声。
“娘亲亲,白白撒酒疯了。”
“没有,它说好什么好,猪拱了它家白菜,拱了一次还不够,还继续拱。”
上官九幽只当是安慰三岁娃的话,继续享受这人生圆满的时刻。
木木抱着白白低声安慰着,“别伤心,你跟猪计较什么啊,你可是百兽之王。”
顾念雨若有所思,白白这话说的,很有故事的感觉。可是一只刚出生的老虎能有什么故事?看来以后得多多留心它了。
左相大人饿的头晕目眩的时候,等的人终于出现。
上官九幽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看到杀神的座驾后左相大人叫苦连天。
“殿下,夜深了,念雨跟臣一起坐马车回府即可,不敢再劳烦九殿下。”
可他注定说了个寂寞,根本没人理。
“王妃、小主子,请。”
十一示意两位主子上王府的马车。
上官九幽静静的站着,眼神紧紧的跟着一抹身影。
至于儿子,那是充话费送的,忽略。
顾念雨不得不回头看一眼,就那种不看一眼她就是渣女的感觉。
这……绝对有变望妻石的潜力。
她的心情瞬间嗨了,小跑两步搂住望妻石.上官九幽,吧唧亲了一口。
正准备反攻,远处驶来的马车让九殿下不得不松开了怀中人,看着她坐进车内。
示意十一赶紧走后,转身回府。
今日他这九王府倒是稀奇,不速之客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门口的侍卫看着又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后更是觉得稀奇。
平日里,除了太子殿下、八殿下,其他人来过九王府的少之又少,今天来的感觉都是半年的量了。
“九殿下,本国师观殿下这王府灵气充足,是修行的好地方,特来叨扰几日,不知殿下能否行个方便?”
以后我就驻扎在你府上了,看中谁我斗谁,不是斗走她就是斗到你自愿放弃。
“何管家,给国师安排个僻静的院子。”
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事儿,下的什么棋,很快就能知道。
小银龙......友军终于来了,可你来迟了,那女人刚走。还有主子有儿子这事儿,我要怎么告诉友军?
“殿下,千万要记住老朽说过的话,这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剑的速度,所以千万别对谁动心,更重要的是,千万别跟女人那什么,懂吗?
对身体不好,听老朽的,老朽活了这么多年,懂的比你多。”
小银龙一阵哀嚎,迟了,怎么就不早点来了?说不定肚子里又有了。
暗处的十七听到这缠绕他多日的声音后情绪亢奋,闪身出现在司夜身边。
“主子,这就是个骗子,说他一万岁,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属下这就把他扔出去。”
“放肆,他是当朝国师。”
啊?十七不信。
“主子,他怎么成国师了?他就是个骗子,主子您得跟皇上说啊。”
安排好院子的何管家,上手捂住十七的嘴,点了哑穴。
“禀告殿下,国师的院子准备好了。”
临走前司夜看了一眼十七,同时摇了摇头。
这孩子,年纪轻轻脑袋不好使,他要是还有仙法就给治治了,怎么就不相信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