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驱赶蛇群了。”
上官九幽一边说着一边挤开了站在顾念雨身边的皇上。
顺便送上眼神慰问:多大人了,还不懂事?
皇上硬生生的把怒火憋回。
当下木木最重要,至于臭小子……
朕只要站队木木娘就好。
期待臭小子被木木娘打到哭爹喊娘的那天。
顾念雨:原来是精神力损耗过度导致的。
掏出一颗亥元丹,朝跪在角落里的孙太医喊道:
“你是大夫吧,帮我把这颗药丸分成四份,将一份用水融化后给木木喝。”
孙太医:戴罪立功的大好机会来了。
“是,我马上去。”赶紧起身。
可九殿下看他了,那眼神他懂,让他退下的意思。
万分不情愿,还想争取争取,结果九殿下送上一脚。
“还不快去,以后的晚膳都让你掌勺。”
“是。”
孙太医,不,孙大厨背起医药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退下。
有了九殿下这句话,他就没有性命之忧了,那药丸的功劳不争也罢。
顾念雨……所以皇宫里的厨子是背药箱的?
上官九幽,“分药丸这事儿我会,保证分毫不差。
他一个厨子哪有我会的多。”
皇后内心都快笑开花了。
榆木疙瘩动情,说谎都能一套一套的,这是不是很快又能抱孙子、孙女了。
上官九幽拿起顾念雨手中的丹药,凌空一抛。
掏出匕首刷刷两下,等落入手中时已变成四份。
顾念雨被这一手闪瞎了眼,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帅。”
然后皇上、皇后看到他们那沉稳的像七老八十的儿子,迈着得瑟的步伐走去了外间。
很快又端着碗走进来了,“你把他扶起来,我喂。”
顾念雨不解,明明一个人就能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分工?
她把木木抱在怀里,伸手要碗。
“我喂,你抱着就好。”
上官九幽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把药喂进木木嘴里。
荷尔蒙爆棚的气息迎面扑来,顾念雨打算做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再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于是抬起了头,看向屋内的其他俩人,这一看竟然还看到熟人了:
“余夫人,您,他。”
“嗯,念雨丫头,他就是我的儿子。
借你吉言,他果然平平安安回来了。
不过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救了他的命,我一定让他好好报答。”
好尴尬,有木有,报答就报答,那有点暧昧、有点意在言外的眼神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皇上开了金口:
“救命之恩还能怎么报答?必须以身相许。
朕这就去下旨,给你们赐婚,回京后成亲。”
顾念雨:我不要那样的报答。
给钱才实在。
可她只能在内心咆哮。
因为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的,还顺手拉走了皇后。
他们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皇权压人,这万恶的旧社会。
竟然被老油条摆了一道,不行,她要拿超大号橡皮擦,擦掉这一道。
“渣渣。”
上官九幽抬头。
顾念雨看到了一双宛若万千星辰的双眸,失神两秒钟。
该死,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不就是个美男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帅的男人你见过的还少?
大城市来的,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沉迷在一双眼睛里。
五倍速心里建设结束。
再次看向上官九幽,狗男人竟然摘下了面具。
“我命令你,立即、马上,戴好。”拿起面具就往那脸上按。
“天气热,我拿下来透透风。”
“热什么热,我都感觉......冷。”
“你确定是冷?”
脸上好像是汗,他不确定,上手验证。
顾念雨的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把木木放好,拉住在她脸上作乱的手,一个巧劲儿,人已被她按在床上。
暗处的十一……主子的戏演过了。
暗卫全上都撂不倒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撂倒。
上官九幽,“我就是想问问,冷为什么还流汗。”
“姑奶奶高兴,愿意,碍你眼了?
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卸了它们。”
正飘来飘去的空空打了个哆嗦。
主人太剽悍,就木木爹这种傻乎乎的,有木木那次肯定都是下面那个。
顾念雨松开手,上官九幽躺着。
空气突然静的诡异。
顾念雨的眼神瞟向别处,床暂是被她划为眼睛禁区。
吃过猪肉的人定力不太行。
只是这么安静,是不是睡着了?看一眼确认一下。
瞄过去后上官九幽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人是光明磊落的事情,没必要偷偷摸摸。”
“是,那得是看......人。”偷懒被抓包,输人不输阵。
她起身离开,沐浴在阳光下后脑子里还是那大长腿。
“疯了,”猛甩了几下头,想把那画面甩出去。
终于出去了,但不是甩出去的。
是她溜达到晾衣区后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装钱吧,这么小,能装几个钱?
做的还挺讲究,好像还有填充物,再好也是个鸡肋。
隐在暗处的十一要疯了,那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他要怎么给主子汇报。
“那个,暗处的,你出来一下。”
十一假装没听见,可一个石头直接打在了他隐身的地方。
“出来,只要我不想让你走,你绝对走不了。”
十一其实不信,但这十有八九是他们的女主人,就服从命令这一条他都必须出去。
“属下参见王妃。”
“我不是,称呼不能乱,来,叫我顾念雨,或者木木娘都行。”
“是,王妃。”
“不是说了吗,让你别叫王妃。”
“是,王妃,属下遵命。”
疯了,上官九幽不正常,他的手下也不正常。心累,她选择放弃。
“这布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用的?”
“属下尿急,属下告退。”
“你跑什么跑?会轻功了不起啊?
我就是想知道它的用途,好提点意见让你们改进一下。
还跑了,谁稀罕给你们提意见啊,真是的。”
被这么一打岔,她也忘了让上官九幽去阻止皇上赐婚的事情。
十一直接去了上官九幽的营帐。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
“王妃她去晾衣服的地方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十一,你年龄比本王大,平日里也是最稳重的。
跟十七在一起呆的时间太久,话都不会说了。”
“属下知错,王妃看到了档布。
说那东西装钱吧,这么小,能装几个钱?
做的还挺讲究,好像还有填充物,再好也是个鸡肋。
后来还当面问属下,属下不敢污了王妃的耳朵,运起轻功跑了。
王妃就在身后喊:你跑什么跑?会轻功了不起啊?
我就是想知道它的用途,好提点意见让你们改进一下。
还跑了,谁稀罕给你们提意见啊,真是的。
属下汇报完毕,属下告退。”
上官九幽沉默再沉默,然后走到门口。
他平日里,面上不显喜怒哀乐,但众暗卫靠他周围的温度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比如此刻突如其来的凉嗖嗖,主子的心情明显就不好。
十八不敢抬头看,只是恭敬的说,“主子有和吩咐?”
“今日晾晒档布的,罚俸半年。”
十八……晒布这事儿怎么就惹主子生气了?不过我没晒。
高高兴兴的传达命令去。
被罚的三个暗卫哭丧着脸找到十一,
“大哥,你说我们本来就穷,去年的俸禄都还没发完。
今年又扣半年的,晒块布而已,犯什么错了。
再这么下去,七老八十都存不到老婆本了。”
“有老婆了兄弟们自然会凑钱。
关于那布的事儿,别提、别问、别议论,还有最近千万别往外面晾。”
夜里顾念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可以睡觉的帐篷。
总共十顶,靠近一顶就会有暗卫笑眯眯的说,“这是属下的,王妃往别处找找。”
“所以暗卫不值夜?”
“御林军全在,王妃放心,绝对安全。”
顾念雨……这暗卫当的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