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嘴巴厉害。
俩人有说有笑的朝外走去。
如画很有眼力劲儿的退下。
太子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顾念莲。
正中额头。鲜血顺着鼻子流向嘴巴,有些瘆人。
“昨夜孤就警告过你,顾念雨不是你能惹的人。
你是把孤的话当耳边风了,还是把孤不放在眼里?
你找死孤不拦着,但如果害了太子府,别怪孤心狠手辣。”
说完后愤愤离开。
顾念莲面露狰狞,把手边能扔的都扔了。
“来人,来人。”咆哮着。
如画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过来。”
如画不敢,太子妃正在气头上,她要是过去还能有命?得想办法自救。
刚刚就在帐篷外,里面的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有了办法:
“太子妃,奴婢有办法对付顾念雨,奴婢有办法。”
“说。”
比起杀丫鬟泄愤,她更想杀顾念雨。
那狐媚子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让太子替她说话。
一个刘侧妃已经够碍眼了,再来个顾念雨,太子府还能有她的位置。
这该死的误会,顾念雨要是知道后肯定会说:
不要以为你的香饽饽,别人也会当香饽饽。
“太子只说不让主子招惹顾念雨,主子可以借刀杀人。”
“好,本宫倒是把这事忘了。
好如画,顾念雨死的那日,本宫定当对你重赏。嘶......”
一高兴忘了腿上的伤,扯到了,疼的呲牙咧嘴。
“太子妃,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这就去。”
“别去,把药丸捡起来。”
太医来了几波,说是如今逃难,缺几味药,只能先巩固住,回京后再治。
可她从那些太医的眼睛里读到了“不好”。
那些话无非是想先稳住她,怕牵连到他们的小命而已。
她的腿不能废,绝对不能。
如画战战兢兢的把药丸递了过去。
“水。”
想起顾念雨沾满口水的手指,她一阵反胃。
把药丸放到水里洗洗,这样就干净多了。
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水里已没了药丸的影子。
“药丸了?本宫一万两买的药丸了?啊?”
嘶吼声活脱脱像发疯的狮子。
“太子妃,化了,药丸化了。”
“啊......”
顾念莲崩溃的呐喊,喊够了,端起那碗水一饮而尽。
“本宫今日受的辱,他日加倍奉还,本宫要把你扔进勾栏院,让你生不如死。”
回去的路上顾念雨遇上了熟人。
“站住。”
顾念雨……
天生反骨,没听见。
继续往前走。
“念雨啊,你爹爹听说你去看妹妹了,在这里等了许久,你怎么还能装成没看见了?”
“爹,我有吗?试问一下这天底下什么爹会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自生自灭。”
说这句的时候她有些不争气的红了眼。
小可怜,你可真是傻,没人说话、得不到关爱,那你自己爱自己啊?非要抑郁而死。
“孽障,你就是个灾星,灾星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活着只会害人。”
听听,这是亲爹该说的话吗?
看了左相大人一眼,对方有些慌张,她嗤笑一声:
“呵,怕啥?左相大人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左相大人躲在何氏身后,“我可是你亲爹,你不要乱来。”
他是真的怕那乌鸦嘴,如今在荒山野岭避难,要是因为乌鸦嘴受伤了,药都难备齐。
“哦,那么亲爹,请问一下找我何事?”
“昨天有个侍卫来找你,你看到他了吗?”
“有吗?没看到啊。不会是在林子里迷路,被野兽给吃了吧?
这林子里老虎、狮子、狼什么的,多的事。
您二位可千万别再乱跑了,免得一不小心变猛兽的点心。”
左相大人拂袖离开。
回去的路上却总觉得有东西盯着他。
“都说了,她能有那本事?你非不信,这荒郊野岭的,要是真有个野兽怎么办?”
“老爷,我就是觉得奇怪嘛,那侍卫武功很好,交代的事情从来没出过纰漏。
怎么到顾念雨身上就一去不复返了?这很邪性。”
何氏的声音略带撒娇,让左相毛骨悚然的感觉少了许多。
伸手搂住她的腰:“行了,她能有多大本事?
你不是说她有孩子吗?
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安排人打听一下。
怕她找到靠山,那样不好对付,就她的话不足为惧。”
“老爷,您真会说笑,那破院子里能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十有八九是跟府上哪个下人私通。
毕竟没饭吃的时候,求生的欲望会让人变的不择手段。”
“有道理。”
左相大人不知道的是,他真的被猛兽盯上了,不过是只没长大的猛兽----白白。
只恨自己没法力,只恨这没长开的身体。
否则冲上去咬死俩人得了,省的恶心主子。
被清渊神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宝贝疙瘩,怎么在人间遇上的是这样的极品爹。
顾念雨听力非凡,寻着声音看到白白后,“小东西,你怎么到处乱跑?
就你这体格,很容易变成其他野兽的食物。”
白白……这是硬伤。
“叫你什么好了?”
空空呐喊,“二狗、三娃、鸭蛋。”
“瞎逼逼啥,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你都有个那么洋气的名字了?凭什么让小老虎土的掉渣?”
空空......我的名字洋气?主人铁定对洋气有误解。
用意识跟空空沟通一番后,看向怀里的小老虎。
“要不就叫黄黄吧,这一身黄毛。”
空空......噗哈哈哈哈,起名废这些年果然没长进。
心里平衡了许多。
白白抗议,嘴里不停的叫着,但是顾念雨听不懂。
赶紧用小短腿指向自己的耳朵,那里有一撮白毛。
也有一撮黑毛。
“小东西,竟然能听懂我说话。
喜欢黑黑,行吧,那就叫你小黑。”
白白……求您再仔细看看。
拼命的摇头ing。
“想叫白白啊,好,白白就白白吧。”
白白……激动。
如今虽然不是猫身,但主子找到了,名字也回来了,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什么,你说顾念雨住在山洞里?“
左相大人不可置信的大喊。
满山就一个山洞,被皇上占着。
那死丫头缠上皇上了?
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死丫头有孩子,皇上怎么会看上她。
他冷静下来想过,肯定不是府里人,当年下了死命令,靠近小院者死。
没人会不顾自己安危,做那蠢事。
“再查,查清楚,看看她到底缠上谁了。”
要不是有人撑腰,她敢那么张扬,敢那么目无尊长?
虽说有个乌鸦嘴,那也不能变出来钱啊。
这些年竟然没饿死在小院内,肯定有人帮。
“爹,侍卫没用,儿子去吧,保证让她去该去的地方。”
“坐下,你的双手不能沾血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事。
这事儿不许你插手,否则家法伺候。”
顾念林根本没听进去。
爹吆喝了这么多年,也没对他用过一次。
作为左相府唯一的儿子,爹舍不得。
百姓扎营的地方怨声载道:
“饿死了,跑的急,吃的都没带多少,再这么下去不得饿死啊?”
“老天爷,赶紧让海水退吧,我们要回京。”
“要是再耗几天,我们都得饿死在山上。”
“我家孩子,他娘吃不饱也没奶喂。
孩子都饿的蔫巴巴的,这可怎么是好?”
这些声音很快传到了皇上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