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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恰好那时,‘姜羡’母子去了秘境历练,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回来过。

直到近期那些人似乎彻底离开了此界,他们才回来的。

不过也是巧了,母子俩回来后,‘姜羡’直接回了城主府,绥宝却想看看自己在秘境中的历练有没有长进,便直接去任务场接了个斩杀魔兽的任务。

哪知道任务做完回来,就碰到了从另外一个时空回来的‘封如故’。

待两位封少主将该说的都说完,天已落下帷幕,‘封如故’坐在城主府对面的屋顶上,开始消化这边世界发生的事。

并问道:“你说结合当年姜羡给你说的,然后现在推测出再过不久,我就得去杀了封骜,然后多年之后臭名昭着,再甘愿死在时朵朵的手里,才能摆脱被她背后的东西控制是吗?”

如今再提起时朵朵,‘封如故’的心平静得出奇。

不止平静得出奇,再想起当初自己对那女人的心意,还莫名有点像吃了只死苍蝇。

怪反感的。

当然,时朵朵当年是救过他不假。

但他‘封如故’,怎么可能是那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人?他就只记得当年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了那女人的。

因为他有个毛病,不喜欢见过他狼狈样子的人活着。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杀心起,在对上她的眼睛之后,莫名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她。

还像个二臂一样大献殷勤。

那段时间,她想要什么都不用明说,只要欲言又止的一个眼神,他立马就会像有什么大病一样,明明不情愿得要死,但还是会眼巴巴的送过去。

这尼玛以前从没细想过,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他怀疑自己怕不是被摄了魂!

对面的封如故嗯了声,浅饮了口东西,润了润唇,才不紧不慢告诉他道:“城主府的息壤还剩不少,足以够捏两个你和封骜。”

“可封骜能配合吗?”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如今你回来了,想来那边的姜羡,也将能送我回去的法子告诉了你,我得走了。”

不得不说,封如故还是了解姜羡的。

并且他向来比此界的‘封如故’聪明得多,许多事也看得很通透。

自错误的来了这个时空后,为了不像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离开时徒生不舍之心,便与这边的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以如今他可以走得很干脆。

然‘封如故’听了他的话,脑子当即麻溜了转了一圈,立马对着玉简冷哼道:“我不告诉你们回去的阵诀,你能走得了?”

城主府里,听出明晃晃威胁语气的封如故,眯了眯黑眸,明显感觉到了对面的蠢货,去他的时空打了一趟回来,人都变得精明起来了。

敛了敛眸,他唇角冷勾,对着玉简那头道:“明日我会去说服封骜。”

听到这话,城主府外的‘封如故’嘴角也上扬了起来,也非常爽快道:“成交!明日你去找封骜,我去教‘姜羡’阵诀。”

言罢,他先一步掐断玉简的传音,平躺到身后,望着夜空星辰点点,心情颇为不错。

可能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有另外一个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城主府前厅院子里。

冷月屏退旁人,和‘姜羡’母子齐齐坐在门槛上,表情一致地守在一块传音玉简前静听。

这块玉简,其实是连通着封如故两人对话的,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掐断了玉简,三人才直起身来,面色凝重,心中也都有些百感交集。

“阿娘,另一个世界的阿娘和绥宝,好像过得比我们辛苦许多。”

少年绥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从小就长着阿娘的身边,可另一个世界的他,却从小和阿娘经历生死离别,还分开了那么久,想想还真是他们占了便宜。

母子连心,‘姜羡’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曾经她有多羡慕另一个时空的姜羡,那么现在对她就有多愧疚。

她感觉是自己抢了她的好运,因为她和儿子如今的平顺日子,说白了都是封如故和冷月给的。

如果不是他们,她和绥宝或许都活不到如今。

可这一切,她却感觉是抢了另一个时空的姜羡得来的。

要是当年她送过去的人,不是他们这边的‘封如故’,而是和那边的姜羡生活过许久的旧友封如故,那么那边的姜羡母子,绝对不会经受那么多苦难。

那边的绥宝,也该是在他阿娘的陪伴下长大。

因为封如故会帮他们。

就像自己与他从前素不相识,他却肯因另一个时空的姜羡,多次救他们母子于危难一样。

一旁,看出他们心情骤然低落冷月,叹了息,轻声宽慰道:“莫要多想,你们有缘与他们相识一场,自是命中注定,谈不上谁亏欠谁。”

‘姜羡’低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那边的姜羡虽历经磨难,但最终也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是吗?”

‘姜羡’怔了怔。

很快明白了她这话何意,点着头浅浅笑了。

是啊,那边的姜羡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真好。就是可怜了她的绥宝,有些人……一世都见不到了。

‘姜羡’侧头,看向少年一样瞧着和她很相像,但眉眼和轮廓依稀像另外一个人的脸庞,有些心疼。

冷月抬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月明星稀,冷夜沉沉。

稀疏的散云偶尔飘来,遮住一时月光,直到晚风吹过,月华如流光倾洒而下,照耀落大地,寂静无声。

翌日一早,封如故离开了城主府。

他前脚刚走,相对的重力瞬间消失,躺了一晚上没挪地儿的‘封如故’,活动着脖子从屋顶上下来,浑身不舒服地朝城主府中走去。

路上的侍从看到他今日的懒散样,都不住地多看了两眼。

此时,少年绥宝已经早早起来,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喊,也不熟,便只朝他礼貌的鞠了个躬,就练习剑法去了。

‘封如故’被他那一躬鞠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可能是礼貌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