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域苍茫的大地上,黄沙在空中漫天飞舞,如同细密的金粉洒落人间。
一望无垠的沙丘高低起伏,宛如一条长龙蜿蜒而过,其身躯在风中轻轻摆动。
沙纹细腻而富有层次,如同海浪冲刷过的沙滩,层层叠叠,波纹细腻,随着风的吹拂轻轻波动,仿佛是大地的呼吸,带着一种无声的旋律。
古澜禁地,藏匿于苍龙山云海的深处,是战天魔宗修炼者隐秘修行的圣地。山谷内,峰峦叠嶂,云雾缭绕,灵气浓郁得仿佛天地精华在此凝聚。
在这神秘的深山老林中,手臂粗的蔓藤枝条蜿蜒曲折,紧紧攀附于千年古松之上,它们盘根错节,相互纠缠在一起。
火红色的枫树林中,枫叶如火焰般绚烂,将千林尽染成了一片炽热的红色。
山泉水从石缝中激射而出,伴随着哗啦啦的潺潺声,沿着山涧蜿蜒而下,古道旁的枯藤老树昏鸦,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鸟语花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秘气息。
千年古木,树干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树皮开裂,每一道裂缝都像是岁月的印记,见证了无数春秋的更迭。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古树的枝干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随着微风摇曳生姿。
老树的枝桠扭曲伸展,有的如同虬龙盘旋,遮天蔽日,它们的存在,不仅为这片禁地增添了一份庄严,也让人不禁对这片古老的土地充满了敬畏。
在战天魔宗,古澜禁地深处的一座微亮幽暗的地宫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尿骚,屎臭、和腐烂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沈诺兰衣衫褴褛,全身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将她的碎花裙都染成了鲜红色,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墙角处,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生命之花在枯萎凋零,她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
沈诺兰干裂的嘴唇卷着一层层死皮,还在冒着发脓的血泡,干巴巴的小嘴中发出了喃喃自语的梦艺声:“爹爹,娘亲,哥哥,你们在哪儿啊?
兰儿感觉身体很冷而且僵硬如冰,宛如寒冰刺骨,哥哥,你在哪里啊!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我还是想回到小时候哥哥总是宠溺般地呵护着我,保护着我不让兰儿受到半点伤害。”
“哥哥,你快点来救救兰儿啊?一个人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我感觉很害怕。
那一些面带微笑的刽子手,他们冷酷无情地用带着针刺状的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着我的身体,带起了血花飞溅,让兰儿的心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皮开肉绽,身体皮肉翻卷,遍体鳞伤。”
“哥哥,兰儿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哥哥,你快点来啊,我听到了滴滴答答沉重的脚步声,那些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魔又要来用带刺状皮鞭抽打着我的身体,想让兰儿的怒气发狂……”
“啊……啊……啊……”沈诺兰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带着绝望的颤抖和无力。
她的呼救声在绝望中回荡,充满了对哥哥的渴望:“哥哥——你在哪里……你快点来啊……!”每个字都似乎用尽了她全身最后的力气,声音从最初的尖叫逐渐降低,变得沙哑而断断续续。
她的喉咙因过度用力而疼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喘息。
恐惧和对救援的渴望在她的心中交织,她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即将熄灭的生命之光。
“哥哥,在那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梦见你冲着我笑,说着温馨的话语,有哥哥在,兰儿不用害怕,哥哥会保护你。”
“哥哥,你到底是生还是死了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音讯全无,为什么你如此狠心没有来寻找我。”
“哥哥,兰儿真的很想很想你!她的声音慢慢变得细如蚊声渐渐的消失在冰冷的地宫中。”
沈浪如同穿梭于虚空的流星,乘风破浪,速度之快令天空中的云朵仿佛在他身后迅速溶解。
他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向着战天魔宗的方向风驰电掣般飞奔而去。
时间在这种高速的飞行中变得模糊,沈浪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天魔宗的轮廓开始在视野中逐渐清晰,它的巍峨耸立和雄伟壮观令人心生敬畏。
沈浪的视线被气势蓬勃的山门所吸引,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间,龙飞凤舞的图案在慢慢变得清晰。
门楼上方的牌匾,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其上篆刻的四个金色古字——战天魔宗,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四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大道气息,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心。
阳光洒落,每一笔雕刻在光影的交错下更显生动,透露出宗门的庄严与历史的沉淀。
山门,那河田玉的材质坚实而光滑,触手可及的冷硬石质与精细的木雕相映成趣,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
随着沈浪的接近,山门上的彩绘在光线下闪烁着斑斓的光芒,色彩鲜明而不失庄重。
风中传来阵阵铃声,清脆悦耳,似乎在欢迎远方来客。
周围的环境与山门相得益彰,蜿蜒的山路、郁郁葱葱的山林,以及远处缭绕着云雾的山峰,共同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沈浪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战天魔宗精神的象征,承载着无数代宗门弟子的荣耀与梦想。
然而,沈浪今日之行,并非为了吟诗作对,亦非为了游览名山大川、人胜古迹。
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替天下天骄修士,向荒古圣地战天魔宗,讨要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烧了三十九重天,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
在天空中,沈浪施展出天地法相身,他的右腿宛如擎天之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雄伟壮观的门楼猛地踩踏而下,掀起了巨浪风暴,席卷了苍茫大地。
刹那间,门楼在巨大冲击力的破坏中土崩瓦解,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地动山摇。
碎石木块在空中飞舞,尘土飞扬,如同一场末日的盛宴。沈浪的眼中没有犹豫,只有坚定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一瞬间,战天崖上战天魔宗修士人头攒动,十位至尊境、三位天人境、五位帝尊,和三位帝荒境八重天修为的强者联袂而出。
他们脚踩飞剑驭空飞行,速度快如闪电,风卷残云。
以鹰派祭祀大长老,邪灵大祭司为道的极道修士队伍向前山门飞速呼啸而来。
邪灵大祭司,身穿一袭宽大的深黑长袍,银线符文在暗光中闪烁着不祥光泽。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低压,遮住了他的双眼,只留下半张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这种装束既实用又隐秘,让人难以捕捉到他的面部表情,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不可预测的感觉。
面具下空洞的双眼透出幽绿光芒,冷冽而深邃。他的动作轻而缓慢,指尖尖锐,如同暗夜中的捕猎者,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邪魅气息。
在遥远的虚空中,邪灵大祭司的身影仿佛与天地同高,他驭风飞行,如同穿梭于云海之中的幽灵。
天际尽头,他的存在似乎与周围的空间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使得整个天空都似乎在回应他的临近。
突然,一道嘶哑低沉的嗓音划破了天际的宁静,缓缓开口说道:“山门外是何人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传承了亿万年的荒古圣地,不是任何人,和阿猫阿狗都可以乱闯的地方,敢打扰战天魔宗清修之地的罪人,都必须要以死谢罪!”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权威,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的界限,直接在沈浪的耳边响起。
沈浪站在天际的边缘,他的眼神坚定,气势如虹,面对邪灵大祭司的警告,他只是淡淡地回应:“哦……是吗?”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蕴含着一股惊人的力量,慢条斯理地缓缓开口说道:“自诩荒古圣地,洪荒神域一旦有神魔大战,尔等就像是一群缩头乌龟,隐藏山门避世不出,故意冠以荒古圣地之名,愚昧无知的世人。”
沈浪的话语直指战天魔宗的虚伪和隐藏的黑暗,他毫不畏惧地揭露了他们的秘密:“暗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无故虐杀洪荒神域没有背景的天骄修士,试问天理何在,法理纲常何在?”
他的声音逐渐升高,充满了愤怒和正义,沈浪的决心如同磐石般坚定:“老子,今日誓要血洗战天魔宗鹰派黑暗势力,剪除后患。”
沈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敢,他警告任何可能的干涉者:“如果有任何中立派修士敢横加干涉与阻挠,诛连九族,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