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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苏凛言发现,他的结婚证就真的是花钱买了几张纸。

在苏家,若不是筹备婚事一直在提醒着家人,苏凛言发现,连他父母和爷爷奶奶都觉得,小茉和他睡一起,不妥!

明明,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家人固定的相处模式,让苏凛言并不爽。

“小茉,你帮妈看看这个……”

苏夫人走到屋门口,看到室内的一幕,苏夫人惊讶的手中的本子都落在地上。

听声音,在接吻的二人皆错愕,微楞,接着同时扭头看向门口方向。

江茉茉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猛然站起来,桌子上的精华液都被她大动静的撞到,落在地上,玻璃碎了。

江茉茉顾不得其他,她转身,后背挨着苏凛言的胸膛,“妈,妈妈妈,你,你听我,我解释。”嘴巴不饶人的江茉茉紧张的结巴。

江茉茉的转态也未转变,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单身未婚小姑娘,刚才和苏哥的接吻,好像有悖常伦,下意识的慌张。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咋解释,不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连苏夫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走,但是脚不听使唤,仿佛脚下有个502胶水粘着她。

苏凛言也有过一瞬间的尴尬,平时晚上能来小茉的房间逗逗她,那也是只有两人在,现在被母亲亲眼看到,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尴尬事儿。

稍纵,他很快反应过来,手自然的落在身前女孩儿的肩膀上,“妈,我们是夫妻。”

江茉茉又不听脑子使唤,下意识的回头,怼苏凛言,“不是,谁跟你……”突然,她话说到一半,静下来,然后扭头看向门口方向,“对啊妈,我俩真是夫妻。”

她拉开梳妆台抽屉,最上边就是小红本本,上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结婚证

苏夫人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强装镇定,“嗯,小茉一会儿去我卧室,不,去我书房找我。还有些事情还要再让你看下。”

江茉茉捣蒜臼似的点头。

苏夫人转身,快速离开女儿门口。

室内又留下二人,苏凛言靠着江茉茉的梳妆台,有些无奈,现在全家人只有他把江茉茉当自己的女人,所有家人,还都把江茉茉当他妹。

“小茉,今晚跟我去我屋?”

江茉茉蹲在地上,拿起那瓶碎了的小瓶子,“哥,我的抗衰老精华,暖儿才推荐给我的。”古暖暖当妈后就特别害怕自己出皱纹,不化妆必护肤。江茉茉的护肤品,许多都是古暖暖给推荐的。

苏凛言:“……你还小,不用抗老。”

江茉茉心疼,“它四千块钱。”

苏凛言:“……”

片刻,苏凛言又说,“小茉,你今晚跟我……”

“我去找咱妈了。”

江茉茉逃了。

卧室独留无奈的苏队,他坐在江茉茉梳妆台的凳子上,看着地上碎了的小绿瓶,默默记下护肤品的牌子。

江茉茉去到苏夫人书房,母女俩都别扭。

江茉茉挠挠头,“妈,你找我干嘛?”

“哦,没大事,就是挑一个请柬外包装。”

江茉茉走过去,看了看样式,都很满意,最后选了个和自己婚礼主题搭配的请柬,“它吧,喜庆。”

挑完后,苏夫人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小茉,你和凛言如果真的想,住一起的话,嗯,妈也不糊涂的阻拦。之前妈妈的意思是,婚前你还继续当小姑娘,但是你们都领过证了,想做什么就做,妈很理性。”

苏夫人心情怪怪的,别人家娶新娘婆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她却有种嫁女儿的感觉。但是,比嫁女儿人家好一点,毕竟‘女儿’还是嫁给她家。

江茉茉摇头,“妈,请收起你的理性。我觉得我一个人一个卧室挺好的,真的。”古暖暖结婚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分房。生了孩子后,更想做的事,还是分房。

至于她为何到现在还没分房,是因为她没胆子对她老公讲,只敢和江茉茉过个嘴瘾。

所以,单身,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江茉茉很舒服。

不一会儿,江茉茉回了卧室。

室内已经没有苏哥的影子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也被男人清理了,洒落的精华,也被苏凛言拖了拖地,收拾干净的离开了。

江茉茉有时候觉得,自己能撞上苏哥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她这辈子绝对和月老是亲戚。要不然,月老为啥把这么好的男人给平平无奇的她牵红线,说白了还是看关系。

江茉茉心中给月老拜了拜。

江家,古暖暖一直研究自己的儿子,“儿子,再给妈妈翻一个滚。”

小家伙翻累了,躺下当咸鱼了。

“翻一个,儿子。”

小家伙无动于衷。

江尘御还没回来,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

凌晨两点,江尘御手机上收到确定消息,南宫訾从沙发上坐在了江尘御面前的客椅上,“什么消息?”

江尘御在手机上输入:动手吧。

接着,他这一日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一天时间,从早到晚,未着手工作,未回家,没有人敢进门打扰,他基本没有离开自己的椅子,就为了最后这一道吩咐。

后半夜了,公司加班的人也走了,整栋楼被暗夜笼罩,脚下的都市也少去了热闹嘈杂,多了些许安静。

微暗的室内,江尘御取出抽屉的烟,点燃一支。暗红的火苗,在暗色中微微跳动,烟头的星火忽明忽灭,闪闪烁烁。缓缓吐出的烟雾,迷漫在昏暗的室内,带来朦胧的幻境。

烟雾绕着冷峻的男人逐渐散开,男人幽邃的脸颊,多了几分阴冷。

多年好友,南宫訾不需要他开口,便什么都了解了。

深夜,Z市郊区的一个辅道处一声剧烈惊响,老远都能听到。接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骤起,似要烧毁一切。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站在路对面,静静看着对岸爆炸的车子,以及里边挣扎却逃不开的身影,两人像是地府的使者,在望着车中人生命到最后一刻。

……

盒中的烟,少了一半时。江尘御的手机响了,他接通放在耳边。

“先生,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