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幽幽道,
“原来你请假陪我就是为了今晚上能睡我啊,你个禽兽,我还发着烧呢!”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昨晚上洗完头没及时吹干的原因,今早4点多天都没亮时,她眼角挂着几滴泪来敲他的门,她站着发虚,说头疼得要炸了,找不到药在哪里,难受得想哭。
一量温度计,发烧了,祈烬给她吃了退烧药,又替她和自己请了假,怕她再度发烧没人照顾。
买了早饭和新的药回来时看见墙上挂着的日历,用红笔圈着的日期早过了,那是姜夏20岁的生日,生日一过,能领证了。
择日不如撞日,祈烬就带她去民政局了。
初心就是想套牢她,至于买套…那什么的,他发誓,真的是随手的事,看见就想买了备着。
但她这么一说,莫名感觉自己真像个畜生,就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放回了货架上,转身去摸她额头,“头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还有点儿晕乎乎的。”
祈烬见她把头往自己肩上靠,应当是站累了,便劝道,“去外面椅子上坐会儿等我,别睡过去,也别乱跑。”
“哦好吧!”这么早起折腾还真有点困,她打了哈欠,挥挥手从另一边绕出去,自然而然道,“那老公你快点儿,我还要回去睡回笼觉!”
刚从兜里掏手机准备被扫码的祈烬一惊,手机“当”一声掉在收银面上。
收银阿姨打趣笑道,“哎哟一看就是刚结婚的小年轻哦!喊得那叫一个甜蜜!像我们这种年纪的夫妻喊一声怕是恶心三天喏!”
一群人发笑。
尴尬被玩笑掩盖过去,祈烬结账全程都嘴角弯弯,根本注意不到红红的耳尖,回家路上一直沉浸在从男友晋升到老公的身份转变的高兴。
姜夏说什么,他一点没听进去,就是点头,闷着傻笑。
回家做午饭也是,一望见她就微笑,望着望着就出神,真tm好啊,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补齐了,姜夏这辈子都是他的了。
坐沙发上发完朋友圈的姜夏一抬头,“……”
祈烬到底怎么了?
他这是在看她还是在看谁啊?
姜夏回头从左边角落里那盆绿植扫到右边角落里那个垃圾桶,什么都没有啊,还是…有阿飘啊?
她怀疑他旧病复发出幻觉了,于是小心又担忧地问道,“祈烬,你怎么了?”
祈烬回:“没事,怎么了?饿了吗?饭很快就好,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他从一堆菜里翻出买的一袋零食,开了一袋饼干递给她,又倒了杯温水塞她手里。
他蹲她面前,摸完额头摸脸,又是一动不动盯她笑,笑得姜夏毛骨悚然。
也不是他笑得多恐怖,就是他很少,很少,一天会笑这么多次,而且边冲她笑边似乎…在透过她看谁的影子…
实际上祈烬是出神在回忆过往,姜夏则认为他发病了,毕竟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
那会儿祈烬因为父母的事情生病了,精神出问题,老是出现幻觉,时常痛苦地坐在门口望着窗外。
这眼神看着…有那么点儿相似。
痛苦到一定程度,祈烬会不自觉做出一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姜夏害怕得水一口没动,趁祈烬去做饭,她连忙手机百度搜索:
男朋友总是没原因地傻笑是为什么?
有人答:精神病。
姜夏更害怕了,吃饭时忍不住放声大哭,祈烬筷子都叫她哭掉在桌上。
“怎么了?头疼是不是?”
她泣涕涟涟地摇头拉住他,“祈烬,我真的害怕,我真的不想刚结婚就守活寡!”
“?”
“你一生病我拉不住你,你就得被送去精神病院天天打针吃药,我一个人…呜呜…”
“……”
接下来的话听都不用听,祈烬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没事,别怕。”祈烬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就是一想到我们会永远地在一起,便控制不住地高兴,高兴过头了记起以前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哦,吓死我了!”虚惊一场,姜夏擦了擦眼泪。
看她这样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放在心底,祈烬不免心尖柔软到陷进去一个深坑,将她盛得稳稳的。
也怪不得她,她是那么,那么喜欢自己,才会对他的一丝丝的异常感到担心。
确定没大碍,姜夏放心地夹菜,一边怪罪他,“你要高兴就哈哈大笑,不要那样皮笑肉不笑的,我真的很怕你出事情,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过着死了老公的日子!”
祈烬现在是听到“老公”这个词就条件反射地嘴角上扬,他顺着她后脑勺向她保证道 “放心,我一直在,永远都在,你不会孤单的。”
“害,也不是孤单不孤单的事儿。”她很认真地思考着,“就是吧,可能再也找不着你这种傻的。”
“???”
“虽然我现在是个富婆,找个帅哥当老公很容易,但是吧,人大概率是奔着我钱来的,离婚了我还得分他一半财产,就算找牛郎那一个月下来…少说也得花个万把块!”
“这一年不得花掉我十几个达不溜啊!贵死了,不该花的就不能乱花!像你就不一样了,长得帅,身材好,会做饭,给我睡,喜欢我,重要的是赚的钱都一分不少进我账上!”
“这算下来,我一年最少省好多好多钱,还额外赚几十个w,这么天大的便宜——我不捡就是智商有问题!”
“遇见我,算你倒霉!男子汉大屁股,这辈子你就忍忍过吧,下辈子换我来!”
祈烬:“……”
该说不说,除了双十一算满减,也就这个时刻她是最最聪明了的。
…
朋友圈收到一堆赞和留言,姜夏一条条刷过去,其中属江凌远反应最为激烈,那叫一个羡慕嫉妒的,还央求她私发几张高清的结婚证,他拿去pp图,过过眼瘾。
姜夏就去找红本本,翻一圈没找到,问祈烬,祈烬说锁保险柜了。
钥匙也单独归他保管,就一把,抠了吧唧的,生怕她弄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