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建安笑了。
陈洪范端起酒杯,“来,贤弟,我敬你一杯!”
李建安端起酒杯,笑道:“客气啥呀,都是自家兄弟!”
两个人一饮而尽!
酒宴过后,李建安跟随陈洪范来到他的总兵府。
陈洪范特别送了李建安两份谢礼,一对上好的鹿茸,还有两身貂皮,一黑一白,毛色光泽特别漂亮。
李建安感谢一番,回送了两盒雪丝,还有两棵珊瑚树。
晚上,陈洪范想留李建安几个在总兵府过夜。
李建安说明天要出征,连夜回去了。
次日一早,杨文岳率领登州的大小官吏来到码头,举办誓师大会,为靖海水师践行。
誓师大会上,杀牛宰羊,祭天酬神!
吉时已到,点炮出征!
李建安辞别杨文岳众人,跳上小船,回归定国一号。
靖海水师停在外海的船,率先拔锚扬帆,一艘接一艘接连出海。
杨文岳众人正目送靖海水师出港,忽然定国一号放下一条小船,有几个人划了回来。
众人感到奇怪,难道还有什么事情?
张麻子几个划着小船回到岸边。
杨文岳带领众人迎过去,问张麻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张麻子拱手笑道;“回抚台大人,我家大人刚刚想起来,船上还有十坛好酒,忘了送给大人。问大人还要不要?”
杨文岳笑道;“我不要了,留着你们自己喝吧。”
陈洪范笑道;“大人不要,可以送给我呀!我要了!”
张麻子笑道;“那就请大人跟我回去搬酒吧。”
陈洪范大喜;“走走走!一块去!”
陈洪江一把拉住陈洪范;“大哥!等一等!你忘了上次在朝鲜的事情?”
陈洪范大惊失色,猛然想起来,上次在朝鲜他就是上了李建安的贼船,被李建安活活绑架了。
陈洪范想了想,笑道;“没事,咱俩一块去,坐小船,咱们不上他的船。”
“那好吧。我跟大哥一块去!”陈洪江说道。
当下,陈洪江招来一艘小船。
陈洪范几人划着小船,跟着张麻子的小船向定国一号驶去。
靖海舰队这边,外围的战舰一艘接一艘的起帆,一艘接一艘驶往外海。
定国一号因为在最里面,还没有动。
两条小船到了定国一号下面。
李建安从上面探出脑袋,看了看陈洪范兄弟。
张麻子说道;“大人,杨抚台不要酒了,陈总兵想要。”
李健安向陈洪范摆手;“赶紧回去吧,我这边都是好酒,不给你了!”
陈洪范生气;“李大头!昨天是谁给你的鹿茸和貂皮?你小子咋这样忘恩负义!”
李健安道;“不是我忘恩负义!我这十坛都是上好的竹叶青,你不喜欢喝,喝了也浪费了!”
“谁说不喜欢喝?我最喜欢喝的就是竹叶青!”陈洪范叫嚷起来;“快点搬下来,让我尝尝!”
李建安喝道;“搬什么搬!搬来搬去掉海里!你上来尝尝!你要真要,我就给你!”
“好嘞!你等我。”陈洪范顺着挂梯就往上爬。
陈洪江几人怕陈洪范吃亏,急忙跟着爬上去。
甲板上面果然放在十坛好酒。刚爬上去就能闻到酒的醇香味。
陈洪范叫嚷起来;“快!打开我尝尝!”
李建安对二狗子道;“打开一坛,大方点,给每人弄一碗。”
二狗子打开一坛,手下人拿来一摞大碗,打出十几碗,每人发了一碗。
陈洪范接过酒碗,迫不及待大口喝起来,醇香甘甜,入口绵软,初冬的天气喝一碗,全身舒坦!
哈哈哈,陈洪范高兴笑了;“好酒!好酒!舒服!得劲儿!这十坛我全要了!”
陈洪范比比划划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李建安笑道;“行,都给你了。你们搬走吧。”
陈洪江几人刚把酒喝完,正舒坦着呢,一个个露出心满意足的傻笑。
陈洪江指挥几个亲兵开始搬酒。
四个亲兵,两个人搬一坛,开始往小船上搬运。
四个人刚刚搬了两坛,正要搬第二趟时,就觉得四肢发软,全身无力,几十斤的酒坛竟然搬不动了。
陈洪范看见生气;“你们都是死人啊!丢人现眼!我自己搬!”
他呜呜喳喳走过去,抱起一坛酒就想搬起来。
可是他刚一用力,酒坛没搬起来,自己反倒摔了个屁墩儿,直接坐在甲板上。
陈洪范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就像掉进了云朵里,全身周围都是一片绵软,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
舒服,太舒服了,可惜就是爬不起来了。
陈洪江想去扶起大哥,可是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屁股也坐下来。
那四个亲兵也蔫的,一个个坐在甲板上,露出欢喜的傻笑。
李建安一脸吃惊;“我说,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才喝一碗都醉成这样?”
陈洪范笑道;“没喝多少啊,怎么晕乎乎的?”
李建安道;“既然喝多了就赶紧下船吧,我们这边马上就要出发了。”
陈洪范几人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根本做不到。
李建安生气;“快点起来啊!别赖在我船上!上次在朝鲜,就说我劫持你,逼逼赖赖的!这回可别说劫持你啊!赶紧下船!往谁身上赖呢!”
陈洪范脸色难看,嘿嘿笑道;“贤弟,我好像有些喝多了,爬不起来。你能不能,让人把我抬下去?”
“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大总兵,谁敢动你!回头又说我打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赖我,老往我身上赖!我们可不敢动你!”李建安看向张麻子等人,喝道;“你们有人敢动陈总兵吗?”
“不敢!不敢!”张麻子几人急忙摇头,一个个憋着笑。
陈洪范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又遭了道儿了!他真是欲哭无泪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又栽到李建安手里了!
这时候,前面的定国二号已经扬帆起锚了,该轮到定国一号了。
李建安叫嚷着;“快!起锚了!起锚了!”
“起锚了!起锚了----”水手们吆喝着,忙活起来。
陈洪范欲哭无泪,叫嚷起来;“贤弟!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