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拔下头上的簪子,“放心,别看这粗,本夫人可是很有经验的。
你娘小时候没少挨,不都活着长大了吗?
虽然最后还是死在了我手里,但也能说明我经验丰富。
也就是疼而已,死不了,别急着跟你娘团聚,陪我玩玩再找你娘去。”
木木的小拳头捏的咯吱响,老巫婆真是恶毒,竟然那样欺负娘。
瞅了一眼房顶,那木头好像不太粗,将就用用吧。
何氏看着眼前三岁的孩子,心底竟然生出了恐惧。
那眼睛,黑的瘆人。
想赶快离开,可又觉得一个三岁的娃娃,她还能没办法?
嬷嬷上手按住木木,她捏着发簪高傲的靠近。
“扎哪儿了?小嘴巴不是很会骂人吗?我扎一下看还能不能骂的出来。”
就在此时,房顶的木头突然落下,咚的一声砸中她一边的肩膀,正是手拿簪子的那边。
“啊......”
彻底晕过去了。
嬷嬷哪儿还顾得上木木,赶紧抱起何氏往外跑去,密室门都来不及关。
木木拍拍身上的土,走出去后看到了炸鱼,欢快的吃着。
旁边还有卤猪脚,看起来也不错。
于是一手炸鱼、一手猪脚,吃的胖脸蛋上全是油。
腮帮子鼓鼓的,小嘴巴不停的动着,就像一只胖松鼠,跟他的仙女娘亲亲一模一样。
吃饱喝足后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往小破院走去。
好多天没回去,得看看长出他的那块地长草了没,可不能耽误长妹妹。
上官九幽在边境打了三年的仗,京城的百姓们三年没看到九王府的阵仗。
不过那马车大家都还记得,远远看到后就赶紧躲起。
顾念雨看着仓皇而逃的那些人,又看看身边的人。
暗道:京城的百姓们都眼瞎?这货有什么好怕的。
她伸手捏捏面具下露出的嘴。
“别闹。”实在是不想再冲井水了。
“这么帅,这么好捏,明明就是好人,他们怎么就怕你?”
上官九幽……好人?
世人眼里本王不是杀神就是战神,小女人竟然说本王是好人。
顾念雨靠在他的肩上,“我可不怕你,但你也不能凶我,否则......”
“否则怎样?”
看着逐渐放大的脸,某仙女秒怂。
“不怎样,不怎样。”
空空,“主人你说吗,否则带着木木远走高飞,说嘛。”
“说个六,滚。”
用意识怼完后又跟身边人说道,“马上就到左相府了,我先下车,你后面来。
重要的人物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场的。”
然后跳下马车,如一阵风般跑了。
嘟囔着:舌头还没好,差点悲剧又重演,喵了个咪的。
上官九幽紧盯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睛都能掐出水来。
高傲?绝对不存在。
有的只是宠溺,专属一人的宠溺。
“站住,左相府也是闲杂人等能进去的?”
顾念雨被门口的侍卫拦住,抬头看着他们,眼底泛起深不见底的漩涡。
“滚。”
那俩侍卫真的滚了,双手抱着双腿,身体蜷成一团,往左相府门口的路面滚去。
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路人对着两侍卫指指点点。
侍卫心里苦,也不想滚,可根本停不下来。
左相大人回来了。
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俩侍卫,“成何体统,还不起来。”
“相爷,我们起不来,根本停不下来。”
“岂有此理,本相饱读诗书,岂是尔等能哄骗的?
不起是吧?来人,给我拖进去,各打三十大板。哼......”
甩着衣袖进府,径直往何氏院子走去。
他约见同僚,刚坐下不久就收到了何氏被木头砸晕的消息,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门口围观的人群还是没散,莫名觉得左相府今日会有趣事发生,不看白不看。
顾念雨直接走进何氏的院子。
左相府的下人几乎都不认识她,碰到有人问只说是太子妃派来找夫人的。
下人也不做他想,一路畅通无阻。
但何氏院里的人认识她。
她一出现,院子就沸腾了。
“啊......鬼啊。”
“不是我的错,大小姐,跟我没关系,呜......求求你,别抓我。”
嬷嬷从屋内走出来,“你们这帮贱蹄子,最近都皮痒了是吧,大喊大叫的像什么。”
“嬷嬷,好久不见。”
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后,“啊......鬼,鬼啊,救命,救命。”
连滚带爬的往屋内躲,道手在瑟瑟发抖,腿在打摆子,那速度简直像个蜗牛。
顾念雨一脚踹开她,径直走到屋内。
刚被府医施针,扎清醒不久的何氏,看到进来的人后,白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别晕,那样多不好玩。”
真的就不晕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我我,何姨娘,你看啊。”
看到了身后的影子,“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
“哎呀,姨娘,这好不容才见面,怎么总咒我死了?
活着不香吗?我死了你要想我怎么办?来阴司看我?”
何氏的脸色阴沉,暗骂:贱人,怎么就没死?
踏进何氏的院子,看着面色发白的下人们,左相大人只当是何氏病的严重。
“夫人,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木头砸中了?”
“被木头砸中了?何姨娘,那木头可是好木头啊,懂事儿。”
“是吧,亲爹。”
左相看清脸后,“你......你......你还活着。”
顾念雨……嗯,目前表现最棒的一位,没有大喊鬼,没有跳起来。
“这一个两个都那么怕我死,那我必须活得好好的。
再说,我要是先死了,爹不就少个哭坟的吗。”
“逆女,来人,就冲你这句,本相今日就能打死你。”
人还没来,管家却跌跌撞撞的跑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围了,围了,左相府被围住了。”
“我看你是管家做到头了,谁把左相府围了,打死即可,用的着这样。”
“老爷,打不过,是九王府的人。”
哐当。
顾念雨赶紧举手,“我发四,绝对不是我的乌鸦嘴。”
从椅子上摔到地下的左相,等不及管家扶他,着急慌慌的爬起来,就往外跑。
“爹,爹啊,不是要打死我吗?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