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我准备切断大脑皮质回流至上矢状窦的桥静脉。”
“明白了,给我电凝。”
程潇潇此刻手持电凝在一旁进行协助,程潇潇则需要在第一时间,进行止血。
而此时的陆晨,选择从患者颅内的纵裂将额叶向外牵开。
这一刻,患者的大脑半球内侧面已经充分地暴露在了手术的视野之中。
程潇潇立刻将胼胝体周围动脉分支夹闭并切断。
这一切说起来非常简单,但是真正想要做到的话,没有十几年的经验和大量手术的堆积,真的很难做到。
也难怪程潇潇会被INc的这些大佬称为天生适合神外的临床手术医生。
“注意保留大脑前动脉主干。”
“知道。”
此时,陆晨已经处理到了患者中央前回前2cm处。
“厉害,看来doctor Lu,在一开始选择肿瘤基底为突破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做的优势在于可以控制患者右脑半球的病变。”
此刻的Sebastien Froelich教授,也终于明白了陆晨之前的用意。
看来,doctor Lu早就已经算好了一切。
只不过陆晨想的要比自己等人复杂的多。
“可是doctor Lu是如何保留患者额下回后半的?”
“只要从患者颅内的大脑前动脉主干,以上向下的方式,用电凝处理皮质血管。”
“Sebastien Froelich教授,你的意思是剪开蛛网膜,再切开大脑皮质,doctor Lu是反着来做的这台手术?”
经过Sebastien Froelich教授的解释,众位教授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不愧是最顶尖的神外专家,在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立马明白了陆晨手术的原理。
不得不承认,docto Lu的这台手术,还真是天马行空,让自己等人猜不透。
“接下来,doctor Lu应该是利用脑压板分离脑组织直到大脑内侧面。”
正如Sebastien Froelich教授分析的那样。
此时的陆晨,将一路上遇到血管逐一进行电凝处理,然后进行夹闭并切断。
“可以了。”
完成了这一步陆晨,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在处理的过程中,并没有伤及大脑皮层。
至于患者的功能区,此刻也是完美的保留了下来。
“取瘤钳。”
此刻,陆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是整台手术最为关键的一步了。
陆晨需要用取瘤钳将整个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取出。
“没有进行脓液取出。”
“这。。。实在是有些冒险啊,如果取瘤的时候,囊性肿瘤发生破裂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结果。”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了吧。”
James t. Rutka教授也是忍不住为陆晨捏了一把汗。
取瘤成功,那就那代表这一台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根治术获得了完美的成功。
如果取瘤失败的话,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会白费。
这一次,都要看陆晨的最后一步。
此时,所有观摩这台手术的专家教授,无数的神外医生,无不是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等待着这历史性一刻的到来。
成功,还是失败,在短短的十几秒之内,就会得出结果。
“患者情况?”
“陆副院长,目前患者情况稳定。”
麻醉科副主任,此时也不由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监视器。
最后一步,十秒之内见生死。
如果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破裂,那么,就连最后抢救的机会都不将存在。
此时此刻,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人类历史上第一台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根治手术的最终结果到底如何?
而此时,在美国的梅奥医疗国际中心。
“夫人,杰森主席来了。”
“闭嘴!”
“呃。。。”
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的助理,一脸诧异地看着此刻坐在座位上,一脸紧张盯着面前电脑屏幕的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
这。。。
夫人从来没有爆过粗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超过了7个小时了。
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今天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反常。
而且,杰森主席可是美国医疗领域举足轻重的代表人物。
掌控了美国一半以上的高尖端药品。
以前每次杰森主席来拜访的时候,艾格里斯.格里森都是亲自出门迎接的。
可是今天。。。
“嘘。。。别出声。”
一旁的杰森主席立马制止了助理。
“夫人现在关注的,应该是改变神外命运的一台手术。”
身为半个圈内人,杰森主席自然知道今天会有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
不过,对于杰森主席来说,自己最大的乐趣,还是赚钱。
不过看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现在的样子,这台手术结束前,估计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不会对任何事情产生兴趣。
而就在半分钟之后,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时间在拨到半分钟之前。
上中心的手术室中。
陆晨手持取瘤钳,已经夹住了患者颅内的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
此时,唯一要做的,就是将瘤体整个取出。
当然,取出的过程中,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毕竟瘤体最下面的一部分,与桥脑还有细微的粘连。
这是无法用手术解决的粘连。
所以,陆晨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力道。
太过轻柔,基底的粘连可能导致瘤体的破裂,如果太重,就有可能会伤及到患者的功能区。
此刻,手术室里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检测器跳动的“滴滴”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秒。。。两秒。。。
当陆晨的取瘤钳提起,弥漫性内生型桥脑胶质瘤与基底的最后一丝粘连分离开来之后。
陆晨快速将这个完整的瘤体送到了一旁的器皿之中。
“呼。。。”
随着陆晨长出了一口气。
时间就像是再一次运转起来一般。
整个手术室,瞬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