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结束,没有问题。
白兰这才放心地开始泡药浴。
三天后。
白兰从药浴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头虽然还有些昏沉,但是已经不疼了,身上的外伤已经基本痊愈,体内的暗伤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她从药浴中走出来,伸出手,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
灵力一点点汇聚到她的掌心,在她掌心不断盘旋汇聚,逐渐增多。
忽然,她微微皱眉,掌中的灵力瞬间消散。
一股尖锐的疼痛自身体中传来,那些被药浴压制下去的伤势并非痊愈,而只是缓解,若是再牵扯到,只会加重伤势。
除了伤势,她还发现,灵力运转过程中的阻涩和迟滞,她现在可以调动的灵力太少太少了。
别说达不到化神修士该有的标准了,就连元婴修士的标准都达不到,也就是个金丹期的标准。
这次实在是伤的太重了。
她又尝试了几次,确定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身上的这些伤,是天道雷劫造成的,和一般的伤还不一样,轻易恢复不过来,用她已知的的治疗恢复方法,没有半年的时间,实力很难有较大的提升。
她现在能调动的灵力,堪堪只有金丹期的水平,也就是仗着到底有化神期的修为,勉强综合一下看,算是有个元婴前期的实力。
是勉强算,要是打架拼命的话,她或许能赢,对方杀不死她,但她可能死在自己恶化的伤势上。
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养伤。
不能留在东州,中州那群人肯定会把东州翻个底朝天来找她和金龙,她得离开东州。
去北州。
这是模拟中的她做出的选择,现在想想,其实也就这个选择最靠谱。
留在东州,早晚被发现。
去西州,太远,灵气不够浓郁,不适合养伤,且她的真实身份有人知道了,回去也不安全。
去中州,虽然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说法,但是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说法,她这样子去中州,和主动送上门被抓有什么区别?
剩下的就是南州和北州。
其实两个都可以去,差别不是很大,但问题是,她现在这样子,能不用灵力就最好不用,所以找人带她一程是最好的。
模拟中,她遇到的是赵煜一行人。
往北有赵煜他们,往南什么都没有,自然选择往北。
白兰思索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决定和模拟中一样,在此地等着赵煜他们经过,和他们搭上关系,一起去北州。
做出了决定,她便不再想这些,转而开始收拾空间里的东西。
在第二次渡劫的时候,她是在渡劫中才能取用空间中的物品的,这就导致她取用的很着急,很多次取错了又匆匆丢回来重取,导致现在空间里有些乱,需要整理。
还有那些从封印里一股脑儿收进来的龙骨和其他宝贝,也需要重新整理收拾起来。
若是以前,这些事情简单的很,直接用灵力整理就好了,但现在身体这情况,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动用灵力,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不过,她也不觉得为难,整理清点自己的宝贝,和恶龙数自己的金币性质差不多,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等她把空间里的龙骨、神秘材料、灵石等重新整理一遍,重新归类后,她对自己的身家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现在妥妥是个富豪,顶级大富豪,傲视东南西北四州的那种!
别的不说,单那一堆堆龙骨,就足够了!
这可是上古龙族的龙骨!
现在哪还有上古生物了?
物以稀为贵,更何况,龙骨的效果也是一绝。
虽然不能露富,但只是想一想,就已经很高兴了。
白兰心情颇为愉悦,她从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地材料中取了几样,决定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墨玉镯,就算暂时不能修好,至少也要把镯子表面的裂缝补上。
但没想到,她在墨玉镯空间里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些什么。
墨玉镯空间里有禁制她是知道的,最初的时候,她从练气期提升到筑基期的时候,墨玉镯空间的禁制自动解开了一层,等她从筑基期提升到金丹期的时候,墨玉镯空间的禁制又解开了一层。
一开始,她是没能力研究这禁制的,到后来,她有点能力了但是事情一直很多,这事不算迫切,就一直没研究。
现在她的时间也不多,不过简单看看的时间还是有的。
但就是这简单看看的功夫,她还真发现了蹊跷之处。
她对阵法的造诣已经不低了,之前就已经接近六阶阵法师,在吃透了白骁的渡劫阵法、在封印中研究利用上古阵法之后,她对阵法的造诣又上了一个台阶,就算不到七阶阵法师的地步,也差不多了。
七阶阵法师,只要不搞上古封印,苍云大陆上的绝大多数封印,就算不是看一眼就明白,也能尝试着破解。
她能发现墨玉镯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说运气,倒也有一点,天雷损坏了墨玉镯的部分禁制和障眼法,让她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去破坏这阵法,就能直接抽丝剥茧,发现问题。
她严肃地检查分析着墨玉镯禁制中的问题,时不时用一些材料布置另一些阵法,一是补全缺损的阵法,二是破解有问题的禁制。
在几天费心费力的研究下,她终于把禁制中的问题搞懂了。
这墨玉镯大抵是源自上古时期,就算不是上古,也是传承悠久的宝贝,这和她一直以来预测的一样。
但是,在这些悠久的古早禁制中,还有另一些禁制,是后来补上去的。
虽然很认真地模仿了古早禁制,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那些破绽简直太过明显。
这些后来补上去的禁制里,藏着一抹神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心神俱震,这说明自她得到墨玉镯以来,一直有人暗中观察着她!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多了一个强大的、神秘的敌人。