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呢?”阿兰主动追问璃澜。
“既然叶飞和,额,叶飞他们两个人已经拿到了九转回魂丹,那为什么还要杀害那么多的正派人士?”
“哼,还不是因为他们穷追不舍,不然,说不定我们会有不同的结局。”璃澜恨恨的说着。
“阿飞。”璃澜冲着林剑笑的阳光明媚,“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和阿兰都是段仁的母亲吗?”
“没错,妈,我也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段仁双手扒住门框,激动的控制不住抓着门框的双手,以至于双手都用力到发白了。
阿兰心疼的看着段仁,又不敢上前,只好冲着段仁大喊道:“儿子!松手!”
段仁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渐渐的松开了。
璃澜和阿兰同时心疼的看着他,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段仁,看着两位妈妈关心的神情,心里不禁一阵发软。
有那么一瞬间,段仁甚至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该有多好。
“阿仁,不要冲动。”璃澜心疼的为段仁揉着发白的手心,“放心,现在我们一家四口都已经在这里了,妈妈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看着璃澜和段仁这对跨越阴阳两界的母子。
“好了,妈。”段仁温柔的对璃澜说道。
“嗯,可不要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了。”璃澜责备的看着段仁。
明明是比璃澜要高上一头的段仁,此刻像是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揉着后脑勺。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
璃澜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三人两鬼认真的看着幻境里的画面,当然,还有远在青云山上吃瓜的青云五人组。
幻境中的叶飞三人好像又过了一段时间,三个人第一次争吵了起来。
只是由于没有声音,众人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但从三人中间放着的九转回魂丹来看,一定是和它有关。
现在的九转回魂丹似乎不太一样了,比之前叶飞第一次在璃澜面前拿出来显摆的时候,光泽要暗淡了不少。
叶飞三人的争执愈演愈烈,到了最后,叶飞甚至拿出了那柄他亲自锻造的抽魂短刀。
在叶飞拿出抽魂短刀之后,场面的争吵更是愈演愈烈,叶飞居然冲着九转回魂丹冲了过去,举起短刀就要砍下。
璃澜和阿兰(强)同时冲了上去,阿兰一把将九转回魂丹抓在了手里,而璃澜则死死的抱住了想要毁掉九转回魂丹的叶飞。
“他们为什么争执起来了,既然已经有九转回魂丹了,为什么争吵成这样。”阿兰好奇的问着。
但璃澜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阿兰碰了一鼻子灰,也生气的不再追问。
幻境中的画面再变,叶飞三人已经从屋内吵到屋外,阿兰拿着九转回魂丹对叶飞和璃澜说着什么,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幻境里的璃澜也哭着抱紧了阿兰(强),一人一鬼哭泣的抱在一起。
幻境外,璃澜也同样落下一道泪痕,“阿兰,那一天,我心如刀割,但再大的痛苦也比不上你的眼泪,我很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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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兜兜还在掐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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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幻境中的璃澜趁着阿兰哭泣时分心,一把抢走了九转回魂丹,同时还抢走了叶飞的抽魂短刀。
璃澜一手拿着九转回魂丹,一手拿着叶飞的抽魂短刀。
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的,璃澜拿到这两样东西后,竟然直接将抽魂短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璃澜将短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脸上挂满了泪珠,不停地在对阿兰和叶飞说着什么。
阿兰(强)甚至哭泣着跪了下来,似乎是在哀求璃澜不要伤害她自己。
叶飞也双眼通红的在劝说着璃澜,璃澜看了叶飞一眼,对着他摇摇头说了什么。
突然,璃澜张着嘴对阿兰说了一句什么,阿兰和叶飞听到后都双眼睁大的冒出血丝,一人一鬼拼了命的想要拦住璃澜,但是一切都晚了。
璃澜在叶飞和阿兰(强)面前,一口吞下了九转回魂丹,并在同一时刻,用抽魂短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叶飞和阿兰眼睁睁的看着璃澜死在了他们面前,叶飞痛苦的跪在地上,发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的锤着地面。
发泄了一通之后,叶飞抱着璃澜的尸体放声痛哭,而阿兰(强),早在璃澜死去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了过去。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道黑色的风,卷走了璃澜自杀所用的那柄抽魂短刀。
“你!”阿兰不敢相信的指着璃澜,纵使她的记忆全部都封锁在兜兜手里的灵魂印记当中,但此时仍旧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璃澜,你为了叶飞和阿兰能够在一起,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真的值得吗?”阿兰(弱)脸上挂满了泪水,声音嘶哑的说道。
林剑和段仁都沉默着,他们的确没有想到,为什么段念所讲关于叶飞的故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璃澜。
为什么璃澜会说她和阿兰都是段仁的母亲。
为什么璃澜要为了叶飞和阿兰做这么多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璃澜为了叶飞和阿兰两个人的幸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肉体让给了阿兰,让她能够借尸还魂。
所以,段仁虽然是阿兰生出的孩子,但也的确是璃澜的肉身所生的孩子,段仁,的确是叶飞、阿兰和璃澜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纵使是一直看不惯璃澜的故叶,在看到了璃澜为了阿兰牺牲的那一幕,也是忍不住的双眼流泪,用手捂着嘴巴轻轻抽泣着。
“妈,你为了我,为了阿兰妈妈实在是受了太多的罪了。”
段仁跪在地上,隔着门向璃澜磕了三个头。
旁边的阿兰(弱)悲痛的望着璃澜,“璃澜,我对不起你,该死的不该是你,从一开始,该死的就该是我才对。”
璃澜转过身,脸上早已挂满泪水,“阿兰,二十多年前你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如今我的回答依旧不变。”
“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