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穰城县。
于禁终于率领这支战败之后、又遭伏击的魏军成功撤回到了自己地盘上。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两千人不到了,他这几天和白袍军的作战,可谓是损失惨重啊!现在于禁只能祈祷徐商能够多保留下来一些士卒,至少还能让他们颜面好看一些。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穰城的魏军士卒,可算是松了口气,也有不少人感叹捡回一条命。这些人在心里都快留下阴影了:那些个面无表情的白袍军可是太恐怖了,真的不想再去面对他们。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许多人跟随曹操以来,平黄巾,夺兖州,清豫州,很少遇到像样的敌人,也就是没打过硬仗。这一下子遇到白袍军这样的精锐,被打的这么惨,让他们心里都有了一种“蜀军太强了”的错觉。
不过身为主将的于禁此时还不能放松,在他从上庸郡突围之后,还未撤退到南阳郡时。他就派人拿着自己的虎符火速前往许都,向曹操禀报自己战败的消息,希望许都可以早做准备,以防万一。同时他也一边派人前去探寻徐商那支队伍的消息,让徐商突围之后火速向南阳郡集合。
到达穰城县之后,于禁立刻开始加筑城墙,囤备军械,然后还将南阳郡南部的几个县城全部封城,提高戒备。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蜀军战略目的是什么:是将魏军赶出上庸郡,见好就收呢?还是要一鼓作气打到南阳郡,拿下宛城呢?所以于禁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先进行一系列准备和布防。
比如,一边派人前往许都报信,让许都方面派遣援军,做好防守南阳郡的准备;一方面通知正在武关攻城的乐进,让他暂缓攻势,自己这边可是遇到大问题了,如果白袍军执意要打到南阳郡来,乐进恐怕还要回援呢。
于禁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他派出去的几十名斥候已经有人返回,并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报,于将军,蜀军杀过来了,已经据穰城县不到六十里了。”于禁苦笑道:“看来这蜀军胃口不小呀,还想要吃下南阳郡啊!”“传我命令,全军准备迎战,死守穰城县!”于禁一边下达备战的命令,一边来到城楼之上。
由于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按照蜀军正常行军速度,应该在第二日凌晨丑时左右到达。于禁也怕蜀军会趁夜攻城,所以当天晚上亲自带人在城楼上巡视。可熬了大半夜,并没有看见蜀军人影,而是等到了蜀军最新消息:蜀军已经在穰城县不到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就地休息了。
于禁也没办法了,蜀军就在他城前扎营,当着他面休息。他现在却无可奈何,若是放松警惕,回去休息,可能会被蜀军打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城池都有可能告破。只能在此熬上一整夜了。于禁下令让一部分士卒回营休息,他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驻守在城上。
很快,天已经亮了,于禁此时也清楚这一夜是白熬了,蜀军采取了最无赖的战术:正常行军,快到城下时,直接安营扎寨原地休息。在这样不用急行军又及时休整的情况下,既可以保证了自己士兵的体力,又对敌军起到了一定的肉体、心理双重折磨的效果。但是他也没办法,他是这里唯一的主将,士卒们可以轮换歇息,他可不能轮换哟。
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蜀军的旗帜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了,随着蜀军越来越近,于禁也看到了这些蜀军的穿着,果然还是白袍军!虽然这些白袍军经历数次大战,身上的白袍白甲大多数已经脏乱不堪,但他们的表情依旧如第一次出场时那般冷酷!
只不过,现在城下的白袍军要比于禁之前见过的都要多!没错,先前陈庆之在和于禁对抗时,将白袍军分为四队,每队只有两千人,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迎战或者埋伏魏军。这也是为什么魏军撤到哪里都能遇到白袍军的原因……随着魏军全面撤出上庸郡,这些白袍军也都集合到一起了。不对,这里并不是全部白袍军,准确来说,还有一队正在追杀着徐商队伍呢。
陈庆之还是在这支白袍军中央,待行军到城下时,陈庆之淡淡下令:“分成四队,每队一千人,分别从四面进攻,城中魏军没有多少,争取天黑之前拿下穰城县!”“遵命!”随着陈庆之一声令下,白袍军非常快速且整齐地分为四队,然后除了正面进攻的一队外,其余三队全部绕到穰城县四周。
在城楼上的于禁当然也洞察了蜀军的意图,但他现在手里只有两千人马,最多也只能一个城门五百人。于禁想了一下,咬着牙道:“传我将令,将我军分为四部,分别镇守四个城门!”于禁目测敌军分的四队,每一队也差不多就是一千人,自己仗着城池的加成,五百人对一千人,应该可以坚守几天。
殊不知,这只是他自己的幻想罢了,他手里的两千人,竟然连一天都没守住……
“叮,陈庆之触发特技‘破城’:陈庆之统率白袍军在攻城时,若敌军城内主将的统率和智力之和比陈庆之低十点及以上,且城池内兵力没有二倍多于白袍军时,则白袍军一日之内必破此城。
当前目标城池:穰城县。城池守将:于禁。于禁基础统率值92、智力值75,于禁统率智力之和为167;陈庆之基础统率值95、智力值90;陈庆之统率、智力之和为185,大于于禁十点及以上。而且穰城县内兵力并没有二倍多于白袍军,则白袍军一日之内必破此城。”
张富这几日整个人都被陈庆之给吸引了,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着系统关于陈庆之的播报。这次听完之后,忍不住笑道:“这穰城县不是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哈哈哈,这于禁啊于禁,你碰到谁不好,直接碰到了陈庆之,这下可没处哭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