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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墓碑内挟刚石,有人想要那残魂魂飞魄散,甚至永不超生,他是得罪了何人?”

一个守边疆的,能得罪谁?

云降皱眉,看着那被炸成碎石的墓碑,沉思片刻后,立马想通了不少东西。

这坟是他爹立的,但他爹绝对不可能害陈宴安。而且望苏这个地方,没有刚石,也几乎没人会花大价钱去买。以他爹那种性子,更不可能为了块墓碑,专门耗人耗力的到南方购买,买回来再裹成望苏这边的寻常墓碑模样。

完全没那个必要!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墓碑被人偷偷调换了。

如今只要去查一查二十年前,有谁运过一块刚石来过望苏,就能顺势摸到那藏在背后之人。

倒也不难。

想通后,不想多耽搁,云降将自己的猜测大致给封如故说了下,两人就直奔军营。

本来不想要封如故跟去的,但封如故这人或许是真的太闲,直接无视了他,跟逛后花园似的悠闲懒散的进了军营。

美其名曰,他本来就是来巡视边关将士的。

狗屁!

真的,看着封如故那样,云降终于知道他懒懒散散的时候,他爹为什么老想揍他了。

另一边,云府后院。

这几日赶制的嫁衣终于做好了,但通常来说,女子的嫁衣都是要自己亲手缝制的,这样能有对姻缘美好期许的寓意。所以赶制的嫁衣一做好,沈夫人就拿了过来,非要让姜羡亲手绣两针。

最好能亲手绣两朵小花上去。

可姜羡几辈子加起来,都没绣过两针,更别提要求那么高的绣两朵小花了。

这第一针下去,直接戳在了大拇指上,疼得她脸狠抽了下。

后面的几针,也不知道她那两只小手是没方寸,还是直接没天赋到了极致,针针刺手,没一针落开的。

沈夫人瞧得哭笑不得,只得放弃。

“羡羡,昨晚你沈伯父给你和降儿测了两个吉日,一个在下月月底,另一个在这个月底。我们想着,你身子也重了,赶早不赶晚,就选这个月底的如何?”

离月底好像只有五日了吧?

会不会太赶了,姜羡心底错愕,但很快点头:“听伯母的。”

说实话,全府都在准备她和云降的大婚礼,但她到今日了,都还没有那种要成亲嫁人了的觉悟。没办法,所有人都待她太好了,好到她觉得成不成亲都没什么两样。

“羡羡,可有什么人想要通知的?”

沈夫人首次委婉问及姜羡家人,很怕她多想,但姜羡很平静的摇了摇头,坦言道:“没有,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也没有想要通知的人。”

而且她认识的人几乎都在望苏了。

至于修仙界那边,她已经被逐出宗门,就算那些曾经的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知道了,估计也只会冷嗤一声,讥讽两句,就她也有人愿意捡破烂?

不是她小人之心,是那些人的嘴脸,在时朵朵光环普照下,真的能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唉!烦死了。

她最近怎么老是想起以前的事?!

沈夫人看到突然低下头蹙眉的姜羡,与旁边的女儿相视了眼,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这孩子,遇到他们前,竟连一个亲友都没有,从前过得该是多难啊!

“姜姐姐,等成婚那日,我和娘亲都陪着你,我们给你做娘家人。”絮若走过来,抱了抱姜羡。

姜羡被抱得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姜羡这边有沈夫人母女陪着,心疼着,云降那边却在被自家老爹大嗓门吼着:“混账东西!君子当不信鬼神之说,老子平日怎么教你的?你他娘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军,给老子说见鬼了,你当你爹年纪大了,脑子也锈了是不是?”

云将军觉得儿子吃多了,撑的!

要不然怎么跑来给他说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云降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继续道:“陈宴安临死前,面容惨白,消瘦得不成人形,吐血不止,血浸衣襟大片……”

“停!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不等儿子继续说完,云将军肃着老脸盯着他。

当年陈宴安是吐血而亡这件事,为了保留他最后的体面,除了他和照顾陈宴安的那个女子,根本没让人见过他的遗体,都是他亲力亲为送进棺材里的。

“你是不是见过苏香湘了?”

这下换云降疑惑了:“苏香湘是谁?”

云将军板着脸,本不想再提当年之事,但见儿子神鬼之事都编出来了,就为了探听当年的事,虽然不知道他问来何用,但也决定不隐瞒了,叹道:“苏香湘是当年照顾陈宴安的医女。”

“没听你提起过啊!”

“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事提人家干嘛!”

云降闭了嘴,云将军继续道:“其实当年陈宴安并非中毒,而是中了邪!”

“爹,你方才不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言吗?”这么双标,别人说就是脑子锈了,你自己说就可以,不觉得打脸吗?

要不是亲爹,云降肯定怼他。

妈的,老子那么温柔的娘子,怎么就生出了个和他一个德性的亲儿子来?云将军紧了紧后槽牙,要不是门口还坐这个像看热闹的,他非脱鞋仍过去!

封如故一言未发,老神在在的坐那边。

云将军收了收火,端起桌上茶盏饮了口,压了压火气,才继续道:“当年陈宴安不知招惹了哪路神仙,突然就变得异常弑杀残暴,战场上有时差点都控制不住,连自己人都砍。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后,第一时间找了我,我们私下也找了不少大夫,但都无用,直到苏香湘出现。”

“她告诉我们陈宴安是中了邪术,她能压制,当时陈宴安已经快被体内的弑杀之气折磨崩溃,甚至都失手打伤了好几个近卫,实在没法了,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苏香湘身上。后来经过她一段时间的照料,陈宴安弑杀之气果真有所控制,人也在渐渐恢复清明。”

“那后来怎么还是死了?”云降捞了把椅子坐下。

“谁知道呢!本来已经好好的了,哪知道就在他喜欢的那姑娘及笄后,他本来要上京迎娶的,可却在路上再次爆发,一整个随行士兵皆命丧他手。”

云将军深叹了口气,事过多年,提起来还是痛心疾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