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娅:“就知道逞强,你的身体遭遇过毁灭性的破坏,差点夺走你的性命,能看出来,爱尔莎姐姐给你用过那个血清吧,如果没有那个东西,恐怕你都回不到奥斯陆。”
钟焉点点头:“是啊。”
希尔薇娅细细检查,得出了结论:“你的伤势有神力参与其中。”
冷不丁一句话,惊得钟焉猛然抬头看向她。
希尔薇娅的眼中带着泪意:“旁人看不出,但你瞒不了我,我体内有两种神力,我知道神力是什么感觉,焉,你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对手?遇到这个级别的强敌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难道我们彼此已经生疏到了这种地步吗?”
钟焉一脸歉意:“我怎么找你呀。”
希尔薇娅忽然想起来了,她从戒指里取出呼救水晶:“呼救水晶你给古蒂娜用掉了,这也难怪,我这颗给你,只要看到呼救水晶的光芒,不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赶到你的身边。”
钟焉看了看,没有收下,他叹了口气,还不忘开个玩笑:“这枚是你的,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不然游戏就不公平了。”
希尔薇娅催促道:“快收下。”
钟焉不肯接受:“你拿着。”
希尔薇娅有点生气了:“我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就当是……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不行吗?”
钟焉表情一冷,霸道地将东西推到希尔薇娅怀中:“我说让你拿着!”
希尔薇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你连我的东西都不肯收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钟焉费劲得把手抬高,擦了擦希尔薇娅的眼泪:“生日礼物送我个别的好了,这个东西是救命用的,我出过一次事情今后就会更谨慎,危险的事情再也别想让我干,你留着它,万一有急事也好叫我,我有千元剑傍身,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来到你的身边,就像你也会来我身边一样,对吗。”
希尔薇娅堂堂帝国长老,镇国级别的强者,竟也会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让旁人见了不知道怎么评价。
钟焉的手抬不动了,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真没劲儿了,先帮我治治伤再谈别的,好吗?”
“呜嘤……好。”希尔薇娅擦干净眼泪,运转法阵重新认真起来:“除了一次重伤,你身上还有一层诅咒,上次见你我感觉到了异常,但是现在也没能弄清楚,诅咒级别很高,我无法将其驱除,但是可以用西风神的力量,借由高阶版的西风印帮你短暂压制一下。”
说干就干,希尔薇娅的左眼重新变为了银白色,座下结出一个新的法阵。法阵结成,西风印记浮现,别墅方圆千米银光一闪,肃杀净爽的气息引得周围居民惊呼连连。
小孩们吓了一跳,连门外留守的禁卫高手忍不住感叹这股力量的强大。从索菲娅口中得知,是希尔薇娅在为钟焉疗伤,禁卫高手展开阵型布下结界避免外界干扰。
希尔薇娅也连忙布下封印术结界,将法阵的影响封在房间之内。
希尔薇娅:“焉,你忍一下。”
神力转化为圣灵力灌入西风印,屋内的银色光芒比刚刚更加闪耀。希尔薇娅怕伤到钟焉,又推动了春之女神的神力同时运转法阵保护钟焉。
这两种力量中随便拎出一个都是毁灭级的存在,两种力量同时作用,钟焉只觉得自己身体乃至灵魂都像是要被撕成了碎片,那种痛苦就好像反复经历着死亡与重生。
原来她一直在所承受的,是这样的折磨吗!
“呃啊!!”
钟焉痛苦地低吼,希尔薇娅实在不忍心,进行了一半就停手了。
钟焉满头汗,喘着粗气抓住了希尔薇娅的手:“别停,你能承受,我也可以!”
希尔薇娅狠下心来:“好。”
“唔啊——呃啊!!!”
钟焉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同样是压制诅咒,希尔薇娅可比伽伽尼侬的手法疼得多。由此可见,伽伽尼侬的圣贤之名来得不虚呀。
一个小时过后,地毯已被完全汗水浸透,希尔薇娅停下了。
钟焉大口喘着粗气:“怎么……怎么又停?”
希尔薇娅:“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钟焉:“什么意思?”
希尔薇娅:“诅咒深入灵根与你的力量源泉混杂在了一起,你体内的力量太杂了,有黑白二气,也有炎寒两极,我本想将他们一起收拢归位,但是他们之间彼此对立又相互转化,就像是层层叠加起来的石砖,抽掉任意一块都可能引发连带效应让整座大楼坍塌。”
钟焉点点头:“我驯化了一些本不属于我的力量,有高阶魔兽的命魂石,还有奇遇时附身于我的妖灵和鬼魅,也有从其他人身上收集却未来得及消化掉的灵力。”
希尔薇娅:“你的实力境界下滑到了法师初阶,肉体力量、修复力甚至耐力都大不如从前了,好像对半砍掉了一部分。”
钟焉咬牙切齿道:“是一大部分!希尔薇娅,我直白告诉你吧,我的分身有了独立意识,抢走了我的力量,和你体内两种神力对抗一样,我也在尝试着与他对抗,糟糕的是连山君也站在了他那边。”
希尔薇娅回想起来了:“山君是那头虎王的命魂?”
“不仅有他。”
钟焉将风鹰王的命魂石与冰原雷蛇的命魂石发生融合的事情告诉了希尔薇娅,甚至告诉了她自己心境空间的事情。
希尔薇娅大感震惊:“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独属于你的灵魂世界空间吗?”
钟焉:“嗯么……差不多吧。”
希尔薇娅:“天呐,传说中仅有那些将空间魔法修炼到极致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创造,你一开始就有吗?”
钟焉:“很遗憾,心境世界似乎不能存储一切有形的外物,虽然我几乎可以使用所有的大元素魔法,但我却没能掌握时间和空间魔法,一丁点都不会。”
希尔薇娅更惊讶了:“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钟焉摇摇头:“我不知道,其实我曾经怀疑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