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君墨渊同秦依洛来到姬宏瑞的院子。
“二哥,感觉好些了吗?”
二人同声道。
“还不错。妹夫什么时候回来的?”
姬宏瑞卧在床上,忽略那苍白的脸色,精神看起来确实还算不错。
“昨天日落。听洛洛说你在休息,所以没过来看你。”
闻听此言,姬宏瑞着实吃了一惊。
这个高冷霸道王爷,何时这么多话了。
他对君墨渊的印象还停留在北冥国初见时的情景。
“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想起自己的病,姬宏瑞无奈的笑了笑。
“二哥,不许你这样说。
我可是神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秦依洛看见他自暴自弃,很是心疼。
“好,好!二哥相信你,这总行了吧大神医。”
为了不让她担心,姬宏瑞努力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
有妹妹的关心,他就是此时死了亦知足了。
接着,秦依洛又是对其一阵叮嘱。
“知道了,妹妹。
你和妹夫快去用膳吧,我要休息啦!”
为了不让亲人看到他的狼狈样子,姬宏瑞笑着佯装躺了下去。
“二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走吧,走吧!”
看着妹妹那心疼的眼神,他鼻子酸酸的。
妹妹,若哥哥能好起来,一定好好保护你,以弥补这多年的兄妹情。
二人离开后,直接去了白灵心的住处。
他俩刚踏进院子,屋内便传来轩辕枫的声音。
“心儿,昨晚我不该让洛洛为难,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屋外,“他昨晚为难你了?”
君墨渊脸一沉,身上的冷气嗖嗖往外冒。
“没有的事!”
接着她就把昨晚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几句。
“我的女人我自己宠,什么时候轮到他们献殷勤了。”
“好了,他们也是关心我,你现在摆张臭脸给谁看。”
“我不是吃醋嘛,看看,有这么美的臭脸吗?”
见他笑得一脸僵硬,秦依洛的嘴角抽了又抽。
“好了,小声点儿,别让娘和……他听见。”
君墨渊正想问她,为何在自己熟睡时离开,屋内又传出了声音。
“你还好意思提昨晚。你说你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姐夫较上劲儿了。”
“是姬兄他先……”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心儿,你说的对,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就缺心眼儿了。
以后若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在边上提点我一下,好不好?”
轩辕枫态度诚恳、话语温柔,宛如一只饱受委屈的小奶狗正在求得主人的原谅。
“哼,说,你来姬府做什么?”
看到他深情的望着自己,白灵心那些责备的话霎时跑得一干二净。
“还不是为了见你和儿子,还有儿媳妇。
当知道渊儿闯隐族的消息,我都快急疯了。
现在的隐族,已不是原来那个倍受世人尊敬的隐族了。
你归来时日尚短,等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
心儿,咱们儿子……他恨我吗?”
幻想着见面时的情景,轩辕枫紧张的一晚上没睡。
看着他那两个大黑眼圈,白灵心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渊儿是怎么想的。
一切顺其自然吧,他若想认你这个父王,我也不会阻拦。”
“那你还恨我吗?”
白灵心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我不知道。”
她别开头,不敢对视他那双期待而又深情的眸子。
“心儿,求你……别恨我,原谅我好吗?
我虽然认错人娶了杜冰研,但这些年我一直没碰过她。
除了大婚当日,我和她甚至连手都没牵过。
而且大多数时间,我也不在府中。
即使回府,也是在书房中度过的。
你相信我,好不好!”
轩辕枫轻轻握着她的双肩,一脸认真道。
白灵心愣住了,屋外的两人亦愣住了。
谁相信枫王爷成婚二十余载,还是纯情男一个。
细细想来,自己好像除了嘴上说的狠点儿,心里还真没怎么恨过他。
仅存的那一点点怨恨,也随着他的解释风消云散了。
“你和她之间如何关我何事。”
白灵心低着头,心里小鹿怦怦乱撞。
“心儿,跟我回王府,我们一家团聚,让我好好补偿你们母子吧。
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接着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搬去医谷跟你们同住。
我轩辕枫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
白灵心本想说他是无赖,但看到他那坚定的目光,于是改口道:“先看看渊儿的意思吧。”
“你同意了?太好了,心儿,谢谢你!我一定会让渊儿认可我这个父王的。”
轩辕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这一刻他是幸福的,是感动的。
觉察到肩头的湿意,白灵心内心一震,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屋外,“阿渊,娘好像原谅他了,你不会棒打鸳鸯吧?”
“你觉得呢!”
说完,他握紧她的手,推门而入。
听见动静,屋内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骤然分开。
“渊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白灵心红着脸,慌张道。
“你,欺负我娘?”
君墨渊没应声,不善的看着轩辕枫。
“渊儿,不是,他没……”
“渊儿,我没有!”
白灵心与轩辕枫的声音,同时响起。
“洛洛,你和娘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君墨渊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渊儿,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看到白灵心那担忧的眼神,秦依洛没好气暗暗白了他一眼。
“娘,我们出去吧。”
两人离开后,屋内的温度迅速降到零度以下。
两人互相对视,谁也没有开口。
轩辕枫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儿子,既欣慰又心酸。
没想到他竟然有儿子了,而且还长这么大了,老天真是待他不薄。
君墨渊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气度不凡的男子,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眼前这个负心汉,就是自己那便宜老爹?
虽说皮囊不错,但眼神却不怎么好使!
娶仇敌为妻,致使真正的妻子倍受他人欺辱,奉子流落他乡,太不负责任了。”
想起自己母亲所受的折磨,他的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