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挑眉看陆承郁。
程苒直接介绍：“他，我未婚夫，陆承郁。”
陆承郁：“？”
程苒又抬手示意小丑，给陆承郁介绍：“仇妹，明星马戏团最出色的小丑扮演者，我朋友。”
........
马戏团后方准备室。
仇妹一个劲的打量面前的人。
她看着陆承郁：“大兄弟，挺能耐啊，把咱明星马戏团的招牌魔术师拿下了。”
“难怪苒姐出去后就不回来了，团长特意去玫瑰别墅请也没用，原来是因为你。”
“长的还不错嘛。”
陆承郁直接忽视了长的不错这个评价。
他更在意的是，原来那次在玫瑰庄园老者是特意去请程苒回来马戏团。
仇妹围绕着陆承郁转了一圈：“唉~苒姐，你男人平时都吃什么的啊？皮肤这么好，跟女孩子一样。”
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承郁看向自己面前这个小丑装扮的女生。
女生长得高，脸型中性，刚才他都以为这是个男的。
如此，暂时原谅这家伙的言语不尊敬。
程苒看了眼陆承郁皮肤，确实是白白嫩嫩的。
她说：“吃白米饭。”
“每一餐两大碗白米饭，多吃就能皮肤变白。”
程苒这胡乱的话，仇妹是一点没信。
她还能不了解这人？
啧啧。
就爱整人。
以前还在马戏团的时候，她就没少上程苒的当。
她啧啧两声，“看不出来。”
说完，她又看陆承郁亲自问：“帅哥，你吃什么长大的？用的什么护肤品？”
这接着追问，是真想知道皮肤保持得这么水嫩光滑的秘诀了。
原本几人过来后台就是为了不打扰客人看戏，这下追着问秘方。
陆承郁嘴角上扬：“也没什么，多喝水，多吃饭，不挑食，不生气，皮肤就好了？”
“当然，更多的是遗传。”
仇妹：“……”
好好好。
一个两个的。
怎么说话都这么像苒姐的凡尔赛。
仇妹看向程苒：“苒姐，这次回来多待几天？”
原本明星马戏团就没有固定的休息住处，她们一直在外行走闯荡。
遇到一次已经是缘分。
这次如果在错过，后续能不能再遇到，这就不知道了。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回去了也只会添麻烦，如果让她看到了，估计你们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安生。”
仇妹知道程苒说的谁。
程苒亲手提拔培养的一个专业魔术师。
黑魔。
(因为那人擅长黑色的魔术，因此代号名为黑魔。)
仇妹能够理解程苒。
这也是为了她们好。
不过……
女生往程苒身后不远处的拐角看了看，没有跟过来人之类的。
她问：“你的那两个朋友呢？”
“一个叫墨竹，一个苍兰子。”
“我记得你们三个以前关系很好，回来的时候都有提到她们，两人也过来吃过饭，怎么这次没带过来？”
听到这两个代号，程苒微微愣住。
“苍兰子她死了。”她说，“至于墨竹，她去了国外，目前没再在国内出现。”
仇妹愣住，有些惊讶看她。
发觉程苒是认真的。
她皱眉：“那墨竹是和苍兰子在一起了？”
“不知道。”程苒说，“墨竹没和她说。”
“好可惜。”仇妹叹了口气，“那么明显的爱都看不出来。”
原本仇妹扮演的小丑妆造很喜庆，但现在她周身都是落寞，就像是自己咳的cp原本好好的，突然be了。
爱不说，谁会知道。
——
米国，费城
墨竹刚忙完组织分配的任务，坐在汉堡店里，点了一份汉堡套餐。
平常墨竹没什么喜欢的，但就是喜欢汉堡。
因为她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进入汉堡店，好好的吃一顿大餐，不用再流浪，不用再挨饿。
她在最绝境的时候，就是在一处空无一人的码头差点被饿死。
她饿得没办法动弹。
她恳求上天的怜悯
她想要活下去。
她许愿，如果有人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愿意给那个人做任何事。
她许愿，如果有人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愿意给那个人为奴为婢。
幸好，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
有人给了她一个汉堡。
她闻着好香啊，她活了十年从没闻到过的，那么香的汉堡。
就在她的嘴边。
但她最后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非常漂亮，年纪比她小很多的小女孩蹲在她旁边。
那就是程苒。
她以为，就是程苒救了她。
在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天使，只有心生悲怜的天使才会听到她这样一个乞丐的呼唤。
所以，她喜欢她。
墨竹坐在椅子上，玻璃的墙面映出了她的身影。
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下意识的点开微信。
今天，是她第十次点进了她和程苒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有程苒发过来的一大段文字。
讲述着一些过往。
汉堡店的服务员把汉堡端过来了：“这位小姐，你好，你的套餐好了。”
店员是米国人，说的是英文。
墨竹把手机放到桌子旁边，转头接过，看她说了声：“谢谢。”
同样是英文。
接过汉堡托盘后，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原来，汉堡的最爱，一直都没变。
原来，救她的人一直在眼前。
只不过，换了一个人。
墨竹摸了摸肚子，肚子饿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她刚拆开了一次性手套戴上，准备吃汉堡。
她前方，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纯正的中文。
还有熟悉的声音。
她惊讶抬头。
果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那个在她醒过来看到程苒后，第二眼又在程苒旁边看到的那个站着，同样穿着破烂衣服，却十分高冷的女生。
只不过女生的右手臂被绑带吊着，还打了石膏。
另一只手就端着盘子。
察觉到墨竹愣住。
苍兰子说：“我能和你拼桌吗？”她笑了笑:“我挺喜欢你的。”
墨竹眼睛睁大，亮了起来。
她说:“可以。”
或许。
执着于一个错的人，该结束了。
汉堡店外一阵凉爽的清风吹过吹散了外边路人的燥热，很快，天空就下起了一场雨，这场雨会很长。
长到驱散过往的一些不安，还有迷茫，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